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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皱皱的衣服出去了。机械似的洗澡洗脸刷牙，等凉回过神的时候，他的身上已经清清爽爽的了。

凉没有去做他的工作，他端过丫鬟给他准备的早饭，端到了自己的床前。他坐在床前，静静的看着叶凛。

他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等着叶凛起来吃饭？不，更像是想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沉睡在睡梦中的叶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迷蒙的眼神有些疑惑的看着在自己的床前的凉，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而凉，随着叶凛的睁眼，像是整个人的魂都回来了。怔了怔，他看着叶凛的迷糊的眼神，温柔了眼神。起身，将丫鬟准备的清水端到叶凛的面前。在他还迷糊的时候轻轻的执起他的手，温柔的为他梳洗着。

“乖乖的，一会洗完，我们就去吃饭去好不好？今天是你很喜欢的……”

“凉……”叶凛茫然的看着凉，恍如梦境。

凉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他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为叶凛擦拭着手。就这样，在两人的沉默中，凉缓缓的为叶凛洗漱完毕。

轻轻的端过变得温热的粥，凉躲过叶凛的手，一手端着，一手拿勺，轻轻的在嘴边吹了吹，喂给叶凛吃。就像一开始，面对犹如痴儿的叶凛一样。

“凉……”叶凛再一次茫然的唤道。

凉的手再次顿了顿，脸上的温柔像是卡了壳一样。垂下了眼眸，凉掩饰住自己眼中的哀伤。轻轻地勾唇，凉尝试着自己并不常用的微笑。可是他发现，他好像笑不出来温柔的感觉，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茫然的看着自己，毫不防备的样子，就像……就像等着自己一刀子刺过去的样子……

凉忽然有些不想垂眸了，一定是这个姿势的问题，不然为什么他的眼睛会那么湿润呢？

“凉……”

他努力的微笑。尽量让自己接下来的话更温柔，“凛，我们喝粥好不好？”

“……好！”迟疑着，叶凛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