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句：“出去说？”
谢礼看了看周围，虽然他们在比较偏的角落，但也已经聚着不少人了，于是点点头，让林净跟上就先往出口走去。
楚晏看了眼收银那边排的一溜长队，无奈地回去找到推车，再在把东西一一归位，想着林净要是在他们买好了东西再来这么一出，他肯定要打人。不过想到林净要和谢礼说的事，楚晏又赶紧加快了速度。
最终他们也没走远，谢礼本来是想找个店坐下来的，然而想到林净可能随时发疯，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所以此时他们面对着面，谢礼虚靠着自己的倒车镜，还抽空想了下什么时候洗的车。
“老师刚给我打电话了，你是怎么和他说的？”他们挑的位置可能不太好，谢礼能感到一股股风在往这边吹，他都看见林净哆嗦了几下。
“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不是你发的那些东西他能知道？老爷子都快把我逐出师门了，我就不明白了到底谁是他学生。”林净又冻又气。
谢礼抓了抓他话里的重点：“我发什么了？”
楚晏到停车场的时候就看到两人对峙着，谢礼鼻子都被冻得通红了。他快步走过去，冲着谢礼眨眨眼疑惑道：“不上车？”
正在想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的谢礼被这么一问，感觉被噎了一下，这才恍然地掏出钥匙上车，迅速打开了空调，又冲着愣着的林净说了句：“上车再说吧。”
楚晏一把拉开副驾坐了上去，林净抿抿嘴拉了拉口罩上了后座。
“你刚说..我发什么了？”见林净坐定了也不打算开口，谢礼只好又问了一遍。
谢礼刚问完，楚晏那边就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像是撞到了哪里。谢礼询问地看了一眼楚晏，楚晏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林净这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几次提到这事，谢礼都是一头雾水，林净又不确定地开口：“难道..难道不是你？可怎么会呢，除了你，也没别人了啊...”
谢礼很烦林净说话没个重点，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再开口不由地加重了语气：“到底什么事！”
林净见谢礼面色不悦，只好掏出手机，翻了几下找出几张照片递给谢礼：“有人把这个发给了老爷子，他看了发了很大的火，现在什么活动也不带我了。”
听见林净还略带委屈的话，楚晏憋不住嗤笑了一声。林净听见笑声抬头看了一眼，又被楚晏给瞪了回去。林净一下又想到谢礼和这人不清不楚地逛超市，刚想发难又想起什么憋回去了，他还指着谢礼给他出出主意。
谢礼眉头紧了紧，很快滑完那几张照片。是那天晚上在餐厅的照片，拍下了林净和余年的拉扯以及在大厅亲亲我我，甚至拍到了他们进房间，但更露骨的就没有了。
谢礼看完了反而没什么表情了，他发现这些照片他现在看了完全没感觉。谢礼摆弄了几下手机，看着低垂着头不发一言的林净：“你觉得是我做的？”
没想到谢礼一开口就是质问，林净头垂得更低了：“我..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没办法了，老爷子动真格了，画廊也...”
“行了，这些也都是事实，老爷子知道就知道了吧，总比一直瞒着好。”谢礼还是打断了林净又一次的絮絮叨叨，“不过，我最后说一遍，这个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想给你善后。你的画廊以及你做的事都与我无关，我真的希望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谢礼从来没对林净说过这样重的话，之前遇上事也一直都是谢礼拿主意，林净一下红了眼眶，动了动嘴又要说什么，就被楚晏打断了。
楚晏只转了转身子，似笑非笑地对上林净的眼睛：“请吧，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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