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在咱家呆了那么多年,都认识回家的路了,怎么赶?”梁皓晖同志向来是个闲人,老子的无为而治是他的人生哲学,他在电话那头淡淡道:“就这么养着吧,没坏处。丫头,你怎么忽然关心起咱家的猫来了?你怎么不先关心关心下你老头?”
“爹,您老前前后后四五个腰上插马刀的马仔跟着,吃碗馄饨还让霁哥开直升机给您送过来,您还能有什么事?对我来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道。
“你这丫头,在老爹面前,就不能多给我点面子?今年过年回来吗?”
我迟疑了一下,道:“应该是回来的。”
“今年过年可热闹了哦,你堂姐现在做了大导演,只要她一发号施令,娱乐圈的明星能请来大半,有得你看。”
“说真的,我有点想我堂姐了,小时候除了我妈,一半时间都是她带的我。”我道。
“想她今年过年就回家来。”
“好,爸,我挂了。”我道。
“那我继续钓鱼了哈。”
陈昂驹一直对我的出身很感兴趣,聊天时总会有意无意地往家庭问题上靠。也许在他眼里,像我这样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整日蹲在家里,没几个朋友,也没有过多社交,看起来很不正常。
可是,梁家的孩子怎么可能正常呢?
就拿我堂姐梁樱来说,从小锦衣玉食,成绩出类拔萃,海龟大导演,还有个会赚钱的老公,任谁看了都要眼红,但那薄薄一层的眼红下,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辛酸?她作品里那些窒人鼻息的残忍和悲哀,若不是来源于她的生活,又是来源于哪里?
我堂哥梁霁,而立之年已是宏利资本的董事长,业内看好的梁家接班人,每日经他手运转的资金数额末尾的零根本数不过来。可又有谁知道,每当过年,梁家每个孩子都有一个馒头那么厚的红包和一车的鞭炮,他却连上席的资格都没有。梁家那么大,家里长工的孩子都被派了红包,却唯独没有我堂哥的份。他大学时追林盛家的大小姐,恋爱谈了一半,女方出国,直接就把他甩了。为了谈恋爱这件事,也没少被家里长辈训斥嘲笑。05年的春节,特地从美国赶回来的广晶姑姑在酒席上看到我堂哥,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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