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成依赖
入秋多雨,潇潇如绸丝,轻而缓,一下便是几天。淅沥雨水冲刷下,淡了尾夏的热烈闷烦,寒气默然侵袭,天幕渐暗时,更是凉得瑟缩不已。
一遇转季,司檀体虚,本就易生不适。加之她喜欢坐在廊下玩水,累了就趴在席上昏睡。院中阴凉,时有冷风袭来,她自己不自觉地就着了寒。
这风寒说猛不猛,可也折磨的她夜里睡不安稳。闻亦遣丘管事找大夫来看过,开了药。有闻亦在身旁,司檀心下安稳。她也听话,凡是端来的汤药,一口不剩的都喝下去。
可即便如此,这风寒也毫无退散的趋势。白日勉强有些精力,还能在院中闲逛,偶尔还捯饬花草。可一到夜里就严重许多。躺在榻上,浑身发热,且有虚汗不停地冒出来,烧得她整个人像块炭火一样。就算紧紧贴着闻亦,借凉气渡热也不行。
这一病,便是四天。原本计划乞巧出游,先到云天山赏秋景,饮清菊酒,再转去城外别院小住。可这风寒一来,一切安排都要后移。
不能去了,司檀本就浑身无力,心情更是坠入谷底。闻亦好说歹说开导,也没能将她那分欣然重拾回来。看来这病不好,不得出府,是真抹她的兴致了。
无奈只得找了胡冥来。
一提到胡冥,司檀就要想起他说要将她蒸了蘸酱,总感觉他一笑就是要吃人。司檀从心里惧怕他,哪敢让他来瞧。
胡冥已经进了门,司檀却是钻在棉被里死活不出。裹得严严实实的,脸都不露一点,任闻亦怎么哄都不行。
胡冥见此哀叹不已。活了七十多年,还真是头一次遇上这种事。一直以来,不知多少病患求着他出手都不得他许诺半句,头次给人瞧病,她不觉得难得倒也罢了,竟还缩着拒绝。
不就是之前吓唬过她吗?还真是小气。
见闻亦好言哄着都不行,胡冥执一枚银针默声行至榻前,道:“小豆芽,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拿针隔着棉被乱扎了。这银针够长,可是很容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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