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想此刻总比十二年前好,十二年前自己被吊在屋檐下,十二年后报了仇雪了恨,九泉下见了爹娘也好交代!
烟从窗口熏了进来,苏冷清呛咳了几声,那一滴泪也就掉下来!
冯叔说他是个不招人疼的娃,世上只有爹娘是真疼他的,不管自己是个什么性子,终不会说是嫌弃了他!
苏冷清又闭起眼睛,似看到辽阔无垠的草原,本来他是有机会跟风筵、阿辰一道去,虽然他不善骑马也讨厌骑马,虽然他根本就不喜欢大草原,虽然他真正想去的是烟雨江南。
这念头刚刚涌起来,就又被苏冷清强压下去,这又有什么好后悔?!
他跟他们本来就不一样,只是被迫牵扯到一起,如今他们走他们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
只是,这桥走得太过冷清,亦如当年爹爹给自己取的名字;而另一端的阳关道却是载歌载舞、满是阿辰和风筵爽朗的笑声……
院中传来急促脚步,跟着就是门被踹开,风筵肩上背着包袱,手里捧着个破坛子,慌里慌张道:“冷清,不好了,失火了!”
独木桥不见了,四周也不冷清了,一下子变得烟熏火燎。苏冷清冷汀汀看着他,又瞟了眼外边火势,自动自觉穿起鞋子。
混帐东西,那顿鞭子都没打跑,可见对他淫根深种!
方才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坛子里黑乎乎的什么,莫不是给自己熬的药?
也是了,风府被偷得什么都没落下,也不知他打哪找到破坛子,又不知打哪找到稻草柴火。
“前边都烧着了,咱从后边出去!”
这火还是自己放的,苏冷清不免心虚起来,欲盖弥彰说了一句,好好怎就失火了?!
煎药不能就在院中吗?还带着包袱到处跑,当真有金山银山呢?!
风筵地上捡起什么,苏冷清眼尖得很,认出那本被自己扔掉的琴谱,心想这混帐东西还是不死心!
“走!”
风筵将它塞进包袱,又将包袱扔给苏冷清。苏冷清爱理不理的模样,板着脸孔拿起包袱,紧随其后离开小院。
那一夜,风府连同他昔日的怨恨,便在那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
☆、番外之戎州县令
戎州县衙,一更天了。一盏孤灯,一张书桌。
苏冷清端坐正中,蝇头小楷骨正气端,拟定开垦屯田之策。风筵坐在桌子右端,一笔一划写着卷宗,就跟幼时读私塾似,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苏冷清写完自己的东西,从灯旁边抬起头来,说那桩偷盗案写了没?明天又要开堂了!
风筵抬头啊了一声,脸上溅了一些墨迹,摇头表示还没来得及写!
苏冷清皱眉说耕牛案?风筵又是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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