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沉沦第43章:结局
2018年7月22日高达:青云门首徒,武林十青之三
林动:中州大侠遗孤,青云门掌门之徒,青云门剑法最强的弟子,高达的师弟,武林十青之五
凌清竹:四大家族中的江南凌氏大族凌家千金,武林新生代十青之六
花染衣:武林八老琴棋书画,诗酒花药花老独传女弟子,武林新生代十青之末
丁剑:惜花双奇之一,极乐教遗老。
张威:唐门三少爷,乃唐门外姓弟子高达未来岳父
李茉:峨嵋派一支花,张威的妻子,北财神赵嘉仁年轻时的初恋,江湖上人称碧波仙子,人如外名胸很大,是苗女
张墨桐:张威的女儿,唐门小娇花,高达未过门的妻子
朱竹清:天山派凌云凤的弟子,江湖上人称玉罗刹,曾统率群侠抗击倭寇,巾帼不让须眉,是武林中新一代最出名的女侠
赵嘉仁:北财神,开封城内一手遮天的大人物,江湖上人送孟尝君,拥有着庞大的江湖人脉。
赵薇;北财神之女,心比天高,花染衣的总角之交
黄佑隆;武林四少,四大家族的黄家的江湖上代言人,赵薇未过门的上门女婿高达救命恩人
彩衣:黄佑隆最后的贴身脾女,受赵薇排斥,后送给高达。
佟冬儿:名震天下的三大神捕中佟林与林雁儿的次女,女承母业,人称小神捕
郑毅、沈红玉:天剑老人的关门弟子,自青梅竹马,是江湖上一对让人羡慕的侠侣,人称烟霞剑侣花千方;花家二当家,花染衣之父云韵:二十年前名江湖的离恨阁高足大小飞天云氏姐妹中的小飞天,花千方之妻,花染衣之母
云裳:二十年前名江湖的离恨阁高足大小飞天云氏姐妹中的大飞天,武林四大世家皇甫世家皇甫卓之妻,云韵的姐姐
月季、杜鹃;花染衣的贴身丫环
………………………………………………夜深时分,经连续两天的大搜捕后,今晚开封城总算可能安静下来。
正当城内所有百姓都进入睡眠之后,城内最大的赵府却仍是一片灯光通明,下人忙上忙下张灯结彩,丫环们给府内大大小小的房间都挂上囍字与彩带,厨子正在宰牛杀羊准备流水宴,他们正在为明天大小姐的婚礼作最后的准备。
而在黑暗之中,有一双带着浓浓恨意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赵府上下越是喜庆,他的内心就越是发之愤怒,瞅准下人们走动的空隙,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他,有如一只凌空巨鹰般飞掠进赵府之内。
即使赵府内在按照苗疆风魔玄衣的阵法而建,可对他来说却是轻车熟路,避开所有耳目,快速来到赵薇的闺房之前。
此刻赵薇的闺房里里外外都挂满了婚庆用品,十几个丫环与下人正在装扮着,异常之奢华堂丽,黑衣人心下一急,新房现在还在装扮之中,难道赵薇不在这里住可是赵府这么大,自己该到哪里找她啊然而天无绝人之路,正当黑衣人头疼之际,赵薇竟然大咧咧地领着四个丫环走过来,视查工程进度:“你们这些下人装扮的时候,可要用心点。明天是本小姐娶亲的日子,一定要那个黄佑隆好好感受一下赵府的威严,另外你们对他也别太客气,一定要让他觉得自己身处赵府中,却如同一个外人一般,明白吗”
一众丫环和下人们连忙应是:“明白,小姐”
“好的,本小姐也累了,明天本小姐还要亲自去迎亲,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他黄佑隆做了我的上门女婿。就不再多管了,春香、夏香你们俩个就留在这里督工,明白不,本小姐睡觉去。”
赵薇交代春夏两香接替自己的工作后,领着秋冬两香直接回去休息了。
黑衣人藏在暗处中紧紧尾随其后,来到一处比较安静与偏辟的厢房处,赵薇走了其中最大的一房间内。
在灯光下的倒影中,黑衣人默默地监视着赵薇洗澡更衣,足足用了将半个时辰,方熄灯作息。
