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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会那么一意孤行吗？”

常安没有继续纠缠那个问题，愿想做出的必须要做的决定，他再怎么样，也动摇不了，自始自终，其实一直被宠着的，是他自己而已。

“我会。”愿想的回答非常肯定，没有犹豫，“那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式，那个时候太难了，以后就算我们继续熬下去，那么多的带着颜色的镜头，我们受不了的。你，要活得光明正大地，然后实现我们的梦想。”

“那你的呢？”

“我？我的梦想，好像不知不觉就变了，一开始只是想要唱歌，后来是想和你一起唱歌，再后来，希望能一辈子看你、听你唱歌。所以，其实我并不只是为了你才那么做，我也是为了我自己。”愿想看着常安听着他的话，慢慢地又低下头，眼神温柔，声音干净。

“是吗？所以，我们一定会变成现在这样？什么都改变不了？”常安手心里藏着那团纸，梗在拳头里，很不舒服。

“不会的，有能改变的地方。如果我妈妈没有生病，我会认真地和她谈很多次，会认真地用时间告诉她，我很喜欢常安，是可以喜欢一辈子的那种喜欢。我也不会让我们就那样度过后来的日子，我会在你生气以后，不断地和你道歉，我会用所有能逗笑你的方式哄好你。”

愿想一边说一边走到常安面前，常安视线里出现了愿想的鞋子，他想抬起头来，却先被愿想按住了头，“你别抬起来了，你是不是又在哭，以前有人会说你的哭戏不好，还说你天生就不适合哭，我走之后，是不是再也没人这么说过了？”

有很大的几颗水滴掉在常安的手背上，愿想的手下，常安很快地动着脑袋点头，“嗯，后来，他们都夸我演技好，说我哭戏特别有感染力。”声音里带着被压抑的哭腔。

“常安，以后还是做那个天生就只适合笑的人吧。”愿想看着常安的头顶，手就像还久以前那样，揉了揉自己心爱的小家伙的脑袋，这是他最好的朋友，最棒的兄弟，最爱的唯一的某个人。

直到听到关门声，常安才抬起了头，眼睛红肿，这大概会是常安以后再也哭不出的感同身受了。

常安手心里还放着那团纸巾，他把它放进了垃圾桶里，慢慢去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