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温馨提示:下章非正文部分,可跳过,章节内含音频,在最下方,播放器可暂停,但无法调整音量高低,
所以请<font color=#dc143c><b>注意调整您电脑的音量</b></font>后再跳转,祝看文愉快~!<hr size=1 /> 不想第二日清早萧弦倒未食言,李淙轻手轻脚下了塌,他也弹簧似地从床上一跃而起,风风火火地取了钱罐里的梳子出来握在手里,而后寸步不离地跟在李淙后头,眯着眼睛傻呆呆地看人穿衣烧水洗漱。让他洗脸,不洗,问他早上想吃些啥,摇头,只等李淙整弄停当,坐在桌边开始喝粥吃饼,才笑嘻嘻地凑上去替人梳头,梳完往榻上一倒,缩进被子里头两眼一闭,又呼呼大睡起来。
李淙吃完,哭笑不得地瞥了一眼榻上蜷成虾米的萧弦,盛了一碗粥搁在桌上留给他,之后收拾了碗筷出去洗,洗完见盆中还有些水,便低头往下望了望。
明明是出去干活的,又不是相亲,整成这样,不是让人笑话么。李淙默默摇头,抬臂三两下弄乱了头发,又似平时那般用灶灰把脸上的字抹看不见了,这才放心地出了门。
到了镇上才想起早上被那么一搅,昨晚答允萧弦的瓜子也忘了炒。码头上的活辛苦,就算力所能及,李淙也总是干两趟歇一趟,免得遭人挤兑。待快中午的时候码头上歇工,他赶回村里,萧弦才从榻上起来没一会儿。
不知是夜里没睡好还是怎的,萧弦蒙着被子,回笼觉一觉睡到大中午,桌上给他留的小米粥早凉了。萧弦捧着海碗咕嘟咕嘟地喝粥,听到外头开门的吱嘎声响,心中顿时一喜,一口气岔了开去,差点呛着,拍拍口顺了气,赶紧跑去外头。
李淙进屋洗了把脸,而后与萧弦一同回里屋去。萧弦端了桌上才喝了一半的粥继续往喉咙里灌,李淙伸手探了探瓷碗,冰凉,免不得又说了几句。家中又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这般饱一顿饥一顿、凉一顿热一顿的,本就没养得多结实的身子怕是又得弄出病来。
萧弦嘴上应得飞快,心里却犯愁,过去在学校里只要没课,哪个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通宵泡网吧打游戏什么具是常有,现在来了这里,压无法适应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起居规律,都多少天过去了,还是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这毛病早晚也得治!
萧弦兀自皱着眉挠头,李淙也不理会,径直走去衣柜对面的墙角处,蹲下去低头望了望,而后变戏法似地掀出一块三尺见方的地砖来。砖块的响动声使得萧弦回过了神,他转头过去,一下看得目瞪口呆。原是地上那处本就不是完整的一片,地砖凹缝处有个缺口,李淙探两指进去使力一抬,没了地砖的遮挡,地上立刻显出一个看着好似地窖入口的凹坑来。
没想到家中还有这样的机关,把萧弦给稀奇坏了,杵着脑袋看了许久,才发觉那哪里是地窖,不过是嵌进地里的一块暗格而已,冬天用来存米粮白菜的,家家户户都很常见,一点也不稀罕。
萧弦撑着脑袋坐回桌边,李淙从暗格里头扯了一个还算干净的麻袋出来打开,是一袋晒干了的南瓜籽。
家中没了零嘴,松子糖那些买不起,估便宜的芝麻糖、花生酥等等萧弦大概也吃腻了,于是找了这袋东西出来给他炒瓜子吃。
听见是吃的,萧弦兴冲冲地跟在李淙身后进了灶间,见他只是生了火热了锅,什么也不放,就将一袋子才指甲壳那么点大的瓜籽通通倒进锅里去翻炒至黄,最后搁点盐,起锅。