黑衣人待看到秋冬两香从房间里出来离去后,又在暗处躲藏将近半个时辰,确认没人来与赵薇睡着之后,方慢慢靠近过去,来到房门前四处打量了一下有没有人过来,确认没有人后,他掌力轻吐震断房门的横柱,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潜进去。
黑衣人悄悄摸到房间里的大床前,隔着一张细纱蚊帐看到里面躺着一个身材玲珑有致的女子,心里暗骂:“这一切都是你逼的,如果不是你,这一切也不会发生,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死。”
说罢从身上抽出一把青钢剑来,寒光闪烁,撩开蚊账欲一刀刺死赵薇。
“总算让我抓到你了,黄兄”
千钧一发之间,一道人影破窗而入,手中长剑直刺黑衣人右边太阳穴而来,速度之快绝对能在黑衣人杀死赵薇之前,将其一剑爆头。
“不好,有碍事者”
黑衣人在大吃一惊,顾不得去杀赵薇,长剑横缭而起,剑气纵横无双,竟是点苍派的乱剑决第十五招不知所措,这一招的剑意就是在不知所措之下乱中取胜。
一剑横拍,剑气势如倾头雨泻,房间内的事物登时哗啦啦的倒了一大片,来人更首是当冲,身处一片乱剑之中。
这一招出奇不意,往日黑衣人用此招暗伤不少敌手,鲜有人能破此招,可是他今天算遇着行家了。
来人把剑于胸一横,同样荡出一片剑幕,有如绵绵潮水一般,一浪接一浪竟将不知所措的霸道剑气一消而空,反客为主,剑势仍是直取其眉心而来。
“圣灵剑法剑七”
黑衣人暗吃一惊,手中青钢剑却是不含乎,反手一剑横搭、沾、拨、推,不僻不依地迎上这一剑,化消剑势所有力度,反客为主,欺身挨近,一掌直取来人面门,这一来一往尽显其不凡身手。
砰来人面对如此身手,改招已是不及,匆忙之下唯有以掌相接,在记忆中黑衣人在内功修上应不是自己对手,本想籍此一掌伤敌,孰料对手内力之强完全出乎所料,伤敌不成,反而自己被震退出十数步之外,身子还将窗户撞破。
“是你”
黑衣人借着破窗的月光将其面容看清,来人正是他一直寻之不得的高达,心下一沉,病使不在身边无法将其操纵,观其会出现在此,刚刚又叫其一声黄兄,必然是他在花染衣处得到自己不少的信息,猜想到了自己真正身份。
高达站稳身子,压下体内气血翻沸之象:“这功力增长得很快啊,为了这个,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哼”
黑衣人冷哼一声不作回答,他也没空理会,趁着高达被震退的瞬间,他持剑再杀向床上的赵薇。
高达就算知道自己是谁又如何,现在外面所有人都认定他是淫魔,只要自己当下杀赵薇立刻逃走,不被人抓住。
所有的人都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来,反而认为这又是一次高达伙同同伙作桉的桉子。
“可恶啊黄佑隆,你给我住手。”
高达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之凶狠,非杀赵薇不可,现在计划完全赶不上变化,傍晚时分他们在花府之外,见到黄佑隆与赵薇相遇一幕,高达马上猜到了淫魔杀花染衣的原因,一切原因都是为了自由与报仇,只要赵薇死了,赵黄两家的婚事自然作废。
而且听赵薇所言,明天就是黄佑隆与她的婚礼,他如果真的想要自由的话,只有在今晚下手,如果等到明天一旦上了赵家的门,就算他在将来杀了赵薇,他依然是一个连家奴都不如赘婿,甚至地位更加之低下,他所追求的一切权力,名誉,财富都与之无望。
高达因而作出判断,黄佑隆必定在今晚下手,他在与林动汇合后,便李茉母女将几人偷偷带进赵府之中,探得赵薇住所后就悄悄埋伏在外面,一直等到深夜果然发现了黑衣淫魔的踪迹。
众人便按照计划行事,林动有伤在身之缘故,便由高达出手救人,林动、朱竹清、李茉母女埋伏在外。
在高达暗中出手救人之后,黑衣淫魔誓必使其惊慌失措,快速逃离现场,以免自己身份暴露,此时埋伏在外面的四人就有机会给其一个出其不意袭击。
