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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周围的官差再没敢靠过来,邵多倒也没继续打人了徐晋曲是个刚过不惑之年的高大男子,面容刚正,身姿笔挺,肤色偏黑,目光犀利,配上那细软而又茂密的黑胡子,整个人都显得严肃而强悍。
“这是怎么回事?”他一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切,脸色黑成了锅底。
他扫了一眼躲在案底下的县太爷,县太爷慢慢爬了出来给徐晋曲行礼“徐大人怎了来了?”那股骚味也跟着更加浓郁了徐晋曲皱了皱鼻子,“堂堂父母官,竟然……侮了官服,成何体统!你想让本官参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吗?”
说着竟是用力一拍桌子,吓得县太爷身体再是一抖。
“不敢,打人,下官不敢,不敢啊!”
徐晋曲直直地盯着他看,“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晋曲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示意县太爷继续审案。
县太爷想回去换了衣裳,碍于知府大人在此,不得不顶着一身散发着尿骚味,印着一滩明显水渍的官府继续审案,惊堂木也不敢拍了!羞愧地无地自容。
刚才的动乱吓得他回不过神来,看着下面的卢氏一家三口,简直就跟在看怪物一样。
他一定跟他们家八字相克!
林思翰不等他们回过神来掩盖了真相,率先站出来将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毫无任何修饰添加地说了一遍。
徐晋曲听后,看了师爷一眼,师爷无奈地点头,徐晋曲的脸色更是阴沉。
“梁知县,你身为是百姓的父母官,就是这么断案的?”
梁知县颤抖着手指,“不是,下官,下官只是……下官只是被气糊涂了,对,对,就是被气糊涂了。”
“是吗?那就继续审案吧!”徐晋曲似乎不像追究这件事,大大方方地坐在一旁旁听,刚正严肃,似乎真的只是来旁听的。
梁知县两头为难,一头是秦家的压力,一头是知府,两边都惹不起,摇头叹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有了徐晋曲在旁看着,卢氏总算能顺顺当当地伸冤了。
县太爷也不敢为难,“卢氏,你说,你有何冤情?”
卢氏盈盈一拜,打好的腹稿终于回到了脑子里。
“民妇的儿子邵丘,没有盗取祖上方子,他是冤枉的。那方子是民妇的儿子自个琢磨出来的,我天天看着他琢磨,看着他打磨家里的餐具玩具,看着他想办法打猎赚了钱然后去镇上买了乱七八糟的瓷器回来研究,我都没有说一声,也从没看过他拿出什么方子来,都是弄一个记一笔,错了又重新来过,慢慢找到合适的方法,才有了那么好的清洁剂,总算松泛了些了。但依然每天都要上山采药,草药一堆一堆地往家里拿,又一堆堆地往外面送走熬着来年当肥料。”
“民妇认得几个字,却不会写字,我儿子那时候才刚刚和家乡的陈樵夫学了今天,也不认得几个字,他是自个琢磨了一些暗号记成了方子的,那方子如今卖给了云祥酒家的大掌柜,只有大掌柜知道暗号的意思,民妇也是不知那暗号到底是啥意思的,民妇的前任公公和前小舅子都说民妇儿子偷了他们的方子,大人大可去找云祥酒家的大掌柜看了方子后,再找邵老一家前来对峙便知道民妇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大人,民妇有冤,民妇要为儿子伸冤,我儿邵丘是冤枉的,请大人为民妇做主!还我儿子一个清白!”
卢氏难得一次说完了那么多的话。
但为了儿子,她都击鼓鸣冤了,若还畏畏缩缩,她儿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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