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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之间以一道厚重的玻璃墙为隔。

叶洋跟在莫肖身后，看他脸带忧色，还颇有气度的跟外间工作人员周旋，然后又推门进了内间录歌房。

内间只有两人，季红和另外一个中年男人。

看见莫肖进来，季红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她脸色平静，仿若一连三个多小时的录歌并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莫肖当是明白季红的性格，知道她其实并不想他进来打扰她工作。

但他实在忧心，知道自己行为鲁莽了，便主动走到中年男人身前低声道歉并解释了一番。

中年人早先见莫肖叶洋进来，心里确实有不满，但听他解释以后，心下释然。他笑着说：“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歌其实已经录好了，只是季小姐的唱歌功底实在让我惊讶，忍不住想跟她多探讨一番。耽误季小姐时间，是我不对了。”

莫肖怎么可能真的让对方道歉，他温和又礼貌的恭维回去。两厢说了几句，便散开了。

中年男人走后，莫肖便招呼叶洋将准备的润喉茶拿过去给季红。

叶洋依眼递了过去，季红也淡淡接过。莫肖站在一旁看着季红喝茶，蓦地低声说了几句，语气含怨。

叶洋听见，心里哑然又觉得好笑。莫肖在人前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八面玲珑样儿，却不想背后也会诋毁抱怨。这一新奇发现，倒让叶洋心里对莫肖更亲近了。

人无完人，莫肖往常在他面前都太过完美，他仿佛没有缺点，没有脾气，每一件事都能做的精致到位。这样虽好，但却让叶洋想敬而远之。

可刚刚莫肖那几句抱怨，却让叶洋知道这人也是有脾气，也是会恼的。这就让他知道莫肖其实也是有缺点的，也让他不会再那么敬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