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凌啸打断了女儿的请求,视线飘渺的飘向远方:“我和你母亲只愿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他继续叹了声,竟是用请求的语气继续说道:“可心,爸爸从来没求过你什么,这天底下但凡你能找到一个真心待你,而你又喜欢的男孩,爸爸都支持你,但唯独余烁晨不可以,他是你妈妈身上忘不掉的一道疤--”
沉重的记忆缓缓打开,那些以为被岁月覆盖的疼痛,忽地又苏醒过来,原来一些伤痛,多长的时间都带不走,忘记只是自我的一种欺骗,因为骗自己已经忘记了,所以才能佯装释怀,继续生活。
二十几年前,凌啸开心的得知妻子怀孕,夫妻俩每天都殷切的期待着新生命的到来,为了守护好那个肚子里的孩子,从一怀孕,凌啸便让何莉在家好好养胎,他们同为医护人员,每天颠倒班次辛勤工作,深知孩子来之不易,然而,就在何莉快要临盆的时候,一辆私家车撞了上来,车上的人是对夫妻,男的当场死亡,女的也是一个孕妇,她肚子里的孩子所幸保了下来,而大人却在产后大量出血抢救无效死亡,而同样不幸的是何莉,快要降临的孩子就那样没了,而且那次车祸甚至剥夺了她终身再为人母亲的权力,即残忍又无奈。
凌啸痛恨那个醉驾的男人,虽然他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可是何莉何其无辜。那天在医院里,他看到一个小男孩孤独坚韧的坐在廊道里,他的母亲便是那起车祸里车上怀孕的女人,隔着厚重的抢救的房门,他的目光超出他的年龄,异常冷静的看着那扇阻隔的木门,或许心中害怕,却克制着,不哭不闹,单薄的背影却令人疼惜,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坚毅的身影引起凌啸的注意,他走过去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余烁晨”
他答,目光却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道厚重的房门。
这个名字和这个小男孩隐忍的身影便烙进了凌啸的心里,随着岁月颠沛沉浮,多少春秋,以为早就忘了,可是那天在医院里,他看到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帮自己睡着的女儿披上外套时,他一下子便将他的背影和记忆深处的那个小男孩勾连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直到这个年轻人跟他说:“您好伯父,我叫余烁晨”,他才叹息着,他的妻子从那场车祸后,身体一直不好,虽然后来领养了可心,可是他明白妻子心中无法再生育为人母亲的痛。
所以他不能让可心跟他在一起,他不希望那些伤痛经由这个年轻的孩子重新翻出来天天刺激他的妻子,也刺激他自己,太残忍了。
凌可心没想过自己的母亲竟遭受过这样严重的创伤,她的心不由得跟着难过,跟着心疼。难怪,从小到大,她总觉得母亲看她的眼神里,总有若有似无的一种哀伤,现在她明白了,母亲一定是想她养足胎却未来得及出生的孩子,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奈跟遗憾,即使母亲领养了别人的孩子也弥补不了她心中的这个遗憾的缺口。
可是她跟余烁晨要怎么办?
她听到父亲的声音再次响起,不似平时的威严,声声带着请求,声声撞击在凌可心的心尖上:“答应我,别让你妈妈再受伤,她的身体也经不起更大的刺激,就当---这是在报答我们”
窗外的风刮得更猛烈,呜呜咽咽的悲鸣着,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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