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予自己那么点保护大嫂和大哥幸福的那么点使命感。
因而这次倒反应极快地瞧出了太子对楚归的那点不对劲,基本上把在座的都干得差不多后,便拉着楚归告辞。所幸太子实际上心里也没十分明了自己那么点心思到底是啥,今次这番倒也差不多到位了,也没强留楚归三人。
只不过,窦笃拉楚归起来时,没想到楚归虽看着安静没啥大事,但拉起来时早成了一只软下,窦笃没使足力道,瞬时一下子便又跌了下去。
太子一把揽住了楚归,没让他摔到地上。窦笃一瞧,太子这一脸懵住不放手,楚归这混事不知的样子,立马心里悔了无数道道,直觉对不起他大哥啊,便立马从太子怀里接过楚归,趁太子还没反应过来,便将楚归弄走了。
惟留太子有点愣在原地,震惊于自己方才心口狂跳的感觉。
等到楚归醒来时,都已经是第二天大上午了。对昨天晚上的事也没啥印象,虽然知道自己醉了,想着应该每出什么大糗,便坦然地就此翻过了。(可怜的娃不知道自己又被惦记上了。。。)
这日下午,许然便离了京城,剩下的时间到来年开学,便都只有楚归一人与剩余的许家家仆留在许府了;想想还有点小寂寞、小别扭,不过,若是他提出来临时住到别处去,岂不是显得更生分,也便只好豁达些了。
这段假日的时光还真是颇为清闲,早起练练武,背诵一下经书,一整日神清气爽,中午来个午睡,下午到京城各处逛逛,日子倒也颇为悠闲。窦笃时常也回来找他,偶尔他也进宫陪陪他师叔,京城冬日的阳光正适合出行,多晒晒仿佛都能多蓄满生机一样。
转眼便到了除夕,和前年一样,才过中午,便有宫人将他接进了宫,与他师叔说了些话,陪他吃年夜饭。这么些时日,楚归也算看出来了,天子在他师叔身上也算是用了心了,但他师叔却始终有股郁郁之情抑郁在胸,他大概也能理解。
人这一世,尤其像他师叔这般学富诗书,始终有那么点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情怀。若是不能扶济苍生,能够妻贤子孝,又夫复何求;即使不得儿孙满堂,能够寻一知己、双宿双飞,也算追寻本心。而像如今这般,什么也不是,天子身边人那么多,也不差他一个,而他身为堂堂七尺男儿,有才能有抱负,到头来却孑然一身,不伦不类。也许稍微是个性子软点的,如此也便罢了,可他师叔看着温和,骨子里却始终有股读书人的倔劲,因而始终不得开怀。
有时候,人总是要把自己所在一个笼子里,明明知道这个笼子痛苦不堪,却没有勇气离开,以为离开这个笼子的自己将无法生存,但有时候,离开后到达的新世界、新天地,才会发现这世界是如此的大,如此的广阔,竟是如此的自由。
楚归想着若按照历史,当今天子也才一年多的时间了,到那时也不知他师叔是解脱,还是余生的怀念和痛苦。
大过年的,楚归也不想尽想些那些晦气事,便将前些日子酒楼遇到的那个登徒子调戏六皇子的事当作笑话讲与他师叔听了。结果不料他师叔反倒面色有些沉重道,“丹阳太守孙守礼与我倒是同乡,也是会稽山阴人,还有总角之谊。只是长大后见的时日少了些。这次他来京述职我还与他见过,他那儿子孙绵我也见过,虽有些不着调,实际上本性还是好的。守礼妻子去逝的早,这儿子是很晚才得的独子,平日疼宠些也是正常,不想竟冲撞了六皇子。”
楚归不禁暗恼,他本是想当个乐子逗趣的,没想还是他师叔老熟人,他有些惴惴道,“那孙绵还说六皇子比红玉馆的头牌还漂亮......”
钟离意不禁失笑道,“那红玉馆是京□□馆,守礼虽然对独子疼宠得紧,但平时还是管束很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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