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有个会----”电话里秘书的声音支支吾吾。
沈肆眉头一皱,心中的各种情绪似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她冷声道:“会什么会?哪几个家伙是用来当摆设的吗?”无论如何她都要出去一趟,按照夏女士在电话中的意思,似乎是不打算回来过这个新年,就连拿生生当诱饵,她也死活不上钩。还真是被外面的花花世界给迷了眼不成?以夏女士的秉性,做出这种事情完全在意料之中。
沈肆不是一个对艺术感兴趣的人,跟大师托尼斯能够牵上线,更多的是靠朋友,她只是知道这个人是夏向晚崇拜的对象,是给她未来能带来无限可能的人。当初放下的梦想必将有重拾的时候,而现在的她并不会因为当初折翼而停留在原地。在心底沈肆希望夏向晚飞得更远,她是知道夏向晚这种被隐藏在情绪深处的渴望的。近十年的羁绊并不意味着她们之间有十年的情意,沈肆确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将那真实的几个月给无限延长。
----向晚吗?她已经回去了。
是殷勤上前表达思念,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亦或是霸道总裁式的张狂……在出发前沈肆到了柳遇那个损友处取经,临到地点的时候还没有做出抉择。然而,她的所有准备和微妙的忐忑最后在别人的一句话中轻而易举地化作齑粉。
夏向晚回去了,在她一无所知的时候回到了宛城。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了肩头,沈肆没有看雪的闲情逸致,那位热心的人见她沉默不语又问了几句她跟夏向晚的关系,最后在几句“呵呵”的笑语转头离去,眸光格外的意味深长。
“哈哈哈哈,你的小娇妻翅膀硬了,就要飞走咯。”电话里的柳遇果然是非但没有同情心,反而恶意而放肆地嘲笑。沈肆早知道是这种后果,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购买了返程的机票。冰天雪地,四面是冬风的凛冽和酷寒,沈肆勾了勾唇角,暗沉的眸光中是比霜雪还凉薄的寒意。
夏向晚并不是一个人回国的,与她同行的还有同为托尼斯弟子的叶伦。
“夏,是谁给你电话?”在看见夏向晚与沈肆简单的通话后,叶伦好奇地开了口回答道。她在华国学习过一段时间的中文,走在街上与人沟通完全没有问题,纵然偶尔夹杂着奇怪的腔调。她跟着夏向晚来到海城,说是要见识见识这个国际大都市里的传统新年。
外国的与未知的总是让人充满好奇和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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