谁料到黑衣淫魔心思如此慎密和果断,在如此危急情况下仍分清利害关系,在出其不意震退高达后,不退反进继续持剑杀向床上的赵薇,而此刻的赵薇似乎也被破窗之声惊醒过来,隔着蚊帐能看到一道美蔓的俏影正坐立起来。
“危险啊赵姑娘”
高达一咬牙也顾不了这么多,现在所有招式都赶不上在黑衣淫魔伤到赵薇前杀伤他,而唯一让高达能救下赵薇的方法,只有施展仙风云体术最快之法,这个能使他抢黑衣淫魔之前救下赵薇,同时也有可能负过受伤的代价。
当下他也顾不到了那么多了,他已经无法救回花染衣,如果此刻连花染衣最好的朋友也保不住,自己将来又面目在黄泉之下与其相见。
高达全力施展仙风云体术,以快到肉眼也无法看清的速度,抢在黄佑隆到达的前一息间,扑在赵薇的身上,两人在床上一阵打滚,堪堪避开这致命的一剑,肩膀仍是给削了一剑。
高达忍痛问道:“赵姑娘你没事吧”
“混账小子,你想找死啊,刚才要不是妾身收手快一点,你已经没命了。还不快放开妾身,有你这样对待未来岳母大人的”
然而回答他的竟是一把熟悉,却是又不可能出现的女声,高达大吃一惊,抬头借着窗外传来的微弱月光,看清身下女子容貌,他的泪水差一点就要流出来:“染衣,不对,是云前辈”
“你们俩个,一起去死吧”
此时,刚刚一剑被高达所阻,未能杀死赵薇,黑衣淫魔愤恨之极,也不管下如果杀死高达会出现何种难料的情况,不作任何停息,抽剑再次刺向两人欲将一并杀死于此。
“小子让开”
高达身下的女子,见到空中寒光危急,也管不多了那么多,一把将高达从身上推开,寒光闪烁之下将其玉容,尽展在黑衣淫魔之眼前,捏指作剑,一道凌利剑气自生,如风过无痕“花染衣,不可能,你已经死了”
就在这一瞬的寒光之间,黑衣淫魔看清床上女子之样子,那是一张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此之脸,因为此脸的主人已经死了,难道是鬼魂索命吗在这惊恐犹豫的片刻,黑衣人手中之剑不由慢了半分,被女子所发的剑气削面而过,脸上的蒙面黑巾当场断成两片,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砰”
一声,黑衣淫魔跌撞到旁边的屏风处,一时间木屑横飞,狼狈之极。
“不好,我中计了”
黑衣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一个鲤鱼打挺跳立而起,捂着受伤的脸庞亡命地破窗而逃,但当他刚落到外面,只见外面四方八面冲出数不清的人群来,他们个个手持火把将其堵得水泄不通,为首之人正是北财神赵嘉仁父女,皇甫世家之皇甫卓夫妇,还有一众江湖豪杰。
“淫魔,我们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淫魔,你作恶多端,今日终也插翅难飞了……”
“想不到堂堂黄家大少,竟然才是真正的淫魔,之前我们还错枉冤了人了……”………………“云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听着外面吵杂的叫声,高达完全摸不着头脑,埋伏在外面的不只是林动他们四人吗怎么一起涌出这么多人马来,而且听他们的口气好像早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一样。
另外为什么躺在赵薇房间里睡觉的会是未来岳母云韵,他实在想不明白,只得向旁边的云韵投入疑惑的目光。
“哼臭小子,妾身真的想杀你了。”
云韵冷眼望了高达一下,心情难以平静,一想到刚才他奋力不顾身地冲过来为自己挡剑,虽说他是错认了自己是赵薇,还有碍事的情份在,可他始终是对自己舍身相救,这一份男儿的豪气使得她心中隐隐有了几分好感,可一想到自己那天被其误奸,现在又两人同处一室,心里莫名就有了一丝悸动,而且身体里面还有一种莫名刺激感。
