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疼?鼻子疼呐,给门狠狠撞这么一下不疼就怪了。
温白一手捂着鼻子,声音含含糊糊的:“心疼。”
温言心一下子被他气笑了,伸手推了推温白的肩膀:“心疼什么?”
“心疼你。”温白把椅子拖出来,往上面铺了个软垫叫温言心稳当地坐下,“我老这么毛躁,总叫姐姐替我烦心。”
“你呀!”温言心伸手在温白脑门上点了点,“三斤半的鸭子就两斤半的身子,光剩你这张嘴了。”她叹了口气,伸手替温白把领口理好,“身上还疼不疼?”
温白笑着摇头:“我皮实着呢,这算点什么?”
温言心闻言又忍不住去敲温白的脑门儿:“私自行动,先斩后奏,你说我该不该上家法揍你?你当初怎么跟我保证的?打得轻了你不长记性,打得重了……”她说着说着声音就喑哑了下去,长姐如母,这么多年的一粥一饭,一针一线,那家法落在温白身上,温言心的胸口也疼得一颤一颤的。
温白最怕这个,温言心脾气爆,这也是给日子逼出来的,这会儿哪怕温言心说几句狠话或者抽打抽打他那他都笑得出来,偏偏对着他掉起了眼泪叫温白非常为难。他咬了咬嘴唇,心里估摸着是不是怀孕了以后脾气会变得比较敏感一些。
温言心大约也是觉得自己失态了,忙抬袖子沾了沾脸,吸了一下鼻子将情绪压下去,皱着眉道:“傅何刚刚是不是来过?”
温白点了点头。
温言心垂着眼眸,慢慢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她心里对这件事总归是埋怨温白的,傅何是她眼瞧着长大的,模样儿,性格,手段,哪样不够?又对温白忠心耿耿的,这么些年她一心想着能将温白这头犟驴拧巴回来,谁知温白没拧巴回来谢景山倒是突然抽风似的拧巴回来了,以前追也追不来,现在撵也撵不走,两人好得蜜里调油白糖粘切糕。
这都叫什么事儿?合着自己这么十几年的折腾都是白瞎了?自己是在那儿瞎折腾呢?
可是这事儿她温言心说了根本不算,她要说了能算数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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