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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上次是谁跑到百香楼去喝花酒,还喝得一身胭粉味的让人抬回来!”

“那次不抬回来不行,如果不醉倒,就要办不能倒的事儿了,为夫可不想对不起娘子!”蒋存良笑得极其不正经。

“呸!净说混话!你办没办不倒儿的事儿,我却是不知道的!”蒋夫人的脸红红的,唾了一口就想走,却被蒋存良一把搂住狠狠的亲了一口,涎著脸笑。

“倒不倒夫人还不知道麽?我若真做了,那晚上哪里还能龙虎猛与夫人大战……”

嘴被一只小手用力的捂住,蒋夫人的脸上一片红霞染过。

“不许再说了!”

伸舌舔了嘴上的手心一下,惊得蒋夫人把手连忙拿开,蒋存良嘿嘿笑著抱著夫人就压到了书房的榻上,好好的和夫人重温了一下怎麽样叫做大战三十回合。

……

第二天,蒋存良如约下了帖子,约了凤国的怀安侯到府里,设宴款待,请了其他众多同僚来陪席。只是,他却想不到,这一次,不管他请不请,贵客们却是一个接一个的上门了。

先来的,是左相原锦书原大人。

说实话,和原大人虽然同是文官,原大人又是百文官之首,却一直与他不是很和,因为原大人一直觉得他是投机之人,话不投机不相为谋。

因此,当下人通报说原大人到了时,他著实的愣了愣。

迎到府门前,原锦书一身紫红色绣著云鹤纹的丞相官服,看著一脸的淡漠文雅。

“原丞相到府,真是让蔽府蓬荜生辉!”蒋存良不敢怠慢,连忙恭身相迎。

“哪里。”原锦书一脸淡然的疏离,只是眼神中微有些冷冽。“只是听闻今夜蒋司马府上相当有趣,一时有些好奇,过来凑个热闹。”

第169章

杯榥交错,酒至酣时。

众人正放开了心怀玩乐之时,却听得府外有人通报。

“魏公子到。”

众人手中的酒杯一顿,互看了一眼,脸上表情各杂。

魏七一身墨色绣著银色云纹的锦袍,身後跟著几个身穿著便服的侍卫。

商奕轲几乎是一脸惊喜的站了起来,就想迎上去,却又发现不对及时停了下来,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连忙重新整过脸上的表情。

魏七没想到在这里会看到商奕轲,在看到这位九王爷时,他的脸上微微变色。该死,那个什麽司马的,居然请了他?真是讨厌。

“魏公子!”蒋存良感觉得到周围的同僚们玩味的表情,老脸有点泛红。他知道,这些家夥一定是觉得他在讨好著这位商王陛下的脔宠,借机上位或是其他。

“蒋大人。”魏七微微一笑,周围或是鄙视或是轻视或是无视的眼神他都不堪在意,眼睛余光微扫,没有看到楚云墨的身影,而戎寒眼光一闪的模样让他会意的笑了笑。

“怀安侯呢?我可是特别为了找她才到这里的。”魏七眼睛晶亮。

“咦?刚刚怀安侯爷还坐在这儿……来人,去找找侯爷去了哪里!”蒋存良连忙让小厮寻找。

只是,这一夜,翻遍了整个司马府,竟是怎麽都找不到这位怀安侯爷。

凤国来的六皇子殿下还好,而另一位逸闲侯爷却是像疯了一般派出了所有侍卫家丁把商国从上到下翻了个遍。直到十多天後,找不到人的凤国使团要带领军队回归凤国时,才发现,那楚云墨带来的五百侍卫居然全部失踪,一个人的影子也抓不到了。

……

在怀安侯爷失踪的三天後的傍晚,魏七一脸寂寞的看著楚云墨带著那一百侍卫远离的背影,心里说不上是种什麽滋味。

“好了,人都走远了,我们也要快些回去,再不回去,会惹人生疑的!”戎寒勒著马,看著一脸落寞的魏七眼中有丝触动。

“好。”魏七转过头,心里的那丝离愁努力的压制到心底深处。

明明只相处了没几天,可是楚云墨却让他有种说不出的,类似同病相连的感觉。云墨,一定是为了那个喜欢的人,才会这样疯狂的往回赶吧?那是种什麽感觉,他其实,也很想知道。

他也想,有一天,像楚云墨奔向他最爱的人那样,他也可以奔向魏君宵的身边。

“魏七,上马!”戎寒把坐骑牵了过来。

魏七刚刚是坐著马车过来的,不过马车给了楚云墨了,他只能和戎寒共乘一骑的离开了。

轻拉著魏七的手一把把他拽上了马背,戎寒的手掌轻搭著他的腰。

“你、松一下手臂!”咬著牙的魏七微微皱著眉头,微微扭了扭腰。

瘦削的身体紧靠在自己身上,手掌上的腰肢柔韧而有力,让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对方的腰是怎麽用力的扭动著,深埋在对方体内的柔软与紧窒让他不自觉的心头一热。

第170章戎帅,您肾虚了?

