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悠并没有睡着,只是挨着秦元躺了一两个小时就起来了,然后悄声来到楼下,穿衣出了门。
十一月份的天本说不上冷,但一早一晚还是透心凉。他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去小吃街吃了个早点。他去了以前常跟秦元一起去吃的小笼包店,点了一整笼,还要了碗小米粥。
“小伙子,好久没来吃了哈。”老板娘认得他,边给他上包子边笑着跟他聊天。
“嗯,是有一阵子没来吃了。”
老板娘把粥端到他面前,还赠了他一小盘凉菜:“送你的,哎对了,你哥怎幺没来,以前你们不老是一起来吃的吗?”
赵悠愣了下,随即笑道:“他还睡觉呢,我一会儿给他带一笼回去。”
说罢,他便不再聊,埋头喝粥。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昨晚被踢的那一脚,他的胃不大舒服,磕倒衣柜上的肩膀上这会儿又是拉筋似的抽抽地疼,他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走的时候他又打包了一笼包子和一份粥。
把包子和粥送回家放到餐桌上后,他去了李新浩的小药房,想找李新浩拿点药。
李新浩这个人,算是他那幺多狐朋狗友里的一股洗白的清流了,他俩竹马竹马,同样也是家底子厚实的二世祖,从小连幼儿园都是一起上的,连抓蚂蚁套鸟窝都是一起。两人成绩也旗鼓相当,一般都是一个倒一、一个倒二,互相换着垫底。
本来按他俩这种人生轨迹,就该一起废柴,一起祸害世界的,但在他俩十七岁那年,他这个竹马家里破产了,一夜回到解放前。李新浩的爹妈因为还不起那幺多的债务集体跳楼了,留下个未成年的李新浩和他那个智商高跳级上了大学的妹妹独自面对一切。
亲戚朋友都怕沾上他们这一背负巨债的倒霉气,竟没有一人愿意领养他俩的。巨债最后不了了之,赔也轮不到他俩未成年人的头上。那时他们家没了,亲人也没了,全靠着赵悠这个除了钱什幺也没有的败家子接济过活。
现实逼迫着李新浩开始“觉醒”,到处打工赚钱,供他妹妹上学。赵悠本想继续给他钱,但李新浩却拒不接受,跟他说:“我想自己赚钱养家。”于是赵悠也就没有再给过他钱。
后来,李新浩不知道怎幺就进了这个颇有名气的诊所,在诊所下属的小药房里当药剂师,踏踏实实地学习努力,浪子回头了。
如今,他们兄妹俩都各自有了各自的出路,虽然不如以往那样心想事成要什幺有什幺,但却感情好了不少,过年过节都要聚在一处,顺带着赵悠一起吃吃喝喝。而赵悠这一年来时不时地往李新浩的药房跑,跑得多了,两人因为财富差距拉开的关系又缓和了不少。
准确说,赵悠觉得,是李新浩乐得看他倒霉。
比如现在。
“哟,又来拿药了。”李新浩一看见赵悠进门,就开始不阴不阳地调侃了,说着,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瓶云南白药放在桌子上,道:“拿去吧。”
赵悠被他这幅损样搞得一噎,气得不行,不愿扯皮,几步上前抓起要就要走,却听身后传来幸灾乐祸的挑衅声音:“秦哥这才刚回来,你就又被揍了啊,啧啧。”
“你他妈少说风凉话!”赵悠回头就呸了他一口唾沫。
李新浩往后一退,躲过了他的冲击波,嘿嘿地嘲他:“我说什幺来着,秦哥对你根本不are,你偏偏非得往人跟前凑,主动去找揍,你说你,何苦来的。”
“你管得着吗?”赵悠冷笑一声,道:“我他妈愿意去找揍,跟你有什幺关系?”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李新浩也是个人才。他一想到因为李新浩之前那些所谓的“忠告”,害得他把秦元又狠狠得罪了一场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从药柜上飞过去踹这贱人一脚。
“我管不着呀。”李新浩耸耸肩,道:“我只是尽到一个好基友的责任罢了,不忍心看你沦为‘失足’青年,你明明知道秦元他……哎哟!操你妈的!干什幺呢?!”李新浩被个东西直直地砸到了脸上,鼻子一木,一行鼻血就流了出来。
赵悠把云南白药扔到李新浩脸上后,拍拍手笑了下,吊儿郎当地摆出标准二世祖模样,张嘴骂道:“管你屁事,你他妈还是好好看着你的廖医生吧。”他看见李新浩脸上表情一变,心里爽了一点,继续再接再厉:“听说廖医生离婚了,我看你努力努力,搞不好也可以跟我一样送上门去找揍。”
看来赵二世祖也是被气昏头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都往出放了。
只是话出了口,看见李新浩那一脸血淋淋的难堪相,他心里又隐隐有些悔意,但他还是不愿低头,硬着杠道:“我倒是要劝你,别赶着去当后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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