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神情变了又变,最后只道:“也好。”
陶仲商把那幅《溪山行旅图》装回画轴上,锦盒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陶仲商就只将画卷好去寻陈希风。
陈希风穿上衣服把放在床边的锦囊玉佩等零碎东西收好,开始搓头发,他目光在被打开的行囊上转过,一时觉得这桩麻烦真是来的莫名去的也突然。
头发擦干,陈希风将长发束好,眼睫低垂静静思考。
毕节,林府中林公道:“道:“我有个去处,秋风将至,太湖鱼正肥芦花飞,二郎以为如何。”说完又奇怪地沉默。
安庆府,太平塔下褐衣中年人神神秘秘地说:“林大人过世没两天,就听说有贼入府行窃,最后把书房给烧了。”
东山,假徐渊若有所思地道:“心细如发,聪明人必不想多生事端,你伤了死了,令尊陈按察使大人也不会善罢甘休,这样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林公托付他时隐瞒遮掩的原因倒是好想,或许是怕他害怕推脱或者行事露怯。从林公暴病而亡看,那时境况对林公多半已十分不利,他去拜访多半恰好撞了大运。书房中的东西,多半是公文古玩书信,锦盒中的肯定不是什么画卷。而那些人对他的底细清清楚楚,甚至对父亲有些忌惮。虽然来抢夺遗物的似乎都是江湖人,却不是江湖事。
陈希风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忽然又瞥到被打开的行囊,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道:锦匣都被抢走了,如今想这些又有什么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十指修长,只有右手上因为长年握笔又几处茧印。
当真百无一用是书生,林公托付他也是白费了心思。
一念及此,陈希风心中忽然一动,林公既然费了这些心思,就不曾想过如今这个情形吗?还是实在无法可想了?
舱门忽然响了一声,陈希风抬眼望去,就见一个画卷被迎面抛来,忙伸手一接。
陶仲商从门外走进,陈希风一见此人,先想到七颂堂中假徐渊被砍下的一臂心中一冷,又想到小舟上那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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