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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些乱七八糟堆在地上的东西都被清理到了一边，地上摆了一个投影仪，墙上挂了一个临时搭起来的白色幕布。从门口开始一直到桌子边，延伸的道路由玫瑰花瓣铺成，隔一段就有一个似乎是照片的东西摆在爱心型花瓣中心。

“这么浪漫?”谢季萌撑着下巴问他。

姜才哲脸有些烧得慌，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无法确定到底做得好不好。他走到门口的第一张照片处，然后打开投影仪。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当时踩了你的脚真的觉得很抱歉。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没留下照片，所以是自己画出来的，画的有点丑，你不要介意。”

谢季萌看着投影仪上画的小人，周围甚至还点缀了星星，摇摇头：“不，很可爱。”

姜才哲听罢，自信地又往前走了一步：“这是第二次见到你，当时不知道你是男人的时候，离远看就觉得，这个人就像是神仙下凡，美的特别不真实。虽然当时我被吓跑了，但其实……真的很喜欢你穿女装的样子，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知道你在迎新晚会有旗袍秀的时候，我跟马教授请了假，因为我当时想，如果我看不到，可能会一辈子都后悔了。”

“那你当时看完我有什么感觉?是不是特别想……”谢季萌挑挑眉，一切尽在不言中。

“想，特别想把你扛回家，把你关起来。”

“原来你喜欢囚禁play?”谢季萌作惊讶状。

姜才哲哭笑不得：“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介意。”

“我也不介意，如果是你的话。”

原本浪漫的气氛被这几句话一来一往，消散的差不多了。

姜才哲努力挽回：“其实到最后，还是想说，我想了很久，到底是喜欢女装的你，还是只喜欢你。后来我想明白了，如果别人穿女装，我不一定能接受，我甚至会自动把你和他们比较，会不停地跟自己强调，我喜欢的这个人才是最适合女装的。我发现我喜欢的就只是谢季萌，不管是穿女装还是穿男装，不管是乖巧还是耍心机，我都只喜欢谢季萌，我都只喜欢你。”

姜才哲蹲下身，抱着他轻声道：“萌萌，二十一岁，生日快乐。”

谢季萌还是头一次听姜才哲跟他剖白，以前他也思考过类似的问题，他到底是喜欢自己的女装，还是喜欢自己?自己穿女装出去，他是不是会更开心，但后来就会发现其实一切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爱情之所以叫爱情，是因为它历久弥新，不管过了多久，只要有爱，就永远能发现值得爱的地方。

如果说今天之前，他们的爱情就是年少轻狂的表现，归结于一时冲动与一见钟情。那从今天开始到未来，他们的爱情就是担上了责任与另一半的醇酒，散发着长久贮存后的浓香。

“同居的事情，我之前说要考虑的。”谢季萌想起还被他放在包里的钥匙，笑道。

“嗯，考虑的怎么样了?”姜才哲抬起头，一脸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