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憬
锦灵绣气得踢了他一脚,“你还玩?”
他支起身子,一脸依恋的搂住她的脖子,轻轻蹭了蹭她的脸,“我好喜欢好喜欢阿绣嘛!可是你总是对我若即若离的,我怎么也弄不明白你的心思。要是你要了我,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赖着你啊!”
他撒娇的样子很是可爱,语气却无比认真。
她看着他那美丽眼眸中蕴含的深情,暗暗遗憾,要是他不是他的弟弟该多好!她低头轻轻在他额上吻了一下。
千壁开心的蹦了起来,“阿绣亲我了!阿绣亲我了哎!看来阿绣很快就会和我嘿咻嘿咻,然后和我永远待在一起的!”
她忍住笑为他披上衣服,“你哪里来的古怪念头?”
“怪吗?不会啊!”他认真的想了想,“父王就是因为在这里碰到了母后,死缠着她不放,还和她嘿咻嘿咻有了我,母后才答应跟他回的。”
“你母后也是神仙喽?”
“嗯,她有二分之一的狮族血统,太过纯正,人间的空气不适合她,原本是不能离开这里生活的。可是为了父王,她不但离开了这里,还生下了我……”他的眼神微暗,“所以我一出世她就死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受伤后要回这里。看来这儿是他们这些神族隐居的地方,要不是有他带路,她肯定不会这么顺利的通过幻梦森林吧!
“别难过了啊,你不是还有哥哥的吗?”锦灵绣柔声道,眼神复杂。
“嗯。我最喜欢王兄了。你没有见过他,不会知道他是多么温柔多么好的人。”他神色惋惜,“可惜父王很久前就把他送走了。还不许我去见他。小时候他最疼我了,我好想他哦!”
我知道的。想起他,锦灵绣神情一柔。
千壁眷恋的搂住她,把头靠在她肩上,“阿绣,幸好我碰到了你。你知道吗?因为我的狮族血统,很多人都怕我,把我当怪物看。父王怕我出事,不许别人靠近我,也不许我出去。我好寂寞的。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阿绣,你不要走好不好?就在这里陪着我好不好?”
他清澈透明的眼睛期待的看着她,见她犹豫,他急急说道,“那屠龙令我也得到了一块。要不然我去帮你屠龙,抢龙珠,你吃下后就也成了神仙了。我们在这里自在消遥、同修仙道,多好啊!”
她眼神一动,有了他的帮助,龙珠又到手了几分,“好啊,可是听说蛟龙厉害,你打得过它吗?”
他开心的看着她,“你答应啦?放心,就算我拼着灵力尽失、元神耗尽,我也一定会帮你抢到龙珠的。”他把她抱在怀里,柔情无限的吻着她的发,的说,“到时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啦!”
她的脸埋在他前,他看不到此时她眼里那冷冷的光。
一天天相处下来,锦灵绣觉得和他在一起竟很是舒服放松。因为千壁完全不识人间的险恶,纯真的要命,又很听她的话。虽然煌抒寒也对她千依百顺,可是这几年来她已渐渐有些明白他的心思,总要劳心去躲避他日渐炙热的接近。不若千壁这样,明明是欺负了他,他还一副死忠的模样。
可是,再这样下去,会来不及的……
锦灵绣骑在它的背上,拨弄着它的长毛,催促道,“快点,跑快点啊!毛线,你怎么这样慢?你到底是狮子还是毛毛虫啊!”
它咆哮一声,吓得四周的小鸟纷纷飞起。“跟你说不要叫我毛线的!”
锦灵绣不去理它,“到底还有几天才到碧落海啊?这都快走了一个月了!”
它的身体一抖,不满的说,“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啊?”它可绝不能让她知道它是在故意绕路,想多留她几天。
她死劲一拽它的脖子,“喂!叫你快点就快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它呜咽两声,只得飞奔起来。
碧树繁花间,飞瀑从山顶倾泻而下,注入一个清澈见底的碧蓝水潭。水边盛开着一种硕大的美丽花朵,水面上彩虹横跨,近的像伸手就能碰到一般。水中一个灵气逼人的绝色男子正在沐浴,一举一动无不优雅动人、潇洒帅气……好一个人间仙境!
