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
安惩在这片浓黑夜色中横冲直撞,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只知道,他要逃,逃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不觉间,前方出现了一点灯火,楠木匾额举头高悬,映出“济壶轩”三个正楷大字。
安惩胡乱敲开了门,劈头便喊:“冒大夫,我找冒大夫!”
“我爹出门看诊去了,最快也要一两个时辰才回来。”应话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见安惩慌乱无措,便道,“有人得急病了吗?或许我能帮上点忙。”
安惩瞧了他两眼,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塞到对方手上:“这个……快些、快些给他服下,迟了就来不及了……就在、就在城外西郊盖坡……小方亭……”
“你说给谁?”少年不解。
“华、华庚寻……”
“华庚寻?”少年怔了一下。朗月清辉,坦露他一脸错愕。那眉目形容,尽收眼底,历历分明。
安惩一声大叫,惊醒过来。
冬日暖阳斜倾而下,钻窗入户,半个屋子都似铺了一层淡色金箔。然而安惩却只觉周身森冷,仿佛昨夜的狂风还未散去,而梦中的场景仍然清晰。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他是谁了!”
安惩从椅上弹起,那一幅沈七的画像随即悠悠滑落。
“……凶手是冒离乡之子?”户部尚书佟格微微一顿,转而又道,“你方才说‘似乎’……又是何意?”
“大人不觉此事太过巧合了吗?”顾文久道,“时隔六年,故人再现,除非这背后有人刻意安排,否则很难讲通。”
佟格凝视他:“依你看,谁会是那背后操控之人?”
“请恕老朽直言,既然华知州当年与冒家父子有过牵扯,那便脱不了干系!”
“说具体点。”
“大人想想,冒离乡来自蜀中,医术神乎其神,而蜀地多的是巫蛊奇方,邪门得很。老朽大胆假设,六年前华知州的确已死,但为冒离乡所救活,其中隐情必诡秘曲折,且死而复生有悖天道,乃近于妖神魔怪之流,世道难容。华知州为掩盖真相,将冒离乡悄悄杀死,其子冒德舟侥幸逃脱。华知州自不甘心,遂混入人间,考取功名,一心谋权,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利用职务之便制造所谓命案,将冒离乡之子捉住,斩草除根!”
“……你是说……华庚寻是妖怪?那他为何还费尽周章地筹划这些,直接动用法力不就成了?”佟格困惑道。
“华知州成妖才区区六年,法力太浅,加之势单力薄,只能耍些伎俩策划一番。”言及此处,顾文久深做一揖,道,“大人,安大人这两年来与华知州相交密切,受了他的蛊惑,近日魂不守舍,梦魇频发,若任其发展,后果不堪设想啊!”
佟格沉默下来,慢条斯理地踱着方步,片刻后才说道:“顾先生并非现在才调查华庚寻的吧……你早就怀疑他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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