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心思复杂道:“是不一样。”
江亚楼苦笑道:“在夜场说掏心窝的话,总觉得还是不够实诚。没办法,我家里有头母老虎,除了一身小姐脾气,没脑子没胸部,那种女人什么样地氛围都能搞臭,要不然我早带你回去一起喝个小酒谈谈事业。”
陈浮生拍拍他肩膀安慰道:“那回头上我家去,我媳妇比较好说话,前提是你不嫌地方小。”
江亚楼爽朗笑道:“那敢情好。
”
除了少数吃过亏受过教训的人,人骨子里都是乐观主义者,所以越是越是漂亮地姑娘,总会对自己有个更漂亮的估价,在玛索这种场子卖脸蛋吃青春饭地女人肯定不是个个花瓶,她们也都有这样那样地野心,例如一锤子能敲出个终身价许给哪位富人,年轻多金是最好,中年也凑合,但实际上这个社会漂亮女人永远比有钱男人多n倍,嫁入豪门总是寥寥,更多的是玩完被甩,运气好点无非就是拿到手一点钱几件衣服几个名牌包,像宝宝这类女孩就是此列,谁也不知道她们是深陷其中还是乐此不疲。
苏叶是个骄傲的例外,她有不俗的家庭,有优秀的学历,她比宝宝更有底气,更有资格宁肯腐烂也坚守情爱底线。
她心不在焉喝着酒,偶尔瞥一眼陈浮生和江亚楼地背影,上次与陈浮生分开,她就清楚这种男人不属于夜场,她抓不住,对于没有把握的人和事,苏叶总能够克制好奇心,以免飞蛾扑火。只是陈浮生今天并不矫揉做作的冷漠,还是恰到好处刺痛了她身为优质女人的尊严,半痛半痒。
江亚楼去厕所放水地间隙,陈浮生重新坐回位置,宝宝拉了一批帅哥型男过来调节气氛,这些孩子在陈浮生眼中时尚而潮流,有些时候想一想,陈浮生有趣地发现自己被生活一下子催熟,来不及缓冲,就一下子步入中年大叔的境界,虽然身体远没有大腹便便,更不用担心床上动作力不从心,但他地精神状态已经差不多跟沈海吴凉这个群体处于一个年龄段,吃喝玩乐拐骗90后小美眉,这种事情再也做不出手,否则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不缺钱,生理没障碍,没理由不放浪形骸。
陈浮生跟那些年轻人没有共同语言,苏叶一贯清高,不太融入宝宝的,所以一桌十来号男女只剩他们两个格格不入,陈浮生端起两只酒杯,苏叶便跟着他来到栏杆旁边,接过他手中的红酒,浅尝慢饮,嘴唇愈发红艳诱人,陈浮生靠着栏杆点燃一根烟,左手摇晃着酒杯,看了眼远处王虎剩一伙人正忙着拼酒,连陈庆之都被拉进战场,而江亚楼则被一桌看起来挺有身份的顾客挡下,注定暂时没人会打扰陈浮生和苏叶的独处。
本就是陌生人,陈浮生不善言辞,从嘴里挤出花言巧语比玩刀子难多了,加上苏叶出于漂亮女人的矜持和自负,一时间两人沉默不语,冷场,一冷再冷。一气之下苏叶刚想离开,陈浮生打破沉默道:“你一个女孩子在酒吧碰到不老实的男人怎么办”
苏叶皱眉道:“玛索不乱,很少碰到这种事情,这也是我选择玛索的最重要原因。”
陈浮生转头凝视苏叶地脸庞,轻声道:“你男朋友没有意见”
苏叶微怒,板着脸没有解释,她只是出来唱唱歌,偶尔才会在江亚楼的授意下与重要客人一起喝酒聊天,没有丝毫性质,陈浮生的疑问在她耳朵里无异于侮辱,若非她对他的第一印象相当深刻,早已经转身走掉,再没有说话的机会。
陈浮生自言自语道:“如果是我,肯定不舍得让你出来,在家里养得白白嫩嫩还来不及,怎么放心出来让别的男人眼馋。”
苏叶忍俊不禁,心中的苦闷霎时间消失殆尽。
陈浮生笑而不言,在嘈杂的场子里,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下,他那张干净的脸庞有些醉人。
“你有老婆。”苏叶柔声道,看不出是伤感还是惆怅。
陈浮生点点头。
“而且还很在乎她。”
苏叶笑道,笑容似乎略微牵强,也许她只是想要表现得豁达一些,但最终还是低下头去喝酒,很浅,只是沾了一下,“因为你这种男人,把事业看得很重很重,在外面交际应酬,分寸把握得很清楚,女人只是陪衬,当然,老婆除外。”