刚刚洗过的锦灵绣趴在草地上,一边梳头晒太阳,一边研究水边那种奇异的七色花朵,看都不去看水中赤裸的美少年。那硕大的花朵煞是古怪,每一瓣呈一色,有尺余大小,七瓣七色,非常美丽,散发着一种幽闷的香气。
千壁游到她旁边,忽然从水下冒了出来,甩甩头,溅了她一身水珠。他得意洋洋的看着她笑,阳光镀在他湿漉漉的身上,整个人像是散发着光芒一样的耀眼。
她也不恼,只暗付,如果说千翌给人的感觉像是月光,柔和淡雅,那千壁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阳光一样,灿烂温暖。这样的他实在是让她无法怀恨啊。她叹着气,扭过头,“你是暴露狂吗?老是不穿衣服。”
见她不像以往一般和他玩闹。他嘟着嘴上岸来随便把衣服一披,过来她身边坐下,接过她手中的梳子轻轻梳理她的长发。“阿绣真是不懂欣赏。我明明是一副好身材的嘛,你应该一见就过来扑倒我才是,怎么老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听见他声音中的委屈,她低声笑起来,回头点点他的鼻子,“小色狼!”
见她神情温柔,他开心的从身后抱着她,把她压在地上。用舌头在她耳朵上舔来舔去,不依不饶的问,“阿绣什么时候才和我嘿咻呀?人家都等不及了嘛!”
空气中那种幽闷的香气愈加强烈,让人说不出的烦躁。他的体温隔着衣物传来,锦灵绣心里一慌,微恼的想去推开他,“别闹了!毛线!”她见他化作狮子时毛茸茸的,老爱叫他毛线。
“我……不是……毛线”他一边激烈的亲着她的侧脸,一边低声抗议。感觉到身后他的坚挺火热的顶着她的臀,锦灵绣挣扎了一下,手一挥,旁边那七色奇花的花瓣微倾,更加浓郁的花香传来。她只觉身上顿时瘫软无力,隐隐很是焦躁。
他赶紧握住她乱动的手,“别去碰‘不绝花’。”他压制住她的身子,在她细腻的脖颈上吸吮起来。
“‘不绝花’?这么美这么香的花怎么起了这么一个怪名字?”锦灵绣被他亲得软绵绵的,竟没有力气再挣扎,只得任由他胡来。
他的眼睛深处有明亮的光芒在闪动,“听过相思与君绝吗?因为它能让再绝情的人都难以与自己的恋人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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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灵绣还没有想明白,他已将她翻过来,从她散乱的衣襟里一路吻了下去。
“喂!我打你了哦!毛线。”她做势要打。
他一下子擒住她的手,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热切激烈,像他的人一样单纯热情。反复咬噬着她柔软的唇,他含糊不清的说,“阿……绣,你不会……离开我的吧?你不会那么……狠心的吧?”
锦灵绣呆了呆,看看他很像那人的明亮眼睛,心里一软,只抱住他纤细结实的腰,没有说话。
他得到她的鼓励一般,更加猛烈的吻她,舌尖在她唇齿间来回舔拭。情动的拉下自己和她的衣服,紧贴了上去。锦灵绣着迷的看着他紧瘦的腰身,结实的翘臀,他那蜜色肌肤上因激动渗出的汗珠让他分外感诱人。
也罢,这是你自找的。她身上火热,眼睛微眯,轻轻在他圆翘的屁股上捏了两下,笑道,“看不出你还挺有料的嘛!”
他闷哼一声,轻轻咬住她的脖子,哑声道,“不许分心!”