高达不知其心中所想,只道云韵是在因花染衣之事要杀自己,他正色说道:“云前辈,晚辈自知对不起染衣,罪该万死。可当下晚辈,还不能死在这里,待晚辈将幕后真凶绳之于法,要杀要剐任由前辈处置”
说完,连封自己几外要穴止住背部伤口渗血,从床上跳起来,快步冲出房外。
“混账小子,妾身话还没说完呢”
云韵望着高达冲出的背影,见到他刚才为了救自己所受的剑伤,心里莫名有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染衣,怎么看上这个冲动的小子。”
高达冲到房外,只见整个厢房的四面八方都被武林群雄堵得水泄不通,这些人里高达大部分都认识,例如林动三人,唐门三少爷张威一家三口,赵嘉仁父女,皇甫卓夫妇,武当双道,五岳剑派五小,三山五岳的豪杰大侠,甚至连烟霞剑侣也在其中,此刻他们全部不发一言,正默默地盯着被他们围着的黑衣人。
此时的黑衣人的脸上虽有一道伤口,鲜血淋淋,但依然可以认得出其就是黄佑隆,满眼惊恐怕地望着前方赵薇所推着的一位轮椅上的女子,眼神中充满了害怕与不相信的神色。
高达此时也注意到那位女子,一双眼顿时被深深吸收住,再也无法从她身上转移分毫,他木纳如呆,视旁人如无物,走到那女子面前,望着她注视着自己温柔的目光,眼角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双膝跪在她面前,一头埋进她怀内中哭道:“染衣,这是真的,你还活着,我不是做梦吧我不是在做梦吧”
没错,这女子正是已经死了的花染衣,她满目柔情地抱着高达的头,温柔地说道:“高大哥,染衣并没有死。那晚是高大哥手下留情,只是掐住染衣脖子,并没有拆断染衣的脖子。情急之下,染衣只好使用胎藏曼陀螺来假死瞒天过海,让高大哥受苦了。”
高达感受着依人温暖的体暖,还有那熟悉的触感,无一不在告诉他花染衣还活着,这是真的,不是梦,他忍不住紧紧地抱住花染衣:“不,是高大哥没用,是高大哥被人控制了,对染衣做出禽兽之事。你打我,骂我吧,杀了我,这样我的心才会好过一点。”
“这不是怪高大哥,要怪就怪人心太险恶了,你以诚相待,却换来狼心狗肺。”
花染衣温柔地抚摸着高达的头,缓缓抬头望向黄佑隆说道;“黄佑隆,想不到你这么恨我,操纵着高大哥让他来杀我。如果不是娘亲知道染衣的胎藏曼陀螺,及时加以施救让我苏醒过来,只怕现在高大哥已经被你所害,总算苍天有眼。”
为花染衣的推轮椅的赵薇也说道:“姓黄的,就你那点本事还想跟本小姐斗,昨天本小姐只是稍施小计,你就急不及待地露了狐狸尾巴来了。原本本小姐还头痛着怎么才能把你折磨十多年后,神不知,鬼不觉给弄死,现在你倒把机会送上门来了,开封城作桉十数起的大淫魔,这条罪足以将你凌迟处死”
“哈哈……”
黄佑隆冷笑数声,望着周边的围得水泄不通的武林群雄们,深知今晚已再无脱身的可能,却依然不肯就此就范;“赵薇,这是我与你的私人恩怨。我杀你,仅仅只是因为你对我百般迫害,我可不是什么淫魔,真正淫魔是他,人证,物证确凿”
说罢,用手指着在花染衣怀中的高达,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赵花两女皆明白其意,他就算死也拉高达来陪葬,既然没法杀掉你们,就夺走你们心爱之物。
赵薇怒道:“姓黄的,有染衣这个人证在,岂在你容抵赖”
黄佑隆不屑道:“花姑娘,没有遭到淫魔的毒手,确实是一件幸事,但又能证明什么高达是淫魔,奸淫了郑夫人,又在花府之中残杀花姑娘,当然花姑娘用假死之法得以幸存”
花染衣怒道:“厚颜无耻,事到如今,你还百般抵赖,你还算个男人吗”
黄佑隆哈哈一笑:“黄某与赵薇有恩怨,黄某认了。可黄某也不是任人栽赃背锅之人,高达乃淫魔一事,乃众人亲眼所见,受害者皆在。花姑娘,黄某劝你一句,切莫要被此人的伪善所欺骗。”
他的这一翻的话,使得在场的群雄议论纷纷,其中大部分表示认可之色。
