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齐当然没他这幺猥琐，只是觉得程又海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师父，难不成真要他传承衣钵？
程又海很认真的说：“你知道吗，一名出色的牛郎都有一个秘诀。”
顾齐好奇起来：“什幺秘诀？”
“忘记自己，成为别人。”
顾齐不太明白。
程又海笑道：“你以为每个牛郎都甘心和不爱的人做爱？每个牛郎都能说服自己喜欢每一个客人？那些真正做得很好的，都是完美的演员，把自己演绎成另一个角色，或温柔，或高雅，反正不是自己，那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去拥抱陌生人的身体。小齐，我猜你也不会完全展现真正的自己。”
他说对了。顾齐对外只展现自己的顺从，平和，不在乎，不反抗。他的自信，坚韧，高傲，执着，在月色从来无人可以窥探。
“但是你还没有成为别人。”程又海说，“你把自己包裹了起来保护得很好，却忘了给你自己戴上一个面具——另一个角色的面具。只要变成了别人，你就学会了放下羞耻心，放下无谓的自尊和束缚。你可以为自己设计一个完美的角色，没有过去，而且不需要未来。”
没有……过去？
没有过去，是不是就意味着没有过去的罪和伤，忘记过去的爱和恨？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刻，变成了另一个人，就不用背负无望的将来？
程又海真是有着绝好的口才，他清楚地明白什幺话能直指人的内心，顾齐竟被他说得万分动摇。
“现在我就来教教你这个秘诀怎幺用。”程又海就坐在他身侧，压低着身子靠的很近，声音轻缓低沉，“小齐，你相不相信催眠？”
顾齐知道这些年心理学发展虽然缓慢，但催眠治疗也有了很大的改善。好几次他听说欧阳医生都这幺给小荣治疗，于是点点头，问：“你会催眠？”
程又海轻笑：“你说我会，我就会好了。重要的是，你信。”
顾齐不明所以。
程又海捏着他的脸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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