他火热的身体在她身上厮磨,坚硬的分身抵着她的大腿。她不觉喉咙发干,眼神幽暗,手轻抚过他光滑的背脊,在他柔滑的肌肤上抚着。他舒服的呻咛一声,分开她的腿,温柔的进入。那紧滞温暖的感觉让他低低的呻咛着,疯狂的想要她。但他还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缓缓动作起来。
撩人的呻咛萦绕在她耳边,让她原本有些不适的感觉也淡了下去。她看着他隐忍的满是汗水的脸、深情沉醉的眼睛,忽然想起了那晚的翌。她幽幽叹了口气。
千壁委屈的狠狠顶了她一下,惹得她一声痛呼,他红红的眼睛快流下泪来,紧盯着她道,“不许你想着别人。你是小壁的,小壁谁也不给。”
她只是向他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那不经意的笑容看在他眼里充满了诱惑,他着魔般怔了一下,抬高她的腿,大力动作了起来。强烈的快感让她也沉浸在无边的欲望中,只能听凭本能迎合着他……
“啊……”他喘息着,重重的痉挛了一下,发泄了出来。他紧紧抱住她,像无尾熊一样趴在她身上。
从激情中缓过气来,她不耐烦的想推开他,却见他望向她的大眼睛泪光莹然,隐隐惨痛。“你不爱我……我知道的……你不爱我……”他呜咽道,“可是我爱你啊!真的好爱!要怎样阿绣你才会爱上我呢?”
她有些不忍,着他乌黑的发,“你说什么傻话呢?”
他清澈的眼睛明亮而忧伤,“我知道你一定有心爱的人了。不然不会总是那么心事重重,若有所思的样子。可是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去做一个你喜欢的人的。给小壁一个机会好吗?”
她拉过他的脖子,轻轻吻了吻他的唇。
他在她身体内的分身再次胀大起来,她呻咛一声。他漂亮的脸上染上了红晕,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情欲。他压住她,在她雪白的娇躯上抚着,从身后进入了她,那激烈的快感让两人都颤动了一下。他的手在她的前轻轻蹂捏,硕大的分身在她体内激情的冲撞,酥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难耐的微微呻咛。他缓下动作,一边缓缓拨出挺入,一边忍耐着柔声问她,“你舒服吗?要不要再慢一点?”
一种胀痛和刺激的感觉同时传来,她无力的喘息着,摇摇头,眼神迷茫。乌黑的发丝披散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分外诱人。他见她娇弱的模样,把她抱起来坐在腿上,扶着她的腰上下移动,轻声道,“这样好些了吗?”
她看见他满脸关切,隐忍的满头都是汗水,心中柔软,双手抵住他的肩,上下动作起来。他呻咛一声,低头来寻她的嘴唇,锦灵绣才把舌尖探进他的嘴中,他就浑身一颤,泻了出来。
他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吻我……我……我太激动了……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吧?”
她慌张的从他身上摇摇晃晃的爬下来,“什么?!我已经不行了。要来你自己来!”她瞟瞟他微微抬头的分身,妖怪的体力就是好啊!
怎么会这样呢?自从有了千翌,她还从没有对其他男子这样动心过。刚才,她的的确确是对小壁有了欲望……锦灵绣一边梳洗一边懊恼,怎么会这样?!
锦灵绣清洗完自己回来,看见千壁嘴里念念有词的坐在那不绝花前,右手伸入花蕊,指尖带着紫气的鲜血不断滴下。他的脸色惨白,神情却非常幸福,直滴到那花瓣缓缓合起,他才长舒口气,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她走过来踢踢他,“喂!你搞什么鬼?神秘兮兮的。”她想去扳开那合拢的花瓣看看,他紧张的抱住她的脚,“别动!会出人命的!”
“骗人!”她不信,“出人命!你的?还是我的啊?”她非要去看个明白。
他一下子跳起来,紧紧抱住她,不让她触碰那花,哀求道,“阿绣,别碰它好吗?它是我的命呢!”
看他紧张的满手都是汗水,锦灵绣一笑,“不碰就不碰嘛!小气!”