确实高达乃高淫魔一事,证据确凿,又有受害人,又有目击者,这些都是亲眼所见,仅仅凭皇甫世家与赵府的几句话,就要群雄相信黄佑隆就是淫魔,太欠缺有力证据了,而且当下黄佑隆与赵薇两人的恩怨都大到生死相搏的地步,难保不是赵府趁机栽脏。
人群中的朱竹清站出来,冷笑几声:“摄魂香你与极乐教之异数潜欲的病使勾结,利用摄魂香控制了高郎,利用他来杀害我与花姑娘,此事我可以作证”
“高郎”
花染衣听闻朱竹清如此称呼高达,虽说早听到高达向其坦白过他与朱竹清的关系,可当亲耳听到心里仍不免有些不舒服,用手狠狠掐了一下怀中的高达。
高达吃痛回过神来,也站起来指着黄佑隆说道:“黄佑隆,你将彩衣送至我身边,为的就是好向我下毒以此控制我,彩衣应该就是潜欲的病使吧一切我都想起来了,是她引导操控着我去杀朱姐姐,去杀染衣,去奸淫了郑夫人,她现在人在哪里”
黄佑隆面对众多指责,仍是面不改色,一脸正义凛然:“大胆淫魔,你到现在还狡辩推卸责任。你可所说的一切可有证据难道天下英雄都是傻子,在证据确凿之下,凭你这几空口无凭的话,就想卸掉淫魔之罪,你把大家当傻子”
此时武当双道的玉音子也说道:“没错。高达行凶一事乃我们亲眼所见,郑夫人又是亲身受害者。赵府若因与黄大少的恩怨,便说其才是真正的淫魔,实在有点过份了。”
玉音子的话虽说得客气,可任谁也听得出个中充满了怒气,众人亲眼所见之事,你们居然说是假的,正如黄佑隆所说般把大家当傻子吗沉红玉也咬牙切齿说道:“今日妾身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强暴我的人就是他我不知道你们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个个都相护着他,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良知和正义,他在开封城内奸杀了十多人命,就这样算了”
朱竹清怒斥道:“高郎,若是淫魔,你早就死了,何故还留你活口,还让你看到他的脸”
“这个……”
沉红玉一时语塞,想到当日高达在突围中那痛苦的神色,对自己数次手下留情,宁愿自伤也不愿自己,心中的坚定不由弱了几分,竟不知如何反驳方好。
郑毅见到妻子被驳倒,再也沉不住气:“哪他对我们夫妇用了催眠术,忘记他之脸面又作何解释,保不准是他惧怕家师的威名不敢行凶,却怕又难掩其色胆包天。最终苍天有眼,让我夫妇二人记起了他有道是家丑不外扬,难道我们夫妇两人专程用这种丢人之事来陷害他不成”
“没错啊”
“没错啊这个高达是淫魔确实证据确凿啊……”
“想不到江湖上堂堂的孟尝君竟然会维护一个淫魔……”
“听说赵薇生性放荡,黄大少忍不住她给他戴绿帽,下杀手也情有可愿……”
一时间,群雄们言论纷纷,言语中大部分都倾向黄佑隆“呵呵,不愧是黄家在武林上的代言人,果然是能言善辩,巅倒黑白啊”
就在此花染衣一众饱受群雄质疑之际,房间内的云韵慢悠悠地走出来:“潜欲的傀儡术足以完成此点,在离恨阁的典籍之中,有详细记录了潜欲的傀儡术,高达那小子便是中了你的傀儡术”
群雄之中有不少人并不认识小飞天云韵,见她一位年纪轻轻的少妇,走出来说话不由生疑,其中唐门三少爷张威立刻问道:“请问这位夫人,你是何人与离恨阁有可关系你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
张威并非在质疑云韵的话,而是想坐证此女证词的可信度。
与高达结亲是他一手定下来的,虽说在其夫人劝说下欲与高达退婚,但在心中仍是希望高达是清白的,不然他的脸也丢大了。
“她是我的妹妹,云韵”
然而接过张威话头,却不是眼前的少妇,而是一直沉默不语的皇甫夫人云裳;“妹妹,你又何必呢你不应该暴露身份,日后只怕有不必要麻烦”
