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见她吓得如此,不由笑了,说:“我无意为难你,你坐下吧。”
那是母亲和张幼眉第一次会面,往后母亲回来,父亲总会提前让张幼眉回临安楼,然后恶狠狠地警告我,不许把张幼眉的事说给母亲听。我可不怕他,我就说。今年过中秋,母亲依旧让张幼眉留在家中。
中秋过后,有两天假期,阿碧跟我来我家玩。
母亲很喜欢阿碧,我真高兴,她让我带阿碧好好转转。阿碧不像最初见到的那个冷冰冰地,却爱笑的女孩,她将头发拉直,规规矩矩地梳起了两条发辫,只是俏皮的发带依旧在诉说着主人的小心思。甚至,她不再那么执着地爱穿旗袍,就是穿,也只穿花色素雅的,那些色彩纷呈,华丽的,都压了箱底。
阿碧心疼张幼眉,她时时提起,张幼眉如何如何,若不是她主动提起,我不会发觉,张幼眉长得与阿碧竟有六七分相似。
“看到她活得如此艰辛,”阿碧不无感慨地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这话很不祥。
我说:“张幼眉身世如此,我虽不喜她,但她的父亲宠爱,想必也比在临安楼里被欺负好。”
阿碧望着我,嗫喏了几下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低头翻一本怜香伴。
我百无聊赖,一个人在园中散步,远远地看见张幼眉正坐在亭子里,母亲就坐在对面,两人不知说些什么,母亲笑了又笑,张幼眉则微微弯着腰,手搭在母亲的烟斗上,为她点烟。
阿碧从后面一下子扑上来,吓我一跳,她嘻嘻笑着挠我胳肢窝,我不甘示弱,反手攻击她,她一面跑一面笑,海棠花前一回头,特别美,又娇又美。
“余素,你跑得好慢啊。”
我奋而追之,闹得阿碧连连求饶这才罢休。
第5章第5章
但好景不长,阿碧开始回避我。
我反思着是不是我太无趣,我太蠢笨,所以她才不愿意理睬我。可是无论我如何接近,她都冷着脸,好像我们素昧平生。
“阿碧,”我撒娇耍赖,“要不要去香水柜台,我看到那里新近了好多百合花造型的香水呢。”
阿碧笑着,但眉眼淡淡的:“不了,我还有事。”
她变得很忙,这种忙有时是表面的,她和别人玩,一会儿是石月,一会儿是张明秀。有时又是内里的,晚上我和婆子特意去找她,结果她家门房说她出去了,没回来。
无论她和谁玩,我都会嫉妒得发疯。
再然后,她就不怎么来学校了,而我沉湎在她的背弃中,也没意识到这件事的反常。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执迷不悟,不理解为何阿碧能去留果断得仿佛不曾有个牵绊。我跟阿碧的故事,就像午后打盹做的一场美梦,转眼就被叫醒。我很不甘心,连嚎啕都不敢招摇过市,我只能虐待自己。
我没有像古人那样悬梁刺股,或者茶饭不思,我每天不再吃饭,只不停吃糖,好像没有甜食就会丧命那样把自己牢牢系在这一块小小的方糖上。
后遗症是很容易口干舌燥,脱发,视力模糊,精神不济。
最先发现我不正常的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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