陈浮生笑道:“感谢夸奖。”
苏叶缓缓抬头,那是一张容颜精致地脸蛋,娇艳动人,可惜她身旁的男人不可能采摘路边地出墙红杏,而她也注定做不来出墙的红杏,苏叶悄悄在心中叹息,道:“她一定很优秀。”
陈浮生点头道:“所有人看到我们都会说鲜花插牛粪上了。”
苏叶很好奇怎样出类拔萃地女人才可以完全掩盖眼前男人的光芒,她不曾见到曹蒹葭,便已经不战先败。
在陈浮生跟一群大老爷们谈笑风生地时候,他媳妇在见一个陈浮生打破脑袋都想不到的角色一起喝茶。
绣叶青。
地点就在陈浮生和曹蒹葭的小家。
刺杀旦,皇甫徽羽,一个早早就手染鲜血亲自调教出商甲午的妖孽。
大青衣,曹蒹葭,当代社会的皇亲国戚金枝玉叶,智力值和武力值两者都是几乎没有上限的神仙。
孰强孰弱
第三卷
第39章 刺杀旦,大青衣
不是硝烟弥漫,剑拔弩张,但这场两个女人之间的~必就不会悲壮惨烈。
“女人,尤其是成功女人,一生都处在斗争中,但是女人最大的敌人,始终还是女人。”绣叶青坐在檀木椅子上,面对曹蒹有丝毫的自惭形秽,环视一周,很满意这栋房子的布置,尤其是那一墙壁整排书架的书籍,它们的繁重晦涩与客厅一条茶几两条椅子的简约构成鲜明对比,竹叶青喝着曹蒹出来的洞庭湖碧螺春,语调轻缓,“这话是我7岁的时候老爹信誓旦旦告诉我的,起初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后来才发现其中的苦心,难为他一个单身父亲能思考出如此哲理的东西。”
“我妈也说过类似的道理。”曹蒹葭微笑道,想到那个自己男人提到过数次的有趣光头,曹蒹葭起初见面也有点动容,一头红莲图案,绚烂妖艳,真不知道绣叶青从哪里找来这么个惊艳角色,“真不让蒙冲进来让他一个人守在门外做门神挺过意不去的,何况我们谈论的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要进来,我就已经输了一半了。”
绣叶青媚笑道,低头看手中的碧螺春,摇了摇,一脸不以为然,“你就让他跟着你喝一辈子茶水什么碧螺春,大红袍,龙井茶,都要一小口一小口慢腾腾,死气沉沉,了无生趣。”
“确实,男人当喝酒。”曹蒹乎没有争锋相对的意图,处处附和,她望着绣叶青系在手腕上的红绳,以及那一枚碧青色古朴酒壶,美轮美奂,衬托得竹叶青那只手臂如象牙雕琢而成。曹蒹葭从不自欺欺人,眼前这位让陈二狗心生敬畏的女人果真不是凡夫俗子,没有一点多余的烟火气。
“曹大小姐,今天把我请来是要先礼后兵吗”竹叶青懒洋洋蜷缩在紫檀木椅中,像一只连爪子都没有磨锋利的小猫。
“就是说点心里话,从小到大,一直没机会,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也管是不是唐突,都要一吐为快。”曹蒹笑道,没有城府,没有伪善,真诚得几乎让人不敢正视。
“别试图改变我的决定。”
绣叶青摇头道:“你如果想说服我跟陈二狗井水不犯河水,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就算说花乱坠,我也只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其实你还不如直接搬出你曹家这座大山来压我,说不定我会忌惮玉石俱焚而松手,打赏给他一条阳光大道。”
“能搬动。我早抬出来了。”曹蒹诚笑道。“别说玉石俱焚这类大话。你绣叶青再手段通天。想要跟曹家闹成鱼死网破地境地。都是痴人说梦。我家老太爷只要一天还躺在那张太师椅上。哪怕只剩半口气。你就算拉上整个上海。也未必能让曹家垮台。
你别唬我。我不是没见过世面地孩子。我既然单独跟你见面。就根本没想玩心理战。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勾心斗角。谁赢谁输都是那么一回事。还不是便宜了男人。”
