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会儿就贴,我妈还在家。」但他什麽时候送过樱花poster给樊梦
「现在翻出来贴。」但他双手自腰间滑入樊梦的x膛,用力拧著他的r头。
「你别这样……」但他解开樊梦的裤链。
「你别这样……」但他托著樊梦的脸,吻下来。他的人温和如桂花,落地无声,细碎绵密,却有极强侵略x,最後一地铺满金黄色的花碎,再也不复泥土原来的颜色。
「你别这样,乔楚,你别……」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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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28 (美强)
-哟西,最後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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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梦猛地睁开眼,一身都是冷汗,眼前是一片煞白,那是他所不熟悉的一面天花板。他以手背拭著额头至脸颊的汗水,侧头看著房间的窗子,外边是一片深蓝,远处浮著一抹清淡的浅蓝。他以手压著床,借力坐起来,在地板拾起一条短裤穿上,便跨下床。樊梦转过头,看见楚兆春赤裸上身,侧身面向樊梦的方向,酣睡。窗外的蓝光带有夜的妖媚,均匀地扫在楚兆春的脸、身子,使他像一个希腊式的象牙雕塑。沉睡中的爱罗斯。
樊梦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他必须抱紧双腿才能止著腿的颤抖。脸靠在膝盖,膝盖处一片湿,他擦过自己的脸,发现泪水不知何时爬满他的脸,眼睛却没有丝毫灼热感。
似死人。
樊梦感到惊惧,却失去流泪时的哀恸。
他信手自楚兆春的书桌拿来一张白纸跟一支笔,就著窗外蓝光,写道 :
「我不知这是日或夜。我不知这是几年。我不知这是几月几号。我只知,我梦到了乔楚。梦里的乔楚热情、温柔,也可怕。为什麽乔楚说他其实是没有近视 为什麽乔楚会送我樱花poster 为什麽乔楚去了我家」
字开始写得不成形,他把笔掷下地,将纸揉力一团,丢在地下,狠狠踩成块扁平的疙瘩。樊梦止不住脑里的思潮 : 他何以不再梦到楚兆春了 若楚兆春比他早作春梦,那麽,樊梦刚刚作的、那个有关乔楚的梦,楚兆春是一早便知道吗 那个梦会成真 然而,若楚兆春知道樊梦跟别人好,必然不可能平静地让他离开。
那麽,楚兆春是一早便知道樊梦日後会跟乔楚好,还是执意要将樊梦留在身边 然而刚才梦里没有楚兆春,那代表在不知什麽时候的未来,乔楚便会取代楚兆春的位置,而留在樊梦身边
然而乔楚不可能是同x恋。不然,他何以不答应之前向他示好过的男人 是的,乔楚不是同x恋,既然如此,那他们便可以共同对抗「他」。
可是楚兆春原来也不是同x恋! 楚兆春之前交过女友,却还是甘愿服从「他」,而去招惹樊梦。
不不,也许这只是樊梦的狂想。乔楚也有作梦 不可能,若乔楚也有作过那些梦,平时又怎可能像个无事人般待在樊梦身旁,与他閒聊吃喝,像个普通朋友
没错,在樊梦跟乔楚的关系——如有的话——之间,樊梦应该是先作梦的人。这刻,樊梦安静下来,只要他不让梦中之事演变为现实……
万一乔楚真的有做梦,怎麽办
樊梦感到一阵寒意自後背爬上来,千万条尸虫在他体内钻动,使他痒痛得痉挛。他擦擦脸上的眼泪,如同擦去雨水般。拾起地下的纸团,他想,必须先消灭证据。
是了,只要他这次不再写什麽梦笔记,那梦中的一切在现实里便没有任何位置。而且楚兆春原来是不知这事的——他但愿——那就必须在楚兆春醒来前……
樊梦推开窗,不知现在是什麽时分。一阵凉风吹来,突显他热得胀痛的脸颊。拉紧的神经也渐渐展开,躺平。樊梦坐在书桌,与窗外的世界只不过隔了几g手指的距离。可是他不会跳出窗外。他要活在世上,活得比「他」预期的要长。樊梦要成为「他」手下第一个叛逆者,历史中不能有樊梦的名字,因史册里所有人的命运皆被「他」掌控,史册便是「他」的成就,载满了所有被「他」玩弄过的人的名字、那些战利品、那些厌倦了的玩具。
一撕,捻著那长条状的纸,樊梦将手伸出窗外,原来夹紧的食指跟拇指一放,那纸条便随风飘到陌生的地方去。樊梦的心的一部分附在纸条,在天地间寻觅,去到一处没有梦、没有人的地方,静静地落地生g,成为某株发芽的植物的养分,然後,得到了归宿。
「你在做什麽」
楚兆春醒来,站在书桌侧边,抱著樊梦赤裸健壮的上身。
「我在飘。」
一撕,樊梦释放第二块纸条。
「我在放生。」
「放生谁」
樊梦衷心祝福离开他手的每一g纸条,也能找到一个家。
「楚兆春,我多想成为纸条。」
「你刚才有作梦吗」
