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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什么时候呢?从她那些日夜沉睡的容颜，从她无视自己的离开，从她故作镇定的神情，还是她与自己一同舞剑于天地间的默契?那样倔强，那样坚强，那样脆弱，又那样孤独，也许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深陷其中。

“白小霸，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既然你不想听，我不说也罢，只是，我需要尽快练好第一层心法，你可不可以帮我护法?”越绯颜看着神情变换的白小霸，心情却突然轻松起来，本来她也不想这么早面对，她还没有彻底下定决心，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现在听白小霸一说，觉得这人真是又可怜又可爱。

说她莽撞，却事事都看在前面，连带自己的师门都考虑周全，说她急性子，却一直执着地纠缠着自己就等自己动心，说她经验丰富，却连让自己开口的勇气都没有只在一边自怨自艾。

这人，怎么说呢，看她一脸毫不掩饰懊丧的样子，越绯颜突然就有些心软，她注视着故意不看自己的白小霸，淡淡地又追问了一句：“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只给我媳妇护法。”白小霸听到越绯颜说出她不听她就不说的话，顿时心里堵上一块石头，这就是委婉的拒绝了?那为什么还要留自己，就因为有用?风水轮流转，也终于轮到自己被人宰割了。

白小霸非常硬气地转身，“我不会打扰你练功，我先走了，外面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办。”

“等一下。”越绯颜在背后喊道，“你不能出去。”

白小霸身子一颤，这是……有希望?绯颜想通了?然而下一句话又把她打入谷底。

“打开洞口需要的灵力太大，我们两个远远不够，只能等我练成第一层功法才可以。”越绯颜清清楚楚地解释道。

“……”白小霸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掐死那个蓝裙子小丫头。

越绯颜在雕像的断手旁盘膝坐下，白小霸见她示意自己过去护法，心里更加堵得慌，扭过身子后退几步，坐在稍远处，假装看着苍山白云，越绯颜终于忍不住低下头挑起嘴角，四千年，就是这么幼稚。

等了半天见身后没有动静，白小霸这才转过头，放肆地追看心上人容颜的每一处。清秀的双眉，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可爱圆润的鼻梁，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还有颜色漂亮饱满娇嫩的双唇，好想去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