绣叶青伸出一根纤弱手指缠绕手腕红绳。不知道是泄气还是怨恨。轻声呢喃道:“如果你不是曹老太爷最器重地子孙。不是傅颖地女儿。不是曹野狐地妹妹。我哪会坐下来跟你喝茶。所谓。太子党。我见识过大大小小几十个。结交过不多不少十来个。也踩下过几个。曹蒹葭。你别惹我。我是个疯子。就算没办法让曹家半死不活。泼你们一身腥臊脏水不是难事。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前车之鉴。”
“你尽管去。我巴不得你给那群精力旺盛地曹家嫡系和旁系成员找点事做发泄口。省得他们睡觉都惦记着要找我们家二狗麻烦。我现在已经是陈家地媳妇。是二狗地女人。
以前。就是陈蒹葭。在我看来。曹家只要不垮。我少赚些钱。你地出现正好丰富这代曹家继承人地斗争经验。是好事。”曹蒹副“没心没肺”地做派。让人大开眼界。
“你与叶燕赵那个不同。跟方一鸣那批上海公子哥也不太一样。果然是有其兄必有其妹。早听说你哥有一身两湖老一代开国将军地匪气。是个不好惹地主。一叶知秋。看到你我就多少能理解你哥地脾气。”绣叶青感慨道。
“我们曹家一向喜欢修野狐禅。”曹蒹笑道。
“其实你和陈浮生都是好运气,男孩穷养女孩富养,男人前二十几年越苦,下辈子就越容易荣华富贵,至于你,身上随便哪个光环不让人垂涎,穷苦人家出身的女人跟你一比,果真应了那句话,人比人气死人。”绣叶青虽然嘴上说气恼,可语调平静,似乎她心中没有过多的不甘。
“相对而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绝对而言,我的确没资格怨天尤人,有个大智慧大魄力的老太爷,是常人几辈子都修不来地福气。”曹蒹如一般纨绔忌讳身世背景,从不刻意回避那个令人同时夹杂敬畏和艳羡的红色家族。
“一个山坳里刨出来地陈二狗,真值得你托付终生”绣叶青眼神复杂地望向竹叶青,“还是说你赌定他是个能做上天子的放牛娃除了宿命气运一说,我实在想不通他有什么让你这类皇亲国戚青眼相加地地方。我知道,你老爷子老太爷那一辈子的家伙,嘴上一大套马列唯物,其实比谁都信命,估计你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话言不由衷了吧”曹蒹葭微笑道,却不道破。
“你看人看事,能跟我一样”竹叶青冷笑道,这话说得极为跋扈,一点都没给曹蒹葭留有情面。
“何解”曹蒹葭与家族长辈学来地是大悲大喜后讲究个宠辱不惊,大起大落中八风不动,所以越活越像老狐狸,为人处事首先就要学制怒,绣叶青三言两语自然难以激怒曹蒹葭。
“你拿什么跟我比,曹家大小姐你在人民大会堂红地毯上打滚撒娇的时候,我已经学会一个人做饭炖菜。
你坐飞机的时候,能想象一个父亲为了省下一块五毛钱而背着女儿走整个下午吗你在学校心无旁骛翻书的时候,我也许在跟一个居无定所的男人跨省逃窜。”绣叶青靠着椅背,眼神朦胧,恍恍惚惚,仿佛又回到那个远非色彩斑斓的灰色童年,说起这些常人眼中不堪回首的往昔,本来怨气磅礴的绣叶青出奇地眼神柔和起来,似乎那才是她这辈子最值得回味的岁月。
曹蒹葭含有深意道:“说到底,你有一个沧桑坎坷的父亲,我有一个陈浮生,扯平了,我不输给你什么。”
曹蒹葭下意识抚摸了一下腹部,一脸平和安详。
“是男孩女孩”竹叶青也是聪明人,心中百感交集。
“现在还看不出来。”曹蒹笑道。
“他说最好是双胞胎,男孩叫陈平,小名咬金,女孩就叫陈安,小名小蛮。”曹蒹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陈平陈安,名字很俗气,小名倒还凑合。”绣叶青不以为然道。
“人生在世,平平安安,像我老太爷那样长命百岁,就够了,我觉得俩名字挺好。”曹蒹鸡随鸡嫁狗随狗,越来越顺着陈浮生。
“好,我退出南京。”绣叶青望着曹蒹肚子,毫无征兆冒出一句,起身便走,甚至不给曹蒹一声谢谢的机会。
第三卷
第40章 大纨绔