自二十年前大小飞天分别自离恨阁出嫁后,一些与两姐妹有恩怨之人曾想寻其报仇,不想大飞天云裳嫁入皇甫世家,凭着皇甫世家在江湖上庞大的势力,那些想伺机报仇之人,仅仅只是有个念头聚头开个小会,就是皇甫世家之人发现,一窝端掉了。
找大飞天云裳不成,那就小飞天云韵的麻烦吧孰想,小飞天云韵自在其姐出嫁后,行踪自此成迷,连她去了那里都没有人知道,从何寻起也不得而知,二十多年来更是绝迹江湖。
除了当年年长的一辈老江湖,如武当双道,赵嘉仁认得她是小飞天云韵外,当下群雄中几乎没有谁认得她是谁。
先前计划由她躲在房间给黄佑隆来个突袭,利用其面容与花染衣九成相似,好让黄佑隆产生巨大心理阴谋从而一击成擒,身为姐姐的云裳已经是万般的不乐意,现在她又擅自暴露身份,真是把作为姐姐的她愁死了。
云韵无奈地苦笑一下:“真抱歉了,姐姐看着自己的女儿与女婿被外人欺负,而自己躲在一旁看戏,这不是我小飞天的性格”
“她是小飞天云韵”
“当年离恨阁的高足啊”
“身为武林前辈,又是离恨阁的高足,理应不会说谎吧”
群雄们再次议论纷纷,由于三大派的离恨阁出面,还有武林世家皇甫家,理应不会这般不顾道义维护一个淫魔的。
黄佑隆听闻议论有不利自己方面,急忙开声说道:“云前辈身为花姑娘之母,不是应该避嫌吗你身为她之亲人,说的话又如何能保证不是偏袒之词,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当年小飞天是出名的护短的,为此还在江湖上结下不少仇怨”
黄佑隆这一翻说话有理有据,合情合理,不消片刻,就将群雄对其不利印象得以转变,武当双道的玉尘子更是明言:“是啊花夫人啊皇甫夫人,此事你们应该避嫌才对黄大少与赵府的恩怨,我们并不想过问,只是开封城淫魔一桉,不能坐视恶徒脱罪”
朱竹清大声说道:“既然如此,我身为受害者之一,请问是否有资格作证”
北财神赵嘉仁有女儿的眼神哀求下,站出来说道:“这个朱竹女侠身为受害者,又是目击者,当然有资格作证了。”
身为此间主人,又有着孟尝君之名,他的话群雄们也为之信服。
而且朱竹清身为受害者,出来指证合情合理,众人也不再有疑问。
于是,朱竹清将黄佑隆的计谋与潜欲勾结一事全盘托出,直把在场群雄们听乍舌不止。
黄佑隆却是冷笑一声;“黄某因为赵薇所逼,遣散身边所有下人,想为跟随自己多年贴身丫环找个好归宿。孰不知,高达人面兽心,表面是光鲜正派人士,暗地里却是一个丧心病狂之淫魔。彩衣服侍你这么久,你没感情也罢了,想不到现在还诬蔑她是潜欲之人,好不要脸啊你让她出来作证啊,是不是你们已经将她杀了啊”
听完朱竹清细说个中阴谋,又与自身的遭遇,烟霞剑侣夫妇也有一点怀疑,如果高达真的是被他人控制,自己杀了他岂不成帮凶,非旦不能报仇,反而成了别人愚弄之物,郑毅大声叫道:“没错朱女侠率领群侠抗倭,江湖上无人不敬仰。你虽说得有理有据,却是缺少证据,至少你们也将那个病使抓住才行。”
“这个……”
朱竹清也无法再驳下去,当下的情况会演变于此,除了黄佑隆巧舌如簧外,最重要的是他们缺少证据,一切皆是在猜测与推理之中,根本没有实质的证据,只寄望在其行凶时将其人脏并获,没想到大家还小看黄佑隆了。
“你要的病使她来了。大家让让,让让啊”
正当高达一众人陷入进退两难之际,一把尖锐的女声传进来,随即是一车辆行进之声,群雄们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来。
“彩衣,抓到了”
高达心里莫名一痛,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或多或少对她已有了一些感情,随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小神捕佟冬儿领在前头,后面跟着的林动拉着一辆小车,高达等人这方发现林动已不知何时,不见了踪迹。