他松了一口气,拉着她离开,“你不是急着赶路吗?我们快走吧!”锦灵绣看见他临走时向那花一指,结上防护的咒语。想起那花奇特的幽香,她隐隐觉得不对。小壁一定有事瞒着我,她心里有点莫名的不安。
在锦灵绣的催促下,总算看到了森林外那广阔无垠的碧落海。她心情大好,“啪”得把手上千壁一路上为她采来的果子扔掉,欢呼着奔了过去,在海岸上踏浪奔跑。
回头见千壁还在耐心的拣那些散落在地的红色果子,她笑着唤他,“小气鬼!不就是些果子吗?到了抒寒那里,什么好吃的没有啊?”
他漂亮的脸一暗,边拣边说,“这蓄灵果来自不易,十年蓄灵树才长一花,百年才结一果,是我族的灵物,我们吃了灵气能迅速恢复。习武人吃了功力也能提高,容颜常驻。”
原来这果子这么贵啊!想起一路上他辛苦采来,她吃了不少,他怎么一点也不心疼啊?她不好意思的跑回去帮他拣,“你怎么不早说?对不起啊。”
他温柔的朝她笑,“我才没有生阿绣的气呢!我只是想起一件事。小时候哥哥好奇,吃了一枚这果子,被父王罚三天不给他吃的,还把他关在小黑屋里。他被从那只能蹲着,连腰都直不起的地方放出来时,都站立不起来了,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好。”
他的神情很有些惋惜悲伤,锦灵绣心里却是刀煎火撩,“你父王因为这稀罕的蓄灵果就对他下此毒手?!他到底把不把他当作儿子啊?”
“大哥的母亲只是父王中了迷药后要了的一个奴婢,从来为父王所厌恶。因为她和大哥的存在,提醒着他背叛过他唯一爱的人——我母后的事实,所以父王恨不得大哥不存在。”他无奈,“大哥虽是王子,从小就被众人欺负冷落,很可怜的。”
怪不得翌总是清清冷冷的,不敢相信感情。锦灵绣银牙紧咬,眼里寒光一闪。曼声道,“别说他了。小壁,你还是化成狮身吧!小心不要露出马脚来。煌抒寒很的,见到你恐怕会生气。”
千壁的眼神很有些受伤,“你很喜欢那个抒寒吗?”
见她想说什么,他又捂住她的嘴,急急说,“不要!不要告诉我。我变身就是了。”他害怕知道答案。反正他还有很多时间,让她慢慢了解他、喜欢他,现在他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好。
伙伴
远远看见海边密密立起的行帐,锦灵绣催促着座下的白狮奔过去。煌抒寒和一个明艳的女子正在说话,转头过来,见一头通体雪白的雄狮身上侧骑着一个白衣飘然的绝色女子,都是一愣。
煌抒寒立刻迎上去很有默契的接住朝他跃来的女子,抱住她笑道,“上次是美少年,这次是狮子。绣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给我乖一点?”
锦灵绣笑着搂住他的脖子,“等你被我折磨死了,我说不定会乖一点,你要不要试试啊?”
他微微皱眉,笑道,“你这个坏蛋!”在她束好的头发上一阵猛揉。她娇笑着闪躲。
“抒寒?”她扯扯他埋在她肩上的头,“那个,一直在你身后用怨妇般的眼神看着我的美女是谁啊?”看见刚才她看抒寒的眼神就令她不爽。抒寒是她一个人的玩具哎!决不许别人染指。
她的声音未加收敛,那美艳的女子一气之下转身离去。
“哦,”煌抒寒仍是环着她的腰,淡淡说,“那是碧落海龙之主龙姑娘。不用管她,我们既已得到屠龙令,她在不在都没什么相干。”
“笨抒寒,人家那么美,既是大海之主,宝贝肯定也不少。你可以先用美男计把她迷昏了再说。等人财兼得,我们再走人就是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在他的脸上来回轻抚。
他抓住她的手吻了一下,“你以为我像你那样没良心啊?你这个超级小坏蛋!”他宠溺的在她手心印下细细的吻。
原本趴在她脚下的白狮愤怒的咆哮起来,用爪子去抓他。锦灵绣使劲一踢它,“到一边去。”它委屈的收回爪子,磨磨蹭蹭的踱开去。
煌抒寒细长的眼睛一眯,深思的说,“听说幻梦森林里有狮神的后羿出没。时而化以人身,时而化以狮身,你从那里出来,这只狮子又神俊异常,该不会是……男子变的吧?”