一碗瓜子看着不多,倒也是年前挑细选出来的,南瓜挖下籽来,挑饱满大个的一颗颗洗净晒干,瘪的不能要,日头也一定要晒透了,这样炒出来的瓜子才好吃。
可碗中的瓜子看着好看,做法实在简陋。萧弦皱着眉头怀疑,这东西会好吃么?犹疑地剥开一个尝了尝,嘴里虽只点咸味,可瓜子仁不但酥脆,还焦香焦香的,嗑了一个还想抓第二个,确是解闷的好玩意。
李淙不喜欢吃这些零嘴,可在村子里生活了六年,耳濡目染,什么都会做些,萧弦则像他弟弟,就喜欢吃这些小玩意,所以他逢年过节总会做了供上。不过这会儿倒真让他觉得值了,至少人笑嘻嘻地在自个儿眼前嗑瓜子,不再是他一个人对着案上再不会开口的牌位和袅袅余香,沉寂无声了。
※ ※ ※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平淡无波。
当初心心念念想学的拳仍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在练,可萧弦觉得自己的身体总是病怏怏的好不透,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也比平常人容易累得多,便学着做一些家务,也能给李淙分担点活儿。
不过古代的灶台使用起来不比现代厨具来得方便,仅试着煮饭就给煮糊了两次,第三次稍稍好些,上头的饭还能吃,底下煮出一锅底的锅巴来,失落得他一整天都闷声不响,却听李淙说锅巴再好不过,通通铲出来进锅炒一炒,弄碎成一小块一小块,而后化了糖水熬至金黄浇上,糖浆甜稠香浓,锅巴唇齿留香,吃得萧弦一下忘了愁。
做菜也学了很久,只拿得动小锅慢慢炒,好在两人吃不须太多,只是咸淡总把握不住,初开始李淙回来吃饭,萧弦将汤菜端上桌就啥也不做了,只抱着盐罐子和水壶在一旁候着,眉毛都快拧到一起去,咸了添水淡了搁盐,把李淙逗得直拍桌。
之后慢慢熟,一餐饭也能做得像模像样,不至于被人说废物了。
萧弦渐渐适应了这儿的生活,却仍旧不怎么出门,邻里也只认得周围几家的,与沈大娘最熟,其他人见到了偶尔点个头,旁的便似个陌生人。不过村里人对李淙倒是不太薄的,哪家做了好吃的也会分过来一份,特别是村长家,三天两头会来问问缺不缺米粮啥的。村人到底纯朴,就算对萧弦再多偏见,总不至于太恶。
就在萧弦以为今后很多年里也会如现下这般过得古井无澜,虽说苦了点,平平淡淡的倒也不错,不想李淙那头的情况却渐渐不太对劲了。
本来还好好的,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进门总是带着伤,最初衣服遮着看不出,直至那天在家里洗浴,脱了衣服腰上老长一条淤痕,青中带紫,由浅至深,活像是被人狠狠拐了一肘子。问他说是撞的,含含糊糊,勉强信了,可之后无独有偶,不止腰上、胳膊上、腿上,甚至面上,每日总会添上那么几处伤,让人愈发的起疑。
这日渐值日中,萧弦早晨起得晚了些,便炒了两大碗白菜蛋花饭等李淙从外头回来,撑着头渐渐瞌睡起来。
忽地一声门动惊醒了他,萧弦回过神,知道是李淙回来,起身出去迎,却见李淙扶着门,正一声一声地咳嗽。
“哥!你怎么了?怎么咳得这么厉害?”萧弦听声音不太对劲,可外面日头正盛,李淙背着光,看不太清脸,于是只得这般出声问道。哪知李淙一侧头,萧弦抬眼望去,端的被他骇了一跳。
额上破了皮,用手捂着,可还在淌血,嘴角青紫,裂了个口子,肿得虽说不厉害,可也吓人。听那咳声,身上定还有伤,看样子竟是比前几次的情况都要严重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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