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她脖颈处刺目的吻痕,如针扎般,心一阵阵的抽痛着,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一度以为自己会抽痛的再度昏迷过去,可是他却没有,决绝的伸手一把掀开被子,他下床。
苏羽臣揪住自己的头发,狠狠的撕扯两下,又奋力的捶打自己的头。
他不想去找洛雪了,不想去她度蜜月的地方追她了。
洛雪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清晰明了的敲在苏羽臣的心上,像一把把利剑刺穿他的心脏,“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他狂乱的低吼。
苏羽臣的身体僵住,头慢慢转回来望着苏羽薇,黑眸沉沉,那里面都是风暴和疼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r>法国女人咯咯的笑了,问道,“那女人不吃醋呢?”
男人又道,“男人女人都吃醋,这社会才进步哇。”
苏羽臣却好似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听到心一阵阵碎开的声音,执拗的吻洛雪,“为什么要让他亲你,为什么要让他亲你?……”
床边一对儿情侣的打情骂俏还在继续,传到苏羽臣的耳朵里,他好像在梦里看到了洛雪跟姚凡打情骂俏的场景,一个激灵,本想奋力起身坐起来,却只是睁开了眼睛,一额头虚汗。
可是度假酒店有很多,酒店房间有很多,沙滩有很大,他碰运气,也好不容易才在今天现在碰到洛雪和姚凡他们。
“嗯?!”法国男人生气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够帅吗?”
苏羽臣却好似什么也没听到般,双眸只死死的盯着那两个刺目的吻痕,冷静的头脑好似被火燃烧,疯狂的抓住了洛雪的双肩,不管不顾的从姚凡的怀抱里把她抠出来,满目痛苦的黑眸盯着洛雪的眼睛,
骄阳似火,烤的人有点晕。
他不要,痛苦的身体又爬起来,向着洛雪跟姚凡车驶去的方向追去,可是哪里还追得到?
苏羽臣的视线下移,本是想看看姚凡拥住洛雪的手,却视线落在她的白皙脖颈上,看到了那两个刺目的吻痕,殷红如血,也刺痛了他的心。
“丫的,你这是在强烈挑衅我的大男子自尊!”说着姚凡发球。
苏羽薇一跺脚,是一把拉住他又道,“哥,我知道你是又去要找洛雪,可是她已经跟别人去度蜜月了!”
狠下心,忍着俱裂的心痛,她回答苏羽臣的问题,“我让他亲,是因为我是他的新娘,早已跟他领证结婚,就要跟他牵手一生,滚床单,生孩子,做所有男人跟女人都该做的事情。”
他的痛渐渐的将他撕裂,高大的身体倒在沙滩上,倔强的望着洛雪打球的方向,最后闭上眼睛,最后的一丝力气支撑不住。
身体重重的向后倒去,跌坐在地板上,痛剧烈的席卷了他。
漫天的黄沙,苏羽臣再次有了知觉,脑海里依然是洛雪跟姚凡亲密的一幕,耳边响着洛雪的话,因为我是他的新娘,早已跟他领证结婚,就要跟他牵手一生,滚床单,生孩子,做所有男人跟女人都该做的事情。”
法国男人和法国女人见苏羽臣醒了,连忙转头问他道,“你怎么样了先生?”
他不要洛雪跟那个男人再做这种事!洛雪是他的,人跟心就应该都是他的!
想着,苏羽臣踉跄的大步也向着外面走去,本来坐在床边守着他打盹的苏羽薇也清醒过来,因为苏羽臣已经昏睡的够久,有两天两夜那么长。所以苏羽薇坐着打盹也是有情可原。
好心的人将他送到了医院,医生为他进行诊治,打上点滴。
苏羽臣就僵在原地,好像傻了一样,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他一遍一遍在喊着,在问着,“你为什么要让她亲你,你为什么要让他亲你……”
r国,多少新婚夫妻选择度蜜月的浪漫国度。
“啪!”羽毛球落在了姚凡的脑门上,嗯?姚凡仰头,羽毛球早已落下来,落在姚凡眼前的地面上。
苏羽臣停止了狂乱的动作,僵在苏羽薇的怀里,眼眶泛红,双臂紧紧的抱住自己,压下眼中欲出的泪,却压不下去心头锥心之痛。
苏羽臣手背上扯开针头的针眼,滴滴答答的在淌着血,低落在地板上,触目惊心。
也许在不久后的将来,她就会要忘记他。
他的心,钝痛,伸手捂住了口的位置,他,再也走不进洛雪的生活,再也踏不入她的人生半步。
他,怎么忍受的了洛雪就即将要属于别人,自己心爱的女人,去跟别的男人滚床单生孩子,那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凌迟的痛苦,生不如死啊。
他不要,不要洛雪跟别的男人做这种事情。
“哥!”苏羽薇连忙奔上来,伸手抓住了苏羽臣的手,帮他摁住手背的针眼,“哥,瞧你流许多血。”
从前天一来到这个国家,来到这座城市,他就马不停蹄的在寻找洛雪,虽然知道她在这个地方度蜜月,虽然知道她在这片沙滩上。
洛雪回眸一笑,站定位置,“发球吧你,小样的,姐先让你三个球。”
……。
看着苏羽臣越来越沉的眸子,越来越黑的脸,苏羽薇的声音弱了下去。
可是倔强的眼神,倔强的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还在望着洛雪的方向,希望她能看到他,注意到他的到来。
蚀骨疼痛的滋味,也不过如此。
法国男人挑挑眉,对于刚才女友的这一番表现很为满意,“吃醋又怎么样?不是有一句话说吗?男人不吃醋,恋爱没情趣。”
法国女人一笑,伸手捏捏男友的鼻子,“帅,帅,你更帅,怎么,吃醋啦?”
“小样,你给哥等着!”姚凡说着又发球,洛雪哈哈的大笑着,接球,回击,巾帼不让须眉。
洛雪和姚凡早已不知去向,苏羽臣高大的身体跌倒在大马路上,一身黄沙,狼狈的昏死过去。
可是薄唇颤抖,这些抱怨愤恨的话他都说不出来,毕竟是自己疼爱着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啊,在这个世界上,他再没有别的亲人了啊。
他,是一个混蛋,也是一个笨蛋,弄丢了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可是一直没有找到,他也只能盼望她平安,日日思念着她,却无能为力。
苏羽臣低头看她,“我没事,别担心。”大手推开她,又继续向外面走去。
是啊,他跟去本来就没有任何意义?
他就像是一个倔强的小孩,被人玩弄了自己的玩具的,而又非要问一个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心爱的东西会被别人玩?
“哥!”此刻看到苏羽臣从床上大步的下床,手背扯开了输的针头,她是再也睡不下去,惊悸的低喊,人也跟着奔过来。
她在他的怀抱,笑的是那样娇羞,如一朵盛开的红云。
男人守在苏羽臣的床边,女人守在男人的一旁,男人看女人一眼,伸手搂住女人的肩膀,将她拉入怀抱,用法语道,“你累了吧?累了就先靠在这儿睡一会儿吧。”男人示意一下自己宽阔的肩膀。
她是别的人妻子了,丈夫跟妻子之间该做的事她都会去做,跟那个男人去做,跟他生儿育女,而他,之于她,在今后只不过是陌路人,无关紧要的陌路人。
因为身体原因,因为太累,还有药物作用,他就只想休息,只想睡。
法国情侣一看他这样,又急急问,他们还要度假,可不想总是这样在这儿陪着他,法国男人急急道,“先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人在哪里?”
苏羽臣迷迷瞪瞪昏睡,听到法国男人的急急追问,只模糊的回答,“洛雪,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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