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化了,死面皮原本就容易入味,这里面的皮都染成了汤汁的颜色,景言三口两口,就把包子给吃完了,再看哑奴,他竟然还在舔手指头。
被景言发现,哑奴不由得羞赧起来。这包子送来后,他就把人打发走了,不知道怎么吃,结果第一口咬的太用力,汤汁都溅到手上了,这会包子吃完了也意犹未尽,不知不觉就含上了。
哑奴悄悄把手背到身后,匆匆地说:“我去问问还有没有。”
他离开后,景言就四处张望起来。
天在他吃完包子的时候又亮了一些,竟然已经是第二天了。原来我睡了这么久!可是好舒服啊!景言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他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被换掉,景言掀起袍子看了看裤腿,原来短了一些,怪不得总觉得有些漏风。我今年十几来着?景言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会,可是实在记不得。
在小院里,他们从来不过节日,也不记日子,只看四季。春去冬来,又过了一年。可到底是几个春天几个冬天?这就不必去数数了。
景言只记得最近几年长得飞快,往往早上起来时,就看到哑奴动作十分笨拙的给他接裤腿、袖子,哑奴找不到很合适的布,所以是拿以前穿小了的衣服改的,弄得颜色多种,看着破破烂烂。不过景言身上这件,是之前他们还有钱的时候买的成品衣,是哑奴直接买的,买回去景言穿还正好,这会却显短了。
景言知道自己在长大,不过他对此却毫无波澜了。长大就长大吧,一个必不可少的规律而已,只是长大了,更费钱而已。
他放下袍子,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套很精致的宅子,没有看到全貌,不知道这宅子大小,不过景言觉得,这里并不比武伯侯府差。
景言也只有见到新奇事物需要对比的时候才会想起武伯侯府,那个住了那么多年的宅子,也就只有这点好处了。
他住的是客房的位置,外面小径曲幽,有暗香浮动,是温婉柔和的美,正如那苏钦给人印象一般——景言知道这宅子是苏钦的,大概是昨日他醉得困过去了,哑奴就接受了他的邀请。
景言才刚刚欣赏起此地的风景,哑奴就又回来了,脸上带着歉意说:“那包子没有了,厨房说这种包子很难做,他就做了三个,我们和苏钦一人一个的。”
哑奴还说,早上苏钦邀请他们共进早餐,不过景言还没醒,哑奴就没去,厨房里就直接把餐送了过来,放在隔壁的房间,哑奴在房间里呆不住,所以才拿着包子出来站在景言门口吃的。
说着,哑奴把景言带到隔壁房间,从盖着小棉被的篮子里取出其他的食物,包括小米粥、八宝粥以及五样精致的小菜,还热乎着,两人坐下开吃,因为嘴里味蕾还留着被那包子冲击的鲜明感,所以能尝出来小菜也很好吃,可仍然吃得心不在焉的,结果小菜还剩下大半。
哑奴说:“怪不得厨房叮嘱我,叫我包子最后吃的。”
景言摇摇头,意思是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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