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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逐渐泛起了鱼肚白，光线尚不充足的大殿内依旧阴沉昏暗，殿堂之中并列着两排明明灭灭的烛火，那窜动跳跃着的火苗仿佛是燕南飞眼中燃烧的怒火。

“你说的都是真的？”燕南飞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如果说燕子瑜心有抵触不肯与格尔丹圆房尚还在他的预料之中，那么宋煜的出现他实在意想不到。

服侍燕南飞多年的暗卫自然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属下绝不敢期满主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确在偏殿和宋公子做了……那种事，并且……”余光看到燕南飞几乎要吃人的眼神，暗卫不禁打了个冷战：“并且是太子殿下……主动求＿欢。”

“混账！”

怒气瞬间积蓄到了顶点，暴怒之下燕南飞一掌拍在了坐着的交椅之上，纯金打造的龙头扶手竟然在这可怕的力道之下瞬间化作了一堆齑粉，而暗卫也被这股强大的气猝不及防地震飞出去，倒在地上咳出大口的鲜血！

“滚出去！”

暗卫如蒙大赦，立刻连滚带爬地滚出了燕南飞的视线。

燕南飞仿佛用尽了浑身力气一般无力地倒在太师椅中，狭长的凤眸半阖着，却遮掩不住那双眼中彻骨的寒意，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谁也不知道此刻燕南飞究竟在想着什么，半晌，他以手掩面，轻喃：“这孽障……不中用了。”

从这一刻开始，燕子瑜便是一颗废子了。

“唔……”

燕子瑜睁开双眼时，殿内已天色大亮，强烈的光线让燕子瑜不适地眯了眯眼，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浑身都酸痛难忍。

燕子瑜浑身僵硬。他想起来了，他全都想起来了，他想起他昨夜是如何借酒消愁，如何卑微到尘埃里地哀求那个人留下来，又是如何在那个人身下喜不自胜地承＿欢直到昏迷……燕子瑜突然回过神，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空的，连床都已经冰凉了。

那个人，很早之前就离开了。他……厌恶他了吧，觉得他是这么寡廉鲜耻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