京锋尚国际公寓离明城墙并不远,它也算是一朵商界号鲜亮,理念独特,昨天说要打造南京第一俱乐部,今天提出“百万买房千万买邻”,噱头十足。傍晚时分,四辆北京牌照的车子来到小区门口,清一色suv,不过都是硬派越野,绝对比o7卡宴之流来得追求专业,两辆陆地巡洋舰,一辆路虎,还有一辆在大陆不太不常见的奔驰,每辆车都沾满灰尘,没有锋芒可言,真说起来4车在保安眼中兴许加起来都不如一辆法拉利刺眼,领头的是路虎,殿后的是新款奔驰。
路虎率先停车,里跳下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女人,踩着军靴,戴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墨镜,看不清容貌,但光是那一双大腿就令人垂涎,充满的弹性,很容易就把人引导向男女上,何况她的胸部堪称雄伟,她抬头望着锋尚国际公寓的标志,神色略微不悦。
陆地巡洋舰里各自走下两个神情尴尬的健壮男人,30岁边缘,穿着打扮一般,比较休闲,但眉宇间都有一股养尊处优的锐气,显然20多年生活不曾消磨他们太多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傲气,唯独那辆奔驰的车主没肯下车,翘着二郎腿,变戏法般从旁边掏出两根黄瓜,一手一根近乎匀速啃咬起来,这绝对不是一个有女人缘的男人,一张天生苦瓜脸让他显得老成刻板,若非1米8的身高一定程度上削弱体重170斤带来的视觉冲击,那么他在异性眼中横看竖看哪怕脱光了裤子看都不是个能提起性趣的1等残废。
“小肖,电话打不通,也不知道贺健那小子是不是闯了祸被关禁闭,本来说好他帮我们在锋尚公寓安排住处的。”一个男人苦笑道,似乎对沉默地女人颇为忌惮,言语透着小心翼翼,“要不我来安排,挑家安静点的酒店。”
“青年旅社就行。
”女人虽然神色冷傲,但似乎并不是一个很难伺候的主,要不然也不会提议入住青年旅社这类经济型连锁住所。她瞥了眼最后面的奔驰,见没动静,脸色平静地走过去,一脚踹在车门上,差点震掉那位臃肿青年手中消灭大半的黄瓜,势大力沉,绝对不是象征性动作,不等车主解释,砰砰砰,又是三脚,踢下来不少灰尘,看得远处站岗的锋尚国际公寓的门卫保安刮目相看,虽说一早就看出这年轻娘们不是小鸟依人地类型,但打死也没想到会如此暴戾。
“肖大姑奶奶,丫贺健那王八蛋人间蒸发了关我鸟事啊,我进江苏境内就给他打过招呼,他也拍着胸脯说一切都已经搞定,还信誓旦旦说要给咱们办接风宴,我怎么知道一进南京他就跟我闹失踪,手机一直关机,你别踹我宝贝车子,成不成给我半个钟头,就是刨地三尺,我也给你把他拎出来。”胖子青年心疼道。
“半个钟头解决不了,我就卸你一只轮胎。”女人说完就转身,回到路虎上闭目养神。
胖子没一点北京大老爷们风范,苦瓜脸愈加愁眉苦脸,两三口啃完黄瓜,拿着手机跑下车,分秒必争地一边拨号码一边冲向门卫,滑稽的是两根黄瓜柄因为没找到垃圾筒,就塞在裤袋里,跑起来显得他裤裆处格外牛叉,跟他那辆奔驰的三叉标致有点异曲同工之地味道,这位好歹能买得起奔驰suv的北方胖子见到门卫,先是嘻嘻哈哈地递出一根烟,中南海,一看包装就知道花不了几块钱的那种,那副苦瓜脸挤出来的谄媚神态,总让人以为他是一名上了贼船的不合格传销人士,不理会门卫地不适应,胖子问道:“哥们,能不能帮我查查你们有没有一个叫贺健的业主。”
不等门卫表态,胖子一拍脑袋懊恼道:“完蛋,这里是那王八羔子送给他新炮友地窝点,按照那冤大头的脾气户头肯定不是他。”
保安忍不住咋舌。锋尚公寓南区动辄五六百万。三期一些别墅破千万也不稀奇。听说过给情妇买包买衣服。可随手就是送一套公寓还真不多见。保安正吃惊着。发觉手中那根中南海已经被抽回去。第一次碰上这种小气货色地保安心中破口大骂。