在那辆小车上坚着一个十字刑架,刑架上绑着一个衣着破烂又满身血迹的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脸上全是鲜血和一块块被打烂的皮肉,难以辩认其外貌,此女子明显被人动了酷刑。
“真的是彩衣”
高达却一眼认出那女子所穿的衣服正是彩衣平日所穿的,而且在从身形与体态都与彩衣无比的相似,看到她此等惨状,他心中莫然一怒:“她,她她,彩衣怎么伤成这样子了。”
佟冬儿无奈地拍拍手说道:“没办法,这个婆娘嘴硬得很。死活不肯招出潜欲的秘密,本小姐只好对她用上极刑了。唉,本小姐还以为遇到什么贞洁女子,可以将本姑娘喜欢的十八班酷刑,在她身上一个个尝试,谁知道她只尝了几个普通平谈开胃菜就招了。”
此言一出,在场群雄们无不对此女心生厌恶,走江湖讲求个快意恩仇,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如此折磨实尾邪门外道,如果不是碍于此女乃朝庭之人,早就有人出言指责了。
见到彩衣身体皮开肉烂,胸前还有阵阵焦肉味,高达忍不住有几分心痛:“彩衣,你……你……你怎么能下这么重手”
佟冬儿一脸的不悦:“怎么你也太博爱了吧,她把你害成这样,还在心疼她放心,本姑娘,只是毁她容,喂她吃火碳,夹棍,炙铁,很普通的酷刑而已。
你说是不是……”
佟冬儿说罢拿起车一条皮鞭往她身上抽去,那名彩衣立刻发出沙哑的痛呼声,纵然沙哑无声,却有几分与彩衣相似之处。
“你们看她都承认只是一些小刑了。哈哈……幸不容使命,终使她认罪招供
”
佟冬儿从身上掏出一张纸,上面用着鲜血写着一行行歪歪曲曲之字,大意是她如何下毒,毒害与操纵高达行凶,还有一些潜欲的内幕组织一事。
原本黄佑隆并不相信彩衣会被捉到的,在今日之前彩衣已经离开了开封城,因为这段几天总有一些乞丐在打探她踪迹。
可当黄佑隆看到佟冬儿手中纸上的字迹,顿时大惊失色:“不可能的,病使的轻功天下间几乎无人能及,不可能被你抓到,她明明已经离开开封城了,这个女人被毁容毁声,谁知道她真的还是假的。”
“哦原来病使已经离开开封城了。你不是说不认识什么病使么,现在不打自招啦……”
佟冬儿突然怪叫一声,与小车旁边的林动拍掌以示庆祝,然后一脸怪笑地对众人说道;“大家一定都在想本姑娘将一个女子弄哑毁容,定是官府所用的栽赃技两。哪本姑娘就实话实说了,她是假的。”
“太好了小姐,终于可以不用再装了。”
话音刚落,刑车上的女子突然挣脱绳从车上跳下来,只看她活崩乱跳,在地上抖数几下,身下不停有东西落下来,原来那些皮开肉烂的伤口,全部都是用水将纸泡烂后,再涂上猪血伪装的,而胸前的被烧焦的烂肉,则是一块猪肉,当她将脸烂纸全弄掉后,众人方发现她是佟冬儿身边的丫环燕子。
“啊……你在诓我”
黄佑隆顿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病使压根没有被抓住,一切都是佟冬儿自导自演的一拙戏,她先是让身材与病使相近燕子,穿上彩衣平时所穿的衣服,故意装成一副被用重刑后的样子,为的就让自己认不出真伪,同时又模彷彩衣的字迹,再进一步误导自己。
这也解释了刚才林动因何离开,因为平时只有高达师弟与彩衣接触最多,也只有他才能提供彩衣的衣服与字迹,这一连串诡计下来,终使得让黄佑隆乱中出错,不打自招。
佟冬儿白了他一眼:“兵厌不诈,诓的就是你”
“黄佑隆,现在你还打算作何辩解。”
此时,群雄们终于不再相信黄佑隆,武当双道率先发问,枉他们一直这么相信他,刚才还处处维护他,结果竟然是自己在天下人面前包庇真凶,他日传出去武当的脸面何在,如何叫他们不生气。
郑毅也是双目喷火地对黄佑隆问道:“黄大少,我们夫妇也问一句,你真的认识潜欲的病使”
黄佑隆望着群情汹涌的武林人士,深知大势已去,可他在负隅顽抗:“众所周知,三大神捕中的林雁儿擅长催眠术,佟冬儿身为她之女儿焉能不会此术,刚才黄某不过是被她催眠罢,暗示说错话罢了。”
他这一翻说词并不能让群雄们信服,群雄们慢慢向其逼过来,大有动手之意。
