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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他们印刷，找新的印刷厂又一下子接不上去；于私，苏染和沈晨曦也在同一天给她出了这么个选择题——

我和你妹同时掉在河里，只有一个会游泳，你救哪一个？

这一天的下午，她家糯米姑娘毫无预兆的就在路上来了一出半昏迷，那发紫的嘴唇、苍白的脸色、以及淡青色的手背都生生把她吓出眼泪来；而到了晚上，在苏染所在的病房外头，自家亲妹妹又发了那么一条消息过来，说，“姐姐，我和他分手了。他以前，有没有打过你？”

打？什么叫……“打”？

她在疑惑之余点进沈晨曦的微博，最新的那条微博在一个小时内，被转了一千来次。文字原话是，“哪怕我再爱一个人，都不能允许他伤害我。离开他或许很痛苦，但我不想让自己以后更痛苦。”配套的图，是沈晨曦手臂、膝盖、额角伤痕累累的照片。

粗粗看看评论，魏英明又岂止处在一个风口浪尖的位置？

夜深露重，南方的冬天阴冷潮湿。沈暮色背靠在医院的墙上，按着自己的眉心，完全说不出来这一刻该是怎样的心情。七点的钟声敲过之后，沈晨曦又发来了第二条消息，问，“姐姐，你能不能来看看我？我想对你……说一句‘对不起’。”

她看着病床上，百无聊赖看着自己点滴瓶的苏染，还有苏染旁边刚对她发了一通脾气责怪她怎么到现在才知道苏染有低血糖的何小雅，越发心乱如麻起来——

去，还是不去，还真是一个问题；客观上说，沈晨曦或许更需要她一点，可她的感情上依然想陪在苏染身边。若不是这一次魏英明实在太离谱了些，晨曦分手，她想，她应该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吧！

还有，关于魏英明，家暴？怎么看，都蹊跷了些……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何小雅从她手上接下了寿司饮料，再愤愤瞪了她一眼。“买个东西还那么慢，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喜欢她！”那口气，依然是一种“若不是看在苏染份上，早就对你不客气了”这般的嫉恶如仇。

“雅雅……”苏染拉了拉自家闺蜜，用的是软软的责怪。沈暮色看了下她的神色，再对向何小雅，很诚恳的低了低头，“对不起，下回我绝对不会让她再这样了……”话语里，那落寞，深而重。

又怎能不深，怎能不重呢？

苏染待她，单纯直接、却掏心掏肺，而自己，却连她低血糖都不知道。这样的恋人，苏染又为何待她如珠如宝？何小雅现在骂她，若是能让她的愧疚心痛少上那么一些，那么，她情愿何小雅骂她。

不知不觉，沈暮色已是咬唇的姿势。

“还有下次？你知不知道她这几天都吃了多少散利痛了？那大小姐逼着你们，没有印刷厂给你们印杂志，她就每天晚上淘宝上搜来搜去，一个个买家问下来，说积沙成塔也要做出最后一期的杂志来；你心情不好，她就每天逼着我、逼着叶子每天说笑话，说要明天逗你笑；她一直有头痛的毛病，以前你是上司，她不对你说也就算了，那现在呢？她再粗暴也是个女孩子，叶子再怎么说她都舍不得掐她一下，你倒是好，她对你那么好你倒是一点都不放她在心上！”何小雅见她脸上表情依然是淡淡的，只以为她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火也就越发大了起来。没错，苏染喜欢一个女人确实离谱，但如果那个女人对她还不好，那还搞什么？雪上加霜吗？

“雅雅，别说了……”苏染重重拉了自家闺蜜一下袖子，嘶，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小美人鱼发起火来口才那么好？还有，太后大人都咬唇了，这该是有多么难过？冰山嘛，能指望她有多大的表情？她眨了眨烟烟，看了眼何小雅，然后又望向沈暮色，笑道，“雅雅我本来就身体不错嘛，而且，你再训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