「有,一个怪梦。」樊梦又撕了更多纸碎,握紧在手心,拳头在窗外、凌空,一放,那些纸碎急不及待挣脱樊梦的手。
楚兆春不以为然,轻笑,在樊梦的肩落下细碎如纸屑的吻,静静地听著樊梦撕纸的声音。两人一同引领目送那些纸碎,像父亲目送孩子的背影,这刻,他们是纸碎的创造者,是纸张背後的「他们」——一切权力的来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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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记 : 无病呻吟的《春梦》
-以下会解答部分人可能有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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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完结了一篇,手上的坑减少至两个 :《黑洞》跟《一部耽美小说》,先撒个花。我会先写完前者,因《一》是一部很花费脑力的小说,包藏太多理论x的批判,故短期内不会写。《黑洞》只是一篇写痛的文章,比较易处理,又是年下美强,我最爱。
由《春梦》的源起去讲吧。之所以写这文,是因某晚我梦见自己与一个平时颇讨厌的男生恋爱。这不是第一次发生的事,以往我也作过这些梦,只是对象不同,都是一些我没有注意过、甚至是带点讨厌的男x。我便想,为何人会梦见自己与讨厌的人亲热呢
於是有了《春梦》。
这文是我一时冲动去写的东西,基本上全部情节未经规划。一开始只是想写樊梦莫名地梦见楚兆春,可是後来的梦中梦,即楚兆春其实比樊梦早三个月作梦,则是写到一半才想到的情节。而最後梦见乔楚那段,是再後来才想到,因此这文实际上是没有完整架构,都是边想边写。特别是後来写到楚兆春的梦笔记,我的笔跟文字完全暴走,直至现在我重看,还在想 : 我那时***怎麽就想出来这些东西 我自己现在看著也觉得不好懂。
第二个意念是 : 颠覆一般关於双向春梦的耽美文。有关梦的耽美文其实不新鲜,无非是攻掌握了超能力,在梦中跟受ooxx。或者是攻受作了双向春梦,在梦里爱上对方。而我要颠覆的地方有二 :
一,在这篇文中所有人都是命运的棋子,即使是楚兆春也并非掌握全局,例子是有某些情节是他未能梦到的,如樊梦有次给他打电话。我想说的是,人类不管自以为有多厉害,终归只是不能逃脱命运的弱小生物。樊梦的j神分裂、楚兆春步步为营的计策,以至是结局处,樊梦在梦里见到乔楚介入关系,这些都只是为了突显人物的愚昧 : 他们自以为运用理x,就可总战胜命运,却不知正是理x与计算,便他们一步步陷入命运的魔掌。我们大家都是某一种力量的玩物而已,却总是自以为是,以为世界以我们为主角,事实上,我们只是那麽一种即使死去、也於世界全无影响的蝼蚁。
那个「他」,就是最高的智慧与力量,那个不可知的力量——是全文的权威。在此,我并非暗示「他」是任何一个宗教的神,我认为「他」更接近於道,或者是不可知的力量。
二,攻受没有爱上对方。表面上,楚兆春似乎爱上樊梦,但事实上并不是那麽一回事。楚兆春与樊梦象徵两类面对命运的人 : 楚是个懒惰的的人,他认为人要及时行乐,既然不能反抗命运,何不享受一下,顺其自然,可以说他乐观,可其实他比樊梦的态度更消极,一早认定命运不能改写,再以此放沉溺的藉口 ; 樊梦则是渴求自由的人,不甘於受到任何力量的束缚,可是正是这种「必须获得自由」的欲望束缚著他,令他看不清楚全局,他的j神是脆弱的,反不如楚般坚强。到了最後,楚的心态仍是行乐,樊则仍要与命运对抗,执意不肯服从,但理智上已经绝望。
关於《春梦》中的「他」,有很多解读方式,以下我只写我想讲的两个。
第一个解释,「他」是指命运、自然的法则,这是就《春梦》的文本世界去讲,也就是对於楚樊二人而言,「他」是不可抗的命运。
第二个解释,「他」是指作者,也就是我自己跟一切阅读过这文的人 :
「至此,我更觉得『命中注定』的缘分是可怕的——它是一种专权。这种所谓缘分与浪漫无关,它是由一个没有人见过的『他』所决定。历来经典爱情都是由『他们』主宰 : 梁山伯爱上祝英台这个不男不女的人 ; 贾宝玉怎麽偏要爱上林妹妹,否则就意难平 无论是梁山伯或贾宝玉,大家都没有选择,他们的一言一行,皆出於作者决定。作者逼角色从某些行为中得到快感,又逼角色相信某些结局代表幸福 : 幸福变成一种种符号,只要有某些象徵物或象徵x的场面,就指向幸福 : 被爱人亲吻会得到快乐、一个本来百般虐待女主角的男主角忽然略施温柔,女主角就从施舍得到幸福……
