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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凌虓接过药，一口吞下，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墨澈的肩上。

“你慢死了，你是想让青飒把我杀了，你好收渔翁之利吗？”墨澈架起凌虓往回走，却懒得回他的话。他要是真的见死不救就不会出手了。

两人担心刚刚青飒突然的变化，是向着哪个方向转变。万一适得其反，还能补救么？二人不约而同的回身向着战事中心望去，远远的爆发红光后随即就是各种惨烈的叫声。二人心里重重的一滞。

“先让银月给你看看伤吧。”凌虓轻轻的点头，任由墨澈架着上了马，朝外围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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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飒听见南王的信号，暂时放过了墨澈和凌虓。转战场地后，像是把没撒的气全撒在了那些敌对的士兵头上了。他所过之处血光一片，浑身爆发出喷涌的杀气，有形的血色的杀气。

被这满身妖异的血红包围着的人杀得人心惶惶，见着唯恐避之不及。身形高大彪悍的东敖人，脸色吓得刷白，根本不敢上前半步。他是一个小矮子，却让东敖人闻风丧胆。

已陷入癫狂的青飒满脑子都是杀戮，没人上前给他杀，手中的血剑化作一柄满弓，血红妖异，数十支棱箭如放烟花般朝着天上发射，没入云层，待到飞速下坠时变成了数以百计的小箭，朝着大都内城飞去。顿时城内一片惨叫，箭过之处尸横遍野血雾弥漫。

他现在是恶魔的化身。

噗通！！

青飒单手紧抵住心口，心脏像是要炸开一样。一个声音萦绕在脑海：不要杀人！不要杀人！

他烦躁的甩头，却怎么也甩不掉那个恼人的声音。对着前方歇斯底里的暴喝：“闭嘴！闭嘴！闭嘴！！！”他十指僵直双手暴出硕大的血红的波动朝着东敖的城内猛烈飞掷而出。

如同排击炮一般的威力轰隆的巨响，大都的外城墙倾泄倒塌。烟尘滚滚惨叫声声。青飒立在风中，一闭眼倒在了满地血红之中。

黑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阴沉寒冷。沐子熙蜷缩在黑暗之中，莹莹散发着白光。铺天盖地的黑色包围着他，像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砂砾被蚕食殆尽。

那荧光并不耀眼，时隐时现似要慢慢消失。可以依稀看见他紧蹙的眉头，紧闭着双眼，两手蒙住双耳，痛苦的悲伤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