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宇此刻是全场的焦点,他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只是,往往慈母多败儿,天下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父亲。”安芷又道,“本官派人查过,你年幼之时,十分聪慧,然而却不知道何时染上了赌博的恶心,自那以后,你三天两头往赌坊跑,赌瘾是越来越大,最后,这个窟窿是堵不上了,而那时,你又在赌坊碰到曾不止一起借钱于你的邵主簿。邵主簿道,若是有一方‘十方砚’便将你的窟窿堵上,是么?”
“是。”俞宇怎么都没想到,安芷竟然知道得如此清楚,他内心一惊,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的确拿了‘十方砚’,但是这‘十方砚’一直好好地存放在家中,小的原想在贡品进贡前再放回去的,但是谁想到……谁想到父亲自从发现‘十方砚’少了之后,对那贡品的看管极为严格,小的,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将它放回去。”
“然后,你是将这事告诉了邵主簿么?”安芷又问道。
俞宇点了点头:“偷贡品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那日小的那是被赌坊的人找上门,心中烦闷,便出去喝了点酒,可是谁知道,在酒坊竟然碰上了邵主簿,他问小的‘十方砚’的事如何了,小的便一五一十说了。”
安芷点点头,这正与她心中所想的一样。
“邵主簿与俞县丞历来不合,正好此时,出了本官遇刺一事,邵主簿便心生一计,前来本官处告发俞县丞。”安芷道,
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好一招借刀杀人。
这俞宇想必是不到最后关头是绝不会告诉那俞县丞的,而邵主簿正好是料定了这点,于是准确地抓住了时机。
“那么,是邵主簿杀了俞县丞?”有人出声道。
“俞县丞的死,可以归结于邵主簿,也可以不。”安芷否定道,“在跟本官告发了俞县丞后,邵主簿又到了俞县丞家中,告知俞县丞他已知道‘十方砚’丢失的事情,若是俞县丞能日后处处听他摆布,他可将他家中祖传的‘十方砚’拿出来让俞县丞逃过一劫。俞县丞思虑了许久,才答应,但是在这之后,又觉得羞愤难当,便自缢了。”
“可是,若是如此,那么,遗书该作何解释?”于波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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