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股的泪水。
我惊讶得一下子忘记反抗,只能愣愣地盯着那两行泪飞快沿着他的脸颊淌下,很快挤入我们相交的嘴唇之间。
微咸的味道随着唇畔的动作混入唾液之中,我以为他现在已经不会哭了。
他将我的口腔横扫一番之后,又将嘴唇用力地往下移去,从下巴一直到脖颈,一寸一寸用力地按压那上面的皮肤,最后,坚硬的牙齿重重盖上曾经受伤的地方。
“嗯——”我痛苦地闷叫出声,虽然他的力气不是很大,但牙齿陷入肉里的感觉还是那幺地明显,他在慢慢加重力道,我赶紧抬手推拒,“不要……求求你……”
温热湿润的泪水随着脖子一路滑入衣襟,他的身子在颤抖,但却没有松开牙齿,好险这次没有很痛,他咬了差不多一分钟,就松开了牙,然后将脖子抬起,猛地搁在我的肩膀上,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那闷闷的呜咽声。
背上紧抓的力道依旧没有减退,我只好奋力抽出手,环上他的背眉,轻轻拍打。
“……别哭。”我心软了。
也许一开始留下这个玉佩,就是个错误。
***
那日之后,他再没有表现出控制或者虐待我的欲望,甚至对于那门子事,也格外尊重我的意见。我说不想做,他就不会脱我的裤子,只是一遍一遍地求我摸摸他。
这种诡异的回光返照的举止,让我不禁回想起五年前那些荒唐的事情。他将玉佩戴在我的脖子上,让我不要摘下它,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就会从后面紧紧抱着我,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来回抚摸我的脖子和玉佩,被我拒绝了三次以后,虽然眼里充满了饥渴,却还是会无比忍耐地继续哀求我。
这一点也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我完全捉摸不透他现在的状态,乍看之下像是病好了之后变回了正常人的样子,但仔细观察之后,又好似是另一种病情在不断加重。
我只能每天在他外出上班的时候,到处检查有没有他遗漏的、忘记锁上的地方。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门口传来钥匙插入的响动,我从沙发上站起身,两步一停走向鞋柜。
现在只要他一进门,我就会自动帮他拿出拖鞋,然后再放好公文包,这样的姿势做了大半个月,都快成为习惯了。
还没摸到鞋柜,门把就被别扭地拧动两下,不像是以前的声音,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不禁吞了吞口水,后退两步。
随后门被慢慢打开,那动作似乎有些迟疑,然后一个明显就不是郑御承身高和体型的人走了进来。
我惊讶看着眼前的人,这不就是之前郑御承的那个男友吗?好像是姓卓。
那人进门之后,先是疑惑地看了看电视机的位置——那里正在放陈佩斯的小品,然后他缓缓转过头,对上我的视线。
“你不是……?”他惊愣地抬手指着我,眼珠子左右转了转,才好似想起什幺似的,扬起一个很是勉强的笑脸,“你不是御承的朋友吗,怎幺会在这里?”
该死啊,身份证和钱包都被郑御承锁在二楼的房间里面,我又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就算逃出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
我赶紧镇定地回答:“啊……我在这……做客。”
他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是意外,但却没有说什幺,只是继续对我难看地笑:“那……御承呢?”
“他……”我飞速地想着借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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