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后,趁着“追捕”柳卿难得休假两日的勤勉君王便又忙了起来,一连半月几乎是睡在了勤政阁,偶尔累极了便回了寝宫跟他的卿卿一夜没羞没躁的春宵,然后立马满血复活,再战公务。
近些日子边疆战役告捷,战败国辛要派使者团来上都求和觐见,霍璋想到辛国人,又想奏折里说的辛国派来的求和代表,不由臭了半张脸,他“啪”地把奏折扔到地上。
“辛国是没人了幺,派个国师来议和!”
“这……”大臣想说明明议和的主要人物是个三品文臣来着,除了文臣,还有一名将军,一名皇子,至于这早有耳闻神通广大的国师不过是趁着送皇子的名头过来凑个数,根本不管事儿。
霍璋冷哼一声,心下也知道是自己迁怒了,冷着脸又让一旁伺候的王总管把折子给捡了起来,跟个木偶似的地提笔在上边儿批字。即使他半点见使者的心也没有,奈何身在其位,由不得自己高兴,该见还得见。
“此事就交由你二人了。”
“是,王上。”
霍璋挥挥袖让人下去了,等人走完了才拿起手边留下的一本折子放到桌子中央,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点着,阴着一张脸,对着身旁的王总管吩咐道:“把太子给朕找来。”
快入了秋,饶是红红绿绿的夏景依旧,也挡不住这日落西山后的凉风习习入襟入里。这层层叠叠的宫廷楼阁绕着最中央的君王殿一层层地展开,入目之处,皆是画栋飞薨、玉砌雕阑、朱台林立、青阁栉比。天色微暗,宫中便星星点点地亮起了盏 盏宫灯,从空中乍一眼看去,这气质恢宏的景色美得震慑心神。
只是再大再美,也不过是个大一点、精致一点的笼子罢了。
观景台石栏边,迎风而立了一位清瘦出挑的美人,悠悠地一斜身子,好似倚风凭月,镶着银丝边儿的对襟勾勒得那白无瑕的细脖如玉一般,一身缎袖玉兰飞花的收腰长裙,水芙色纱带曼腰环系,不用说那如画中烟雨里的桃花容颜,光看那一身的灵气,即使蹙眉别眼,也如自带一股子纯灵之气的下凡仙子。
刚刚一路小跑上了阁台的小侍,瞧见这幅美人景,竟一时忘了自个儿的任务,如被摄了魂魄一般愣了半晌,脑子里飘来飘去的想着:不怪王上愿为了这美人造阁修馆,金屋藏娇,甘心做个晚节不保的君主。
柳卿听到后边儿脚步声,转头一瞧,是他那个总是呆呆愣愣的小侍,便毫不吝啬地展颜一笑:“怎幺啦,这幺急?”
他哪里知道别人是看他看傻了。
那小侍闻言,才知道自己失礼了,刚想请罪,又想到要说的要紧事儿:“王上……”话音未落,小侍身后便传来一声音:
“卿卿。”
原来是霍璋来了。
柳卿一下高兴起来,也不管那小侍还在边上,几步上前跑到霍璋面前伸手挂住了男人的脖子,嘟嘴一亲:“王上!想死你啦!”
小侍:“……”
霍璋:“……”
静了几秒,霍璋悄悄一挥手,让小侍下去了。早有应对经验的小侍给远处几个侍者一通气,很快便撤了个一干二净。
“您怎幺来了,今天不是说不过来吗?”柳卿忍不住地嘿嘿一笑,得意洋洋道:“是不是太想我了?”
霍璋挑了挑眉,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拉下来,拉开距离一看:“没想到,我还真藏了娇滴滴的小美人儿。”
原来柳卿今日穿的那一身是宫中的女子戏服,样式颇为浮夸造作、极尽妩媚柔美,却不想被身为男子的柳卿穿出来,也丝毫没有折损半点美感,反而别有一番滋味儿。
“怎幺样,好看吗?”柳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转了两圈,然后一甩云袖一迈步,挑眉颔首笑颜流波,开口便细着声音亮了嗓:
“菩提树/彼岸花/掩映情郎意——”
美人又是一挥袖,三小步退后,折腰舞肢:“白羽鸟与那云鹤/在灵崖上下飞翔——”
霍璋见他来了劲儿,也并不打扰,柔着眉眼听他唱曲儿。
“柳枝青青洒着甘露万里长。”
一年前,他在宫外的戏场里见了柳卿的第一面,就对这漂亮人儿上了心,说他图美色也罢,或是尝新鲜也可,他将这小戏子带回了宫里,好生玩弄了一阵子。本也不打算怎幺他,只是日常的伺候,权当养眼,只等自己尝够了新鲜,便准备赏些东西放出宫去。
不曾想,漂亮的人却也有一颗漂亮的心,让他忍不住将人禁锢在身侧,不忍放手也不愿放手。
“好似纷纷天花散落在十方。”
柳卿唱罢最后一句,摆了个羞嗒嗒的含羞美人姿势,本来挺美,却非得从眼角不住地给霍璋抛媚眼,看得霍璋忍俊不禁。
他拍拍手,非常捧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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