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零无声领命。
“哼,我就是不喜欢他……”一边的牟叶小声嘟囔,尾音随微风消散。
直至夜色临近,众人才聊聊几语,道别回房。
祁夜桥进了自己的房间,其余几人正要走,就见夏辰的房门被轻轻拉开,少年先是看了看祁夜桥的方向,观后者房屋大门紧闭,他顿了顿,跨过门槛走出来。
骁于飞停下脚步,两手环胸,虚着眼问:“有何贵干?”
夏辰眉宇牵起,往后看一眼,确定某人所在的地方门不会忽然拉开,才拿手比划一通。
我有事与你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骁于飞撩起眼皮看他,心中微动,念头一转,眉梢眼角摆出一副‘拨冗赏脸’模样来,微微颔首,道:“行,走吧。”
七哥(七)
耳边风声瑟瑟、寒意刺骨凛冽。
他的身体正急速下坠,漫天繁辰飘渺撒进他快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眼眸,星星点点凝聚缩小,愈渐愈离。
“堂兄!”
女子的喊叫轻易被寒风割裂,自远处支离破碎传来。
“……仓机谷……待后日此事完结,你谷中与我祁家,往后将不共戴天,老死不相往来……”
“我祁家的人,你杀了,便要让你付出代价。”
“我没想过要他死……”
“医者以外之事,恕若芸已束手无策,深阙宫手段如何想必谷主心知肚明,往后的日子望谷主好自为之……”
衣袂翻飞间,他突觉眼前一花,竟是有未知的情景显现眼前。
夜色荒凉,坟冢孤立。
女子墨发披散,裙带曳地,亭亭立于那座干净冰冷的高贵孤冢前,神色清冷。许久,看了多时的女子才轻抿樱唇,风中传来一句细语。
“抱歉。”
而后半个时辰过去,她只静静望着石碑不再多言,仿佛千言万语都仅是汇成了这样两个字。
她对他若要有情,便只能是亲情。
因着她这一生,心无旁骛,‘医’便是一切。
细雨断断续续下了半月有余,凶寨山脚下如今已藤草集膝,绿荫匝地。林中树木枝丫交横、茵柳葳蕤,地面青苔湿滑、荆棘丛生,一派生机盎然。
此时正值六月底,一日清晨,祁夜桥终于提出辞程。
“明日我们便回深阙,祁零留下,九月末后方可回宫会。”男子用过早饭,叮嘱某人把碗里的粥都喝完,说道:“十月谦豫成婚,我会提前半月上京,到时再与你们一道前去参宴。蛊毒一事既已有变,便放到后面解决,期间我会与祁若芸说清所有事情,你们就安心准备赴宴。”
镇国将军赫连铭,表字谦豫,二十有六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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