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摇头道：“不是我，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沈言。”
白可微微睁大双眼：“沈言？”
顾寒垂下眼睫：“我失去你之后，极少在妖界走动，除了精怪部门特别工作组的工作外，基本不管外边的事，自然发现不了你，应该是他一直不死心，这才发现了你。”
白可：“我现在一点都不讨厌沈言了，若是没有他，也许我们永远都不会再有相遇的机会。我也不会知道，原来你从来没有抛弃过我，而是一直把我放在心上，还有那枚圆签的意义。”
这些话，以前他都是不屑，准确来说，不愿说的。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后，他懂得了更多，也明白与爱人间更应该相互扶持信任。
而且，爱不光要做，也要说。
两人又抱了会，顾寒突然道：“麦朗似乎打听到黄孝天新调任的城市了。”
白可：“嗯？”
顾寒接着说：“他也申请了调令，调去了那个城市的大学。这一次，他大概是认真了吧。”
白可咬了下嘴唇：“说心里话，我还是不希望他们在一起，麦朗这人实在是……”他承认麦朗是个好朋友合格的兄弟，但是这家伙于感情上，实在是太烂了。
顾寒轻笑道：“我知道，但是感情这种事，旁人都是说不得的。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我想黄孝天之所以会离开，是彻底想明白了，他不会那么轻易再陷进去的。”
白可亮出一排白牙，回了个笑容，心里想的却是：最好黄孝天一辈子不要原谅麦朗，让麦朗一直憋屈地追在后面。
不过他也就只敢心里想想而已，他还是希望好友能够幸福的。
如果麦朗是黄孝天的心之所向，那么他也会支持的。
·
冬去春来，纪大成终于决定提前退休，临走前，他找到白可：“顾寒推荐你做下一任二部的主任，你怎么看？”
这件事顾寒早已和白可报备过，此时纪大成说出来，白可也不觉震惊。他只是本能回头去看了眼沈言那空荡荡的办公桌，那次狐族的事情之后，沈言便打了辞职报告，彻底离开了精怪部门特别工作组。
后来八卦的胡蝶私底下和他说过，说曾有人在东海之滨见过沈言。东海之滨，是距离极寒之地最近的地方。
白可想，沈言应该是想要等着九百多年后，第一时间见到他那心爱之人吧。
虽然沈言给他制造了一系列的麻烦，甚至想过要他的命，但白可却讨厌不起他来。这么一个用情至深，不输给顾寒的家伙，真的是很难让人对他产生负面的情感。
只是也不觉得他可怜。
正如之前顾寒所说的，大家都有自己的命，也有自己的活法。
纪大成见白可发着懵，久久不说话，又问了句：“小白，你怎么看？”
白可回神：“好。”
他这么干脆果断，让纪大成十分意外：“不担心自己不合适这个位置，不怕后面会有各种你搞不定的案子任务？”
白可含笑道：“不怕。”有顾寒在，他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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