手续（2 / 2）

自己就是从哪个时候开始学会的恨吧？

她那时候才只有四岁，别的小孩仍然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她却站在石桥上看着桥下潺潺流淌的溪水，第一次产生了跳河的冲动。

小孩子，其实是最敏感和最直接表达喜怒的人吧。

“大城市里车也多，没事不要去街上乱跑，上学看见车也要靠着边走，是人让车而不是车让人知道吗？跟你讲这些话，你就要听！”妈妈看着发愣的左树，眉头皱了起来，有些生气的点了点左树的额头。

“听到了。”左树赶紧应着，心脏里的血却压缩了起来，堵得好难受。

“树树。”司韶敲了敲门。

妈妈对着他笑了一下，让司寇韶帮左树敷一下脚上的药，接着便拿着吃过的碗筷下楼去了。看着妈妈稍稍佝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木制的楼梯口，视线缓缓隔断，入目眼底的是老旧的木板和横梁，左树的眼里开始隐隐发酸。

就连圣经里也说：当孝敬父母，使你的日子在耶和华你神所赐你的地上得以长久。

妈妈，对不起！

“要，借用爸爸的肩膀吗？”司韶有点紧张的看着自己，难得一个气势强悍的军人头搓手，努力的想要讨好一个“变态”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