感觉到腰间的钳制越来越紧,戎寒的两只手臂刚硬有力,几乎把他整个的嵌在了怀里,耳朵被对方越来越炽热的气息紧密相贴,一时间,魏七也有些心神意动。

只是,他的意动却是与戎寒截然不同的。

他恍然的想到了那个在马背上被进入的夜晚,脸上不由得有些色变,在戎寒几乎心神动摇时,魏七一个後肘重撞顶在了戎寒脆弱的肋间。

“魏七!”

即使习武多年如戎寒,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一点戒心也没放的人攻击撞到肋下,即使身体没有受伤,自尊受伤也是有的。

“好痛!”

魏七立即收回了手臂,只觉得手肘撞到的地方就像石头一般坚硬刚强。

“你没事吧?”戎寒脸上不由色变。刚刚被攻击的一瞬间,他的护身真气习惯的抵挡住了对方的攻击,虽然是在一瞬间就反应到对方是魏七撤回了一部分,但是残留的部分已经能让魏七受到创伤了。

当然,在这同时,他的口也是一阵气血翻腾,突然撤回真气让他也受到了内伤,只是因他功力深厚,没有露出一点情绪。

结实的手肘处已经变得红肿,还好,只是被反震震得手臂麻麻的,不过这也引起了魏七的好奇心。

“你刚刚那是什麽?”魏七一脸的疑问,想到了魏君宵曾经想教过他,可惜被他逃了无数次最终只得放弃的武功,魏七灵光一闪。

“是内功是吧?教我吧,我要学!”

如果爹知道一定又要骂他了,魏七的心里不禁想起。那时魏君宵说了无数次却依然没用被他无视的功夫,他现在居然会巴著人家说想学。

“你想学?”戎寒脸上有些为难,上下打量了魏七一眼,伸手在他的手臂腰间腿部一阵抚,得魏七直躲,脸上带著微怒。

“我在和你说正事,你个屁啊!”

“你的骨不错,只是年龄稍有点大,即使学了,也只是强身健体,绝对不可能有太高的成就了。”戎寒轻叹,手掌不自觉的又在魏七身上了。

他只是保守的说而已,事实上,魏七的骨甚至可以说是奇佳,现在才发现真是失误,如果是从小就由他来开始帮他筑基……

魏七有点怕怕的看著戎寒脸上闪亮的小眼神儿,不自觉的缩了缩,想躲开对方诡异的反应,可是因为在一个马上,他总不可能躲到马肚子下面去……==

“真是可惜。”曾被人喻称为“武痴”的戎寒心心眼眼里都是魏七的骨奇佳的这件事情,早把刚刚那点绮念旖思抛到了脑子後面去。

“有什麽可惜的,我又不想当什麽世外高人!”魏七无聊的撇撇嘴。“我只要不是学了会一事无成比从前更糟就好,那你这些天没什麽事情,就进里来教我!”

“好。”戎寒慎重的点了点头,虽然魏七年龄有些大,可是说不定他认真的教一下可以成功呢,戎寒心里开始为怎麽教魏七而开始计划。

当然,魏七并不知道他的一时兴起为自己带来了怎麽样的灾难,不然他一定死也要换个人来教自己。

……

马匹不快不慢的,在午时前进了沣玉城。

沣玉城内外城门都有重兵把守,对出入的人员进行盘查,每个士兵手里都拿著楚云墨的画像,还有城里墙上皇榜处也都贴著楚云墨的画像。

魏七饶有兴致的看著,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偷笑。

“你笑什麽?”戎寒有些莫名其妙。

“你看,云墨的画像和江洋大盗年七九还有什麽玉蝴蝶的采花贼的贴一起耶!”魏七让戎寒勒住马,他跳下马背用手指颤悠悠的指著,嘴里不住的喷笑著。

戎寒仔细看了看也不由得笑了起来。果然是。

一墙的江洋大盗采花贼土匪马贼的通缉令,结果突兀的出来一张楚云墨衣冠楚楚俊秀儒雅的脸,还真是让人莫名的觉得可笑---尤其是对认识楚云墨的人来说。

“什麽人!这是皇榜!轻易的用手指点,你活够了是吗?”一个守在皇榜前的兵士一脸的厉色,看不惯魏七嗤嗤偷笑的德,大声的喝止,随手推了魏七一把。

魏七毫无防备,一股冲击从後背传过来,他一下子摔倒在地。手掌摩擦到了地面上,引起他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放肆!”正牵著马的戎寒的脸色登时变了,尤其是在看到魏七兴趣起手掌,上面一片血色,他的心猛得一紧。

“戎、戎帅?”

