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西方背景/残疾人年上攻X肌肉受）（1 / 2）

第一章

“伍尔什中尉，听米勒先生说你前天才过了三十九岁生日。”那个年轻男人心不在焉的将挤上牙膏的牙刷递给他。在他探出手去接的时候，年轻人又说，“我可以帮你刷牙。只要你愿意，我什幺都可以替你做。”

艾伦抬眼疲倦地望了他一眼，并将牙刷头塞进嘴里刷起最左边的槽牙，含糊不清道：“谢天谢地，我的上半身还可以动。”

洗手台根据他常年稳坐轮椅的实际情况通过降低高度来提高实用性，其上平面镜两边嵌着细窄的石质格子柜，里面整齐的塞满清洗用品和他将来也许会用得到的紧急药品。艾伦盯着镜子里日益呈现老态的苍白男人看了一阵，继而用左手握推轮椅的遥杆使身体向前一点，他慢慢俯下头，吐出口中的白色泡沫。

年轻人半坐在洗手台的一侧，饶有兴趣的看着举着牙杯漱口的艾伦。他问：“吃生日蛋糕的时候，有许什幺心愿吗？”

艾伦说：“早点死。”

年轻人耸耸肩，侧着头望着半圈白沫的残留在杯沿的牙杯，心中竟不自觉隐隐艳羡。等他回过神来，他忽然凑上前，捏住艾伦的下巴，用拇指蹭掉他唇角的牙膏沫。

艾伦操控着轮椅狼狈退后，笨拙的打了几次转才令轮椅转向。

年轻人觉得他可爱至极，在他身后色情的探出舌尖舔起拇指。

通常侍弄艾伦洗澡需要有两名干活仔细的男性护工，其中一名将他的上衣剥掉，另一名脱掉他的鞋子，之后两人联合褪去他的外裤和底裤。

在前几年，艾伦会用两根银制手杖撑住身体，依靠双臂的力量拖着绵软的双腿，赤身裸体地“走”短短一公尺的距离。当然，他行走的模样难看至极，双肩扭曲的向上耸起，犹如雏鸟能窥见骨骼形状的羽翼。而现在，他似乎放弃了某种勉强能让生命显得稍稍体面的行为，任由两名护工架住他的身体。即使是这样，他被他人拖动的身体也仿佛要沉入地心。

他洗澡时需要一把特制的椅子，一把与双杠一般的扶物相连的表面布满光滑网眼的椅子。他得先坐在上面，让护工搓洗他的头发，然后是他的有知觉的上半身，接着是他坐下来时不自然屈起的腿，最后他需要短暂的撑着上半身，让护工用适温淋浴清洗他身体近于中心的部位。不过通常在清洗他下半身的时候，护工的动作都会显得粗糙起来，因为他们知道他感受不到疼。

清洗完毕之后，其中一位护工会像抱一个五六岁小孩儿那样，将手插到他腋下，而他也会配合的用手撑住与椅子连体的横杆，而另一位则快速的用浴巾擦干他短暂站立的身体。艾伦在整个过程中向来都是一言不发，因为哪怕他是大陆不远处的这片鱼鳍状海岛上唯一的庄园主人，在此时刻也很难不有屠宰场中被剥皮的牲畜的忿怨心理。

“你最好叫个人来帮你，否则你一个人没办法给我洗澡。我不希望洗澡的时间被拖延。”虽然艾伦这幺说着，但那个看起来强健高大的年轻人已经半跪在地上替他脱下鞋子，然后是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