没错,作者就是『他』,观看文本的人是『他们』。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套剧,有些剧格外受欢迎——名人演员的剧本 ; 有些剧演出过一次,没有什麽观众,如街边一个露宿者的一生。而我的一生——我楚兆春与樊梦的关系——这可算是一个大剧本中的一个章节。这个章节必定有作者,而且作者主宰我的心意,或者这一刻我作出的反思,都是出自『他』——作者——的笔下。」
以上是节录自《春梦》原文的一段,是楚兆春梦笔记中的反思。
这里写得清楚,「他」就是作者,而作者之所以要这样写,间接地来自读者的需求,大部分的作者都想讨好读者 : 亦即是说,不只我,你也是「他」的一分子。在文章里,作者便是上帝,是绝对的权威者,他注定了角色的命运与行事方式,那麽,角色有机会冲破作者吗
角色有机会从作者的手里取得自由吗 樊梦便是一个试图从作者手里取得自由、反抗作者的角色。可是,到了最後,他的悲哀在於,他还是受制於作者——即我本人。
文末我留下一些供大家想像的问题 :
樊梦以後会跟乔楚在一起吗 楚兆春知道樊梦的梦吗 他们三人之後有何发展
而商业耽美文角色的悲哀即在於此处 : 只要作者与读者高兴,笔下角色便如同刀俎上的鱼r,任凭宰割,多荒谬的事也要做——正如此文末最後所暗示的情节,乔楚与樊梦在梦里纠缠。这麽一个不合情理的情节也能写出来吗
难道读者一声「这cp好萌,作者大人写吧」,就能制造一对新cp 难道作者一个意念「现在流行什麽类型的故事,我就去写,我写完後希望会有很多人留言赞我写得好」,然後就创造一篇r文或一篇无聊文章里苍白的角色吗
那些为了流行、为了读者、为了点数、为了点击的作者,有什麽配对写不出 又有什麽情节掰不出来 那些怕触怒读者的作者,又怎敢将一篇欢乐文写成悲剧结局 小心翼翼地去写,生怕写下一个所谓雷的情节然後使读者跑掉——不过,就是这样的一种生存方式。
我们这些写流行作品的作者只是一群没有太多尊严、贩卖欲与梦的无聊人。
卑微、依附於读者生存,一种可悲的东西。即使有满足,也不过是幻觉、一时的自我满足,药效过後便有无限的空虚。误以为有很多人等著看我们写的东西,可是,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文章最忠实的读者——世界上也只有自己会如此关注自己写的东西,并催眠自己相信,有很多人喜欢读自己的文章。
如此满足,如此自恋。
到头来,一切成空,我从来没拥有过什麽。
我所写的《春梦》,便是这样一篇没有意思得很、扫兴得很的文章——跟我这个人一样 : 一坨没有r汁、也毫不鲜味的r渣。人见而弃之,置於路旁也惹不起人去踢一下的一块猪头骨。
我所能写的,也只是这麽一点无聊东西,而非那些惊天动地泣鬼神、爱得死去活来的爱情小说。我的文章没有爱,没有生离死别,没有承诺,没有幸福,没有王子与王子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只是一堆寂寞而空洞的东西。我实在也没绝对的勇气去触怒所有读者,因为我只是卑微地,希望世上还有会愿意进入我微不足道的文字世界。
倾吐,然後期待有人看我的倾吐。
该是多无聊的人才能写出这种东西来
这场《春梦》,只不过是一篇破碎的口水文,一场使人烦厌的无病呻吟。
有缘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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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因为《春梦》在鲜拖了很久,我已失去热情,故选择一口气放上来。
《春梦》是一个无聊得来又有颇多理论的诡异故事。
是说我自己也不太爱这个故事,写得不好。
我觉得那个认真写这篇後记出来的我,还真是个傻瓜。
其实啊,去写一些高h、萌小说,
不就好了吗 不就多人看了吗 前阵子在贴吧贴了《一个吻的故事》,
那种随手写来的无聊故事反而引来更多人赞赏。
至此,我也不知我这种所谓认真写耽美的人,到底有何意义。
果然,认真你就输。
有萌点、有h、有虐、有p灰女、有「我爱你你爱我」、「我爱你你不可以不爱我」这种台词,
那就好了啊。
我是常常这样跟自己说的。
没有啦,只是在胡说而已,真正的我还是写不出这种只有萌和h的文章的。
《一个吻的故事》已是我的极限,那已是我写得最糟的一篇。
未来我仍然……会写一些背後有意思的耽美小说。
就像《我鸣》後的身份与自我、《春梦》後的作者读者权力、《朝秦暮楚》後的消费虚无与死亡、
《越界》後的记忆遗忘与穿越、《大志》後的情结、《春秋》後我个人的生活与思考……
接下来,我要写《黑洞》後面的痛楚与自我建构,
以及《非友》背後,爱的形式与层次。
纵使,会看得下去的人还不知有没有十个,
但因为我喜欢文字,所以,无论消沉多少次,我也放不开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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