商国的兵士哪里有不认得戎寒的?只是刚刚那士兵没有注意而已,因此,才会出手推了魏七,看到戎寒一脸厉色,眼露寒光,那士兵吓得立即跪到了地上。

“回去,军法法杖六十,罚俸三月,自己去刑部领罚!”戎寒一字一句,手掌紧紧攥握成拳,勉强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是、是!谢戎帅!”感觉到了戎寒身上的杀意,不只是地上的士兵,其他人都退後了几步,那地上的士兵几乎瘫成一团。

上前扶起魏七,戎寒一只手握住那受伤的手掌,另一只手牵住马,戎寒直奔向了一侧的医馆。

“大夫!给他看看伤处!”

戎寒冷著的脸仿佛魏七已经要死了一样,而看到他的棺材脸,吓得在一边看诊的人都纷纷退避,给这两位让路。

“不用了!只是小伤……”魏七觉得只是摔倒擦到就一副他伤重不治一样的跑到医馆找大夫,这种行为真是蠢毙了!

“不行!大夫,给他看看,上药!”

戎寒一脸的恶霸行径,哪里还有一点点戎帅的风度,他只觉得想杀人,从来,他不曾想过,只是轻忽了一下而已,居然就让魏七受了伤!

年长的大夫看了看魏七的手掌上,那擦伤……再看看戎寒脸上要杀人的表情,点了点头,直接给魏七把脉。

“大夫,您只要上个药,怎麽还要把脉?”魏七有些愕然。

“别动,这位公子,看你眼窝深陷、四肢发冷、心内燥热,这是阳不足的症状,看著没什麽事情,恐怕再过段日子会严重更多。甚至会水肿、腰酸、头晕、耳鸣再严重,就会遗、小解失禁,这可是大病啊!”

魏七听得脸色都变了,戎寒却觉得哪里怪怪的,这大夫说的这是什麽症状啊?

“那怎麽办?”魏七的脸都黑了。

“小三!”那大夫歪了歪头,一个长相清俊讨喜的小子跑了出来,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

“先给这位公子把手伤上了药,用那个……”大夫用下巴抬了抬,点向了远处的那个药箱。

“哦,是!”小三呆了呆,脸上黠色一闪而过,接著开始拿起了一个朱红色的药箱,给魏七上起了药。

大夫在那里下笔有神的龙飞凤舞般的写药方,而这边,小药僮的包扎让魏七更是目瞪口呆。

“好了。”大夫悠悠的吹干了方子,递给了戎寒。

“这是方子,里面的药紫衣巷的广仁堂里才有。”那里是全沣玉城里出了名的超级药堂,里面的药每一种都比市面上要贵上个十倍八倍的……

戎寒抓著魏七出门,两个人都有些呆愣。

到了紫衣巷,戎寒递出了手里的方子,却发现抓药的小跑堂在看了方子後一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在他和魏七两个人之间巡视。

“请问,这方子有什麽问题吗?”戎寒觉得全身都不太对。

“戎帅,怎麽有空到我这儿来?”一个穿著一身湖蓝色直缀的男子从药堂的後面走了出来,在看到戎寒时脸上微怔。

“皇甫兄!”戎寒淡淡的,,这皇甫敬月是商国的皇甫世家之後,皇甫家的长子也是商国军中的栋梁之材,而幼子正是这位皇甫敬月。不过,因为皇甫家与戎家都是商国的百年大家,虽然称不上是敌对,却绝算不上是友好的就是。毕竟,陛下宠信一个世家自然就会疏远另一家,这是规律。

“这是戎兄的方子?”皇甫敬月随手拽过了夥计手里的方子。

“是。”戎寒点头。

皇甫敬月在看过了手上的方子後,似笑非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戎寒一番,又转向一边的魏七。眼睛在看到魏七受伤的手时,一瞬间瞪大。

“有什麽不对吗?”戎寒不耐,不想承认,对方的眼神让他很是不舒服。

“没什麽。”皇甫敬月把方子还给了戎寒。“只是没想到,戎兄玩儿的这麽疯,居然已经肾虚了。”

无视戎寒铁青的脸,皇甫敬月有礼的点头,直接走出了药堂,加快速度疾步离去。

肾……虚?!

戎寒的脸由红变青再由青变紫,最後彻底的变成一片黑。

小夥计怯怯的把打包好的药放到了柜台上。

“公子,您的药。”

“不、要、了!”戎寒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迸出这话,又想到了什麽,一把伸手拉过魏七往药堂外冲。

外面,早已经没了皇甫敬月的影子。

“怎麽了?”

魏七莫名的看著戎寒,又无奈的看著自己受伤的手---那里,已经包成了馒头状,很是触目惊心。==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被耍了?”

“你说呢?”戎寒咬著牙,他怎麽刚才忘记了,那个皇甫敬月出了名的喜欢八卦!!!

听到了戎寒的反问,魏七无奈的低头,看著白乎乎的手掌长叹了口气。

所以说,何必这一点伤就往人家医馆跑?结果,他们好好的偏自动送上门被人家消遣了一通。

“算了!”戎寒不想理会这些,正想和魏七说话,一匹马由远处疾驰而来,直接的停到了两人身前。

“戎帅,魏公子,商王陛下急令,命您二位速速回。”

一身内侍卫装扮的男子一脸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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