理直气壮把烟放回烟盒地胖子手机铃声响起。这通电话从头到尾胖子都没有说话。嗯嗯啊啊。全是语气词。一股浓重官腔味。挂掉电话朝后那两个男性同伴伸出大拇指。示意大功告成。屁颠屁颠跑向路虎。笑道:“贺健那孙子说1钟内赶到。他已经告诉我公寓详细地址。我带路先杀进去。要是姑奶奶您对房子不满意。我打断他狗腿。”
胖子驾驶着奔驰领路。报出公寓地址后门卫也没好为难。只能放行。虽说这个连根烟都要抢回去地胖子不像富贵人家。但起码能弄辆奔驰。再狗眼看人低。门卫也不会无理取闹。再者锋尚对员工素质要求素来苛刻。好不容易端上这碗饭地保安不舍得意气用事。
胖子开着那辆不起眼地“破”奔驰进入公寓。行驶几分钟。一个拐弯后恰巧碰到有两辆车要驶出小区。一辆奥迪a6l。一辆红旗hoo3。加上胖子这方面suv。本来说要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什么问题都没有。但问题是对方那辆超大排量地hoo3生生挤在道路最中央。那架势跋扈无比。胖子一只手打方向盘。另一只手又不知道从哪里摸索出根黄瓜。见到这情形起先也没怎么。寻思着是不是再让几分。就在胖子准备把车偏向绿化带地时候。对方竟然得寸进尺地按响喇叭。异常刺耳。估摸着是尝到了狭路相逢勇者胜地甜头。双方早已
咫尺。那辆红旗还咄咄逼人地继续推进。
胖子闷不吭声一口一口咬着黄瓜。眯起眼睛。几乎只有一条缝。那张苦瓜脸荫沉沉。与方才和门卫打交道地和颜悦色截然不同。啧啧冷笑道:“山低猴子吊。水浅王八跳。好嘛。一辆南京军区地。一辆武警地。欺负我是老百姓还是咋地。”
胖子不急不缓拨了地头蛇兼半个死党贺健地号码,轻声细气问道:“南k2开头的是什么来路,还有wj08不是你们江苏的武警系统我这里碰到两辆,你朋友”
电话那头嚷嚷道:“王大爷,你可别一到南京就给我捅娄子,我刚从大院里爬墙出来,手机都被老子扣着,这还是特地让在中移动的朋友帮我拿回号码才能打你电话,你要是一闹,你是没事,我八成得被我老子抓回去。
”
胖子咬着黄瓜,不咸不淡道:“少废话。”
开着一辆斯巴鲁拼命往锋尚公寓奔驰的贺健立即噤若寒蝉,正色道:“南k2江苏省军区的车,上海武警的代码,如果是是江苏。我跟军区那帮少爷不对眼,应该不是我地朋友。”
胖子哦了一声后缓缓道:“不是你的狐朋狗友就好办。”
挂省军区车牌的hg3几乎撞上胖子地奔驰,喇嘛一如既往的尖锐刻薄,与它的主子性格一致。胖子甚至能清晰看到后面那辆奥迪a6里坐在副驾驶席上那个漂亮女人低领胸口的雪白丰腴,此刻她正掏出化妆镜悠闲地补妆,浑身透着狐媚,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端庄贤淑,她身旁地男人只是瞥了眼胖子便将注意力转移到这辆黑色奔驰g50,识货的他有点诧异胖子是通过什么渠道拿到这辆车,车倒是不贵,跟奥迪q77保时捷卡宴是一个价位,两百万不到,但这么早在中国大陆开上路,不算容易,男人好奇之余特地留心了一下车牌,很普通地北京牌照,松了口气,他一向信奉小心驶得万年船。
轰。
胖子一踩油门。
奔驰g500和红旗hg3~猛然撞到一起,把红旗车内那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吓出一身冷汗,惊骇地抬头,却只发现一张面无表情地僵硬脸庞,略微臃肿,十分刻板,没有他们这种里青年纨绔的得意,也没有市井小民的卑微恐惧,甚至没有一个正常人该有地愤怒,不知道是否因为车子矮一截的缘故,他总觉得这个家伙有种居高临下地可恶姿态。在南京素来以嚣张著称的男人恶向胆边生,头脑一热,立即想到要猛踩油门,奈何失了先机,超大排量地红旗竟然被奔驰挤得不停往后倒退,看得奥迪a6内男女惊恐万分,尤其是那位花枝招展的风骚女同志,花容失色,拉下车窗,她樱桃嘴里头国骂</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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