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匍匐在地的衙役却都见到凌儿面容,各个诧异。武卫追出去,爬起的衙役面面相觑,狐疑眼前景象……那不是武大人新娘子吗?怎回事?
一群人跟着追出。武卫于屋舍篱笆外拦下凌儿,两人交手数十回,武卫招招狠戾,视出要将凌儿砍死。凌儿疾道:「虽我与冬儿毫无姐妹之情,可我与她乃同胎所生,待念情份不想伤你。」「不需多言,今宵我必取妳命,以祭被妳所害之十数条人命。」武卫凛脸道,未收手。事到如今她已被窥其面目,为了冬儿、为了自己,他必杀她无疑。
「你实在冥顽不灵,只有愚蠢的冬儿才会爱上你这种人。」语落凌儿见被团团围住,出掌打落武卫手中利刃逃出。
她真心不想伤及武卫……其实冬儿事与她何干?可想起自己的孤寂伶仃,冬儿好不容易可以堂堂为人,虽然前路迢迢仍有险难,不知是好是坏,就算非亲,仅是同类也为她贺喜。确实!她不想伤武卫!她怨透人类优柔寡断的恻隐之心,可此时面对冬儿夫婿武卫,她实无法狠下毒手。
终回玉石俱焚
凌儿逃窜出去,迅速隐没黑夜之中。武卫带领的一行人追出,不见她踪迹,武卫疾道:「分头去追!」十多人兵分三路急忙追缉。
一个时辰后,富阳府衙役全数出动,手擎火炬照亮夜空,骇人惊心。浅眠百姓被穿梭杂沓脚步扰醒,得知狐妖出没无人不心惊胆战,不能成眠。
几日以来夜晚不能安睡的许弼听见外头吵杂,阖上医书走出书斋,想起武卫,通常这时候他也是必须夜巡,真苦了新婚的他,新婚蜜月却在公务里虚掷。但他倒也欣羡他,娶了冬儿那般贤淑美眷。
走出书斋,本要回房休憩,墙垣外火炬裊燃人语吵杂,看样子今夜要睡恐难了。他怔了下,往大门走去,开启门缝一列衙役于外徘徊,见他道:「许大夫提高警觉,有人见疑似狐妖身影于此出现,她恐暂时躲藏,不久将再现身,务必关紧门窗。」「官爷们辛苦了,我这就进去关紧门窗睡了。」他正要关门,武卫带着一列人往这边奔来,许弼见从黑幕出现的是武卫,暂缓关门走出去道:「师兄这么晚了真难为你了。」「师弟这么晚尚未就寝?」武卫见他精神略为萎靡想问,但现况紧急,不适闲话家常。
「本要睡了,听见你们巡更睡意就消了。」许弼问:「师兄追缉狐妖?」武卫黯然,「狐妖这些天连杀三人,几人伤势严重,不能姑息了。」然而私心更使他意志坚决今晚就要让凌儿伏法。
许弼听出武卫无奈,「师兄辛苦,师弟不才毫无武艺难以尽棉薄之力。」凌儿与冬儿面容相似,武卫现心情无限沉重,彷彿有一堆心事于心积压至顶,忽将许弼推到一旁小声道:「师弟不知,凌儿……」他叹息,有口难言,说出凌儿为狐妖,不也让他人得知他娶的妻子即为狐妖。
武卫吞吞吐吐,许弼不解,「凌儿?她怎了?」许弼打从心底不喜欢这随便的姑娘,只是不知她会继续住多久,这几日他甚想干脆移居药铺不住许府了。
武卫凑近前于低声道:「我们正在追补她!」
许弼惊愕,不解,蹙紧眉心连想,「师兄的意思?」她是狐妖?他胸口突然砰跳异常。
「凌儿……凌儿,为数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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