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任务,什么奇怪的人,全都是梦中的东西。而现在,才是他的真实。
但他知道那些都不是梦,什么都可以作假,但他的灵魂是不能的,尽管修为散了,元婴也不知被落到哪儿去了,但这个格外凝练的灵魂绝对不是他以前能够感受得到的。
这不是他前几次任务使用的身体,这身体在人类中来说都算是虚弱的,经脉稍稍萎缩,显然是由于躺的太久的缘故,但让段顾满意的是这身体的心脏很健康,尽管它跳的虚弱而缓慢,可只要稍微养一养应该没有大问题。
段顾猜的没有错,那个人的手果然停在了他最担心的那里。
在外游移了一阵,那只手还捏了两把。
那个人的手很大,抑或是段顾的臀太小,竟然感觉半边都被覆住了。
接着是轻微的水花溅开的声音,毛巾被扔进了水盆中。
一个精壮的身体带着灼热的温度覆上了段顾的身体,湿湿热热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来,似是想在段顾身上每一寸都留下痕迹。
该死的还是没法动!
对于自己即将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被一个陌生的人QJ这一点段顾实在有点接受不能,特别是这个人还是在趁人之危。
一根手指进入了,熟悉到令他震惊的快|感毫无阻碍的传至他灵魂深处,让它每一处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
两根,三根,四根。
每进去一根,段顾的思想防备就低一点,最后他甚至是期待着那个更大的家伙进来的。
段顾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什么附体了,不然他怎