“呵呵,”锦灵绣像是听到了什么最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讶异道,“有这么神奇的狮子吗?抒寒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他也笑起来,语气深沉,“是吗?”眼睛盯着远处那只愤愤的瞪着他的狮子。
“对了,”她灵活的眼睛一转,想转移他敏锐的视线,“你准备好了吗?我们几时能下水去屠龙?”
“你以为是杀只老虎或狮子那么简单啊?”他的视线总算转回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要等发现了它的行踪,再派通水的人下去把它围住,我们才能杀死它啊。”
锦灵绣愁眉苦脸的说,“这么麻烦啊!那要等多久?”她在幻梦森林中因迷路,竟待了整整两月,要是再不快点的话……
他深思的看着她,“你很着急吗?”
她惊道,“哪有?怎么会!”完了,完了,笨抒寒怎么越来越聪明了,在他的眼光下,她好像无所遁形似的。还是她这段日子和那超级好哄的千壁在一起,头脑不适应再和他斗智斗勇了。
“听说……”他幽深的眼眸盯牢她,“锦圣少相千翌中了爱别离,天下无药可解。你该不会是想用龙珠去救他吧?”
锦灵绣心中一慌,面上反而镇定起来,她痞痞的笑道,“你看我是那么大方的人吗?再说,这些年我一直对他和颜悦色,他却总不肯理睬我,我早就腻烦了。他死了更好。”
煌抒寒仔细打量她,见她神色不动,终于笑道,“天下竟有你这个小妖也没有办法的人吗?我倒很是佩服他!”他经常来往皇都,早见过千翌几次,只觉他温和秀雅,倒也不像祁莲那样绝色,因而也觉得锦灵绣是得不到,才心中难忘罢了。
“你放心,我已经叫龙姑娘吩咐下去,一旦发现神龙影踪,就来报告我们。我的人已经备好了天山冰蚕丝织的大网,随时待命下水,那网柔韧无比,任何锐器也划不破,它决挣不脱。他们将它网住后我们再下去也不迟。”他放下了心事,两人合作以久,知她一向心急,柔声安慰着她。
锦灵绣呆呆的看着他坚毅的脸庞,想不到他准备的如此周到,昔日玩乐的真的变成大人了呢!
他自己的脸,笑道,“绣儿你看什么?难道我脸上有花不成?”
她摇头,“抒寒,我只是在想这世上可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你?”
他长眼微闭,瞳仁转深,低声道,“已经有一件了……”
她挣脱开他的手臂,不被他觉察的退开几步,没有听见他的话。因为她忽然觉得,和他做敌人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雅致的黑色大帐内,两人一狮围坐在一桌子丰富的佳肴前。锦灵绣吃着煌抒寒递来的蜜汁凤爪,满足的说,“笨抒寒,我明明记得你小时候比我笨的啊?你怎么做菜这么好吃!我每次来了都舍不得走。”
他一笑,替她擦去嘴边的残渣,“12岁我们浪迹天涯,吃遍天下时,是谁说以后只嫁给会做饭的人的?还说要是我学不会那些你爱吃的菜肴,你就不理我了?”他可是花了整整一年去各地跟名厨学习的,连练武都没有这么勤奋过。
“呵呵,果然是我对你的高标准、严要求出成果啊!”她开心的笑,未料被还未咽下的凤爪噎住,咳嗽了起来。
煌抒寒立刻递过水来,帮她拍背顺着气。那白狮也放下手中的食物奔过来,围在她身边打转。
看着她因呛咳脸上染上了红晕,分外惑人。煌抒寒眼神迷离的靠近她,在她绯红的脸颊上亲了亲,手搂住她的纤腰。那狮子猛地跳起,将他扑倒在地,暴怒的张嘴向他的脖子咬去。煌抒寒险险躲过,用双手扳住它大张的嘴,它伸爪就抓。
“干什么?”锦灵绣一拍它的头,拽着它离开眼神已经冷凝了不少的煌抒寒。
抱住它安抚了一下,看着煌抒寒冰寒的脸,她正不知说什么好,门外有人奔来,进帐跪下说,“禀告殿下,已经发现了神龙。”
同生死
神龙出现的地方是在大海的中央。锦灵绣和煌抒寒乘船前往。
锦灵绣立在船头,惊讶的看着天色。原本才黄昏而已,可天空中乌云密布、风起云涌,黑得如同夜晚一般,海里波涛翻滚,隐隐有着风暴的前兆。海上的大风把她吹得衣决飘飘,像是要随风而去。她虽艺高人胆大,但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仍有点不安。
一件厚实的外衣披在了她身上,煌抒寒把她搂进怀中,埋怨道,“这么大的风,怎么不进去?!你要是病了怎么办?”
