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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回去看看有没有冰块给你敷一敷，还疼吗?”姜寒渔又问。

司念示意她可以松开自己了，现在她是明白姜寒渔在看她脸上的痕迹，听着姜寒渔的话，她摇摇头，“没有，还好。”

“刚才该再多给那两王八蛋几巴掌的!”姜寒渔现在在看见司念脸上的红痕时很生气，甚至有点懊恼刚才那么轻松地就将两人放走。

“啊?”司念忽然笑了笑，这时候姜寒渔表现得真的很凶，可她不怎么害怕，而且听着现在姜寒渔说的那些话，甚至心头还觉得隐隐有些想笑。“他们已经被揍得很惨了。”两个都像是猪头了。可现在姜寒渔还觉得不够，司念低笑，她还没那么不知好歹，这时候来抱怨姜寒渔太执着报复。就算真是这样，那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姜寒渔不屑冷哼，那也叫惨?在她看来，强迫女孩子做不愿意的事情的男人，都可以带下去做物理阉-割。社会上总是不缺乏各种各样女性受害的案件，这些事情发生在陌生人身上都已经足够让她觉得愤怒，何况刚才还差点发生在司念身上。她甚至都不能想象如果那时候司念身上没有带着自己给的口哨，而自己也没有及时赶到会怎样。想一想，都觉得后怕。

再往面前走，就距离礁石堆不远了。

司念原本来海边也是想要玩水的，她将脚上的小皮鞋脱下来，提在手中，雪白的脚丫子一点一点浸泡在海水中，脚趾间，有细沙亲吻过她的脚趾头还有脚心脚背，她忍不住有些想笑。

平常最是闲不住的姜寒渔现在倒是变得安静很多，她没下水，而是站在沙滩上，安静地看着这一刻的司念。

长发的女生在很浅的海水中转圈，随着她的动作还有如今亲吻着她们的脸颊的海风，那头乌黑的秀发也飞扬起来，漂亮地在空中回旋，她，就像是一幅画。

姜寒渔是真这样认为的，甚至现在她将眼前看见的这样一幅画面定格在自己手机中，也觉得即便是这样的静态的司念，也有种惊人的美。

司念却像是没注意到姜寒渔在干什么，其实她没有告诉姜寒渔她们，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大海，也是第一次跟同龄人一起出来玩。从来都没有过的旅游，虽在开始遇见一点点不愉快，但现在，她还是觉得好开心。

脚下踩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司念弯腰，那是一枚被海浪拍上来的海星，不过已经是一冷硬的标本，失去了生命。经过海浪拍打的这种海洋生物的残骸，大多已经残缺不全，可司念还像是觉得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她有点想要向姜寒渔伸手分享自己的喜悦，却在下一瞬间又低落，好像她跟姜寒渔还不是要好到可以分享喜悦的程度。更重要的，司念不认为姜寒渔会真的对自己手里这被摧残地不完整的海星感兴趣，她又不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