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难得,白木染便十分顺从地将那药篓子背在了背上。
正是午后,日头还有些晒人。
闻人卿戴了一顶纱帽,又取了一顶给白木染。白木染却戴不惯这个,只觉得戴上之后闷得不行,更燥热了,便不肯好好戴着,非要取下来扇风。闻人卿看了她一眼,倒也随她。
白木染跟在闻人卿身后,七拐八弯,走的却不是白木染常去捡柴的小山坡,而是绕去后边一座看来还有些高的山,那山看起来似乎连路都没有,放眼望去就是一片郁郁葱葱望不到边的野林子,令白木染的心里有些没底。
“怎么?怕了?”
闻人卿的脸分明躲在纱帘之后,可白木染却偏好像看见她面上的嘲讽了似的,当下便被激了,脖子一挺,便道:“笑话,这有什么可怕的?”
闻人卿也不多说,只是转身继续往前走。
往山上爬了一阵,白木染这才真的有些后悔了。
越往上走,山路便越是陡峭了起来。或者那根本就不能用“路”来形容,她们大部分时候都是从野草矮树丛上越过去,或是自大块的山石上翻过去。
眼见一身白衣的闻人卿走得轻巧,甚至衣裙上一点尘土都不沾,再看看自己,满头都是汗,背上的空药篓子仿佛有千斤重似的,手上拿着扇风的纱帽累赘得要命,袖子也被不知什么枝蔓的刺划拉了一条口子,一双鞋更是脏得看不出原色了。
白木染走得气喘吁吁,只差一屁股坐下来叫一嗓子“老子不走了”。
埋头正喘着粗气,却听见前面的动静似乎停了。
接着,一根树枝朝她伸了过来。
白木染一抬头,正撞上闻人卿那双冷清清的眼眸。此时闻人卿站的地势稍高一些,又不知从哪弄了一根树枝朝她伸过来,再加上她掀开了纱帘,正好让白木染将闻人卿那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施舍一般的神色看个清清楚楚。
若白木染真有志气一些,是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的。
可偏偏白木染此时觉得自己只剩下了一口气,要真的不咽下去,那就连带着小命也不久矣,因而,她十分没有骨气地伸手抓住了那根朝她伸过来的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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