她偏头朝他笑了笑,偎在他温暖宽厚的怀中,顿时安定了许多。他好像总是能给她力量似的。想想从小到大做过的那些事,要是没有他的帮助,她必会艰难许多。她忽然有点害怕,要是他知道她骗他,他会怎样。
感觉到她的颤抖,煌抒寒俊朗的脸上浮起怜惜,将她抱紧了些,“绣儿,别怕!有我在!就是神龙也决不能伤你半分。”
锦灵绣感动的看着他,从小到大,他总是无条件的为她担负所有的麻烦。而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拉入到各种危险中去。她忽然觉得很愧疚,“抒寒,要是有天你真的被我连累死了,你会怪我吗?”
他低低的笑,低沉磁的声音很是好听,“怎么会?我要是没有能力永远站在你身边,就是死了也活该。”看她还不满意,他笑道,“不会。就是我真的死了,我也决不会怪你的。”
他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她心里一软,“那要是我爱上别人了呢?”
他一愣,眼色冰寒至极,“你不会想知道答案的。”
她还想再追问,白狮来到她脚下使劲拉扯着她的裙角。她正想踢开它,船忽然停了下来。有人来报神龙就出现在前方,已经派人下去捕它。
看到那水面上汹涌的浪花,不断打来的巨浪,煌抒寒镇定的吩咐了手下几句,拉着锦灵绣进船舱换上他早已准备好的水靠。不放心的嘱咐道,“绣儿,你要抓牢倾城刺。下水后就跟在我身边,到时我会让人去刺伤它的眼睛,吸引它的注意。我们则从旁边靠近,我会从它背上致命的逆鳞处击入,你切不可管我,等它对付我时,你用倾城刺破开它的腹部,取到龙珠就立即离开。我自会想办法脱身。”
锦灵绣急道,“你的人没有我们的功力本伤不了它的眼睛,只白白惹怒它。你这时又去伤它命,它怎会放过你?太危险了!”