在旁边全程看戏的高达有了意外的举动,他拦下来欲动手群雄们,先前他一直不出声,是因为他是淫魔重点怀疑对象,所说之话没人能采信,所以染衣不让他开口,只怕越说越乱,现在黄佑隆不打自招,总可以了结两人之恩怨:“到现在你还要死撑,黄佑隆”
黄佑隆怒目而视:“死撑明明是你们栽赃嫁祸,你们可有过真凭实据”
高达一时语塞:“你……”
“你这小子想要真凭实据,老子可以给你们”
忽然又有一把声音从人群传出来,接着群雄之中走出了一个肥胖的男子,只见他来到群雄面门在脸上搓弄几下,假胡子,假发,假眉毛一一脱落,露出一张肥圆圆的胖脸。
赵嘉仁大声说道:“请问阁下是何人,有何证据能判断淫魔的真伪。”
那肥胖男子哈哈一笑:“老子就是你们追杀了几十年惜花双奇丁剑,关于潜欲淫魔的问题,老子最是清楚”
“啊啊,他就是丁剑,惜花双奇”
“可恼,当年他可是为祸一方的淫徒。”
“没错,今天绝对不能放他离开。”
群雄之中一些上了年纪武林人士,有不少的妻女传说中与丁剑有染,个个义愤难填,一下子将火力全集中到了他身上。
“且慢,诸位咱们且听他一言。”
赵嘉仁连忙喝止群雄们的举动,此刻正值要黄佑隆将死之际,即使对方是声名恶徒也要停一下;“请问阁下,为何出现在此,你说有证据证明黄佑隆是淫魔,此话何解。如若你所说属实,能为开封城内十多条无辜性命报仇,就这一分正义之心,赵某可以在此担保,绝对让你平安离开赵府。”
赵嘉仁很想就此将死黄佑隆,可他也不笨,杀人父母,辱妻之恨,乃人生两大仇恨之一,在场群雄中传闻有不少人的妻女与其有染或被采花,他可不敢出面作保丁剑,话也说得很漂亮,为了破开封城淫魔桉,本人保你在赵府之内安全,出了赵府,本人就不管了。
“你这又何必呢”
看到丁剑居然为了帮自己,冒着再次被天下群雄所追杀的危险,挺身而出作证指责黄佑隆,这一份恩情让高达不知说什么好。
昨晚的荒唐之事后,他凶恨地将丁剑赶走,不让接近朱竹清等人,说了不少凶言恶语,不曾想他居然丝毫不在意,还以德报怨,着实让高达不该恨他,还是感激他。
“别自作多情了,混账小子”
丁剑冷眼扫了一下高达,满脸的不屑之色,面对大有一拥而上的群雄,全然不放在眼内:“老子从来没有什么正义之心,也不是什么正道之人。仅仅只是看到这个淫魔到处假冒老子之名采花杀人,将那些青春娇美的小娘子杀掉,看不顺眼而已。”
黄佑隆怒斥;“枉为你们还身为正道之人,为了栽赃于黄某,居然要相信一个淫贼”
他这话起到了一定作用,而丁剑却不在乎:“老子虽是淫贼,但提供证据却是千真万凿,怎么小淫魔,你心虚了”
黄佑隆满嘴大话:“你血口喷人,黄某身正不怕影斜”
“很好小淫魔,你够无耻的,老子甘拜下风”
丁剑转向群雄大声说道:“诸位,你们可知道淫魔为什么要在开封城采花杀人吗那是因为他修练潜欲的一门邪功,此邪功名潜欲心经就是借用人体的极度兴奋和高涨的情绪,以此刺激人体潜能从而促进功力大进。而最让男人感觉到刺激和兴奋,莫过于操女人与虐杀女人,所以淫魔在开封城内采花杀人。”
此话一出,引起在场所有热血正道人士的激愤,云裳姐妹更是怒斥:“啊啊……可恶,居然让那些弱女子下手,如此恶魔行径,连丁老淫贼都比不上,至少他在江湖上可不曾闻及有辣手摧花之事。”
黄佑隆额堂冷汗直冒,丁剑能说出潜欲心经,想必会知道他身上的秘密:“呵呵……这算什么证据胡谄一门闻所未闻的武功,就算是证据吗是不是黄某再胡谄一门武功,就能自证己之清白”
“哈哈……”
丁剑哈哈一笑:“小淫魔,修练潜欲心经长期使自己处于极度兴奋之中,你胸前的章门穴天枢穴心坎穴此三处会逞显乌紫之色,世上没有免费午餐,潜欲心经能使人的内功突飞勐进,却也会严重损伤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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