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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cky的记忆并没有恢复得很彻底。譬如，在Natasha提起那件险些令她送命的狙杀事件时，Bucky躺在床上表现得有些茫然，似乎对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仍然一无所知。

而Steve最担心的甚至都不是这个问题。

当他意识到，在唯一幸存的Rumlow身上并不具有任何与射线相关的价值后，他几乎当场杀了Rumlow。没有监控录像，他完全可以这么干，他差点就这么干了。除了泄愤毫无任何意义的残杀俘虏行为，有谁规定美国队长不能这么干呢。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走回去，向Bucky兑现那句“他很健康，等你睡醒了就能看见他了”的承诺。

但Bucky只问过一次。

在听了Steve漏洞百出的解释后，Bucky就没有再主动询问过有关孩子的事，也没有对Steve总是强迫他卧床休息的行为表示不满。幸好Bucky的睡眠时间依然很长。而且Steve在离开去往Bruce的工作室之前，会请Jarvis将整个房间上锁。

“你不应该下床，Bucky，如果你要洗澡可以叫我帮你。”

Steve叹气。

他伸手回抱住Bucky的腰，两个人就这样待在水蒸汽还没散尽的浴室里松松的拥抱着。Bucky的两条手臂环住他赤裸的背部，金属手指捏着纸盒装牛奶，越过Steve肌肉厚实的肩膀咬住吸管。

当Bucky的嘴唇蹭过来吻住他，Steve毫不犹豫的就张开了嘴，任由对方将一口已经被含得温热的牛奶灌进他嘴里。

咽下去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吸吮住了Bucky的舌头。

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湿吻。

Steve的膝盖渐渐酥麻。这感觉好到令人无法抗拒，他觉得他甚至能就这么吻着Bucky度过几个或者几十个小时，放纵自己暂时不去思考任何问题，一直到天色发黑。

但是在他回来之前，天就好像已经快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