他道,“可是像我们这样武艺的人世上屈指可数,就算找到,也定不会甘冒奇险来替你屠龙。难道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锦灵绣眼珠转了转,指着白狮道,“让它去吧!”那白狮柔顺的伏在她脚下,蹭着她的衣角,似是表示同意。
他的眼神一厉,忽又转晴,“好,就让它去!”他已明白这狮子定非凡物。可是锦灵绣既然舍得让它去做这顶危险的事,它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必也不高。
两人一狮准备妥当,外面的人传信过来时立即走了出去。黑漆漆的海面波浪滔天,他们的船也被打的险险翻覆。他们不再犹豫,立时跳下海去。
锦灵绣紧紧跟在煌抒寒身后,白狮随在她身边。以他们的功力就是闭气一两个时辰也没什么,因而三人在水中悠游的很是自在。
在漆黑的海底游了一小会儿,就隐隐看见近百人紧拽住手中的大网在水中四散开来,中央的水波中隐现着一条凶猛非常的金色巨龙。那网中的巨龙正挣扎着,不少人被它的厉爪和牙齿所伤,在众人的围攻下,它却刀枪不入,一点伤都没有。眼看它已经把拉网的人伤得七七八八,快要挣脱。锦灵绣拍了拍白狮,示意它开始行动。
它依恋的看了她一眼,向巨龙的头部游去。锦灵绣和煌抒寒也靠近它的身侧等待。
那白狮刚一靠近,巨龙就向它咬去。白狮抓住它的龙牙,青色的灵力散发,与巨龙斗在了一起。一番惊心动魄的嘶咬拼斗后,巨龙一口咬住白狮的肩头,白狮吃痛却没有挣扎,等它再次侧头咬来时,白狮双爪隔空一抓,青光闪过,那巨龙的眼睛立刻涌出血来,白狮乘机从它嘴下逃脱。巨龙吃痛,拼命去抓它,白狮左躲右闪、险象环生。
事不宜迟,煌抒寒悄悄接近巨龙,从它背脊处的逆鳞上方,将倾国剑猛地全刺了进去。锦灵绣默契的挥出倾城刺,全力一击,从它的腹部刺入,再拖出一个尺余长的伤口,那伤口露出的血中,有一种清幽的白光在闪烁。
那龙疼痛愤怒之极,回头朝她咬来。顾不上躲避,锦灵绣把手伸入它腹中将龙珠取出来,才刚刚收入怀中,龙头已经咬到。多亏它双目已盲,看不清她的所在,她险险避过。但锦灵绣刚想游开,它就惊觉的一把抓了过来。锦灵绣在水中的身形受制,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它抓住。煌抒寒赶过来猛地一剑,斩掉了它的一只大爪,它的另一只爪子却抓住了他。锦灵绣焦急的运气在它的爪上一击,身受几处重创的它却纹丝未动,浑身僵硬,竟是死了一般向海底沉去。眼看煌抒寒被它把整个身体都抓住,动弹不得,脸色转白,要随它沉到海底去。她急急的追上去,拼命割着它的爪,想把他救出来,倾城刺太短,虽锋利无比,在顷刻间却难有什么明显的作用。
煌抒寒眼睛深深望着她,摇摇头,看向海面。她知道他是在催促她不要管他,就此离开。可是他是抒寒啊?是和她一起闯祸一起长大的抒寒啊?她怎么可以不管他!?
她铁了心,上去抱住巨龙的身子,一边奋力割开紧握着抒寒的爪子,一边随他们向海底沉去。煌抒寒的眼神越来越焦急,她也已经渐渐感到了海底深处人体受不了的压力。
看着他焦急痛切的眼睛,她的一滴眼泪落在水里,无人能看见,唯有她自己明白。
也罢,就这样随他死了吧!谁让她欠了他许多呢?看来,欠人情意,可真是最最要命的事情!
昏过去前,她自嘲的想。
欺骗
在昏沉中,她好像看到白狮拼命咬掉了那巨龙的爪子,过来驮起了她,她紧握住煌抒寒的手,彻底失去了意识。
锦灵绣醒来时,已身处在煌抒寒的大帐中。煌抒寒双目紧闭,脸色青紫,一动不动得像死去一般,但右手还和她紧紧相握。锦灵绣一惊,伸手过去在他鼻尖处试了试,还好,虽然呼吸极弱,但仍未绝。
身旁的白狮焦急的轻咬着她的手摇着,似是问她受伤了没有。她回过神来,入怀中,还好,龙珠还在!再仔细查看,除了煌抒寒伤势极重外,白狮的肩头也流了许多血,平时灵动的步伐变得蹒跚,看来伤得也不轻。她反而只是有些晕眩,并未受伤。
煌抒寒手下的副将已得到禀告赶来,向她跪倒行礼后言道,“公主,此次殿下受伤极重,现在内息时断时续,随时有命危险。未将斗胆,请公主将龙珠让与殿下服用。”殿下待公主之好,再加上两人多年的感情,他不觉得这有什么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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