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方，说着：“他又看不见，你何必遮遮掩掩的。”
乱石岸边的浅水中生长着芦苇，穗花群结，摇曳多姿。
苇叶折断的地方挂着一段白袖，一人呆立与鹅卵石上，青痕交缠的手中握着一簇苇花。
“有时候你也会是那个样子。”半夏跟随我的视线，缓慢说，“你是顾人自怜？”
李珏从小道上绕过去，掀开挡在身前的芦苇，站在瘦子一边。
隔得太远，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瘦子退了一小步，别开头。
李珏毫不礼让，华美的长袍一撩，一拳砸在瘦子身上。
瘦子捏住斗篷边缘垂下的黑纱，退进芦草深处。
“我和你说话没听见？”半夏单手捧起我的脸，强迫我看向他。
我没有退缩，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不可怜，他也一样。”
我讨厌怜悯，因为我从不认为自己懦弱。
瘦子也一样，之前对他的哀怜而做出的顺从，我有些愧疚。
半夏粉色的唇扬起冰凉的笑：“他武功这么好，当然现在也不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
我立即看向那边。
瘦子的手背上划开一道血痕，鲜红的血顺着指根蜿蜒而下。
还没来得急掂量自己的能力，我一脚踩在栏杆上借力腾起。中途差点掉在湖水中，我憋足一口气，踉踉跄跄的落在草丛里，右脚在浅塘中踩了满鞋水。
快步走过去，我一把扯开李珏：“你在做什么？”
瘦子收回滴血的手，扒开芦叶从另一边走开。
“凤公子，我是关心你。”李珏拉着我强调。
“谢谢，那请你也关心关心白公子。”我甩开他的手，追上瘦子的步伐。
瘦子一路疾步前进，不一会儿就穿过几条连廊，完全没有停下的趋势。
我抓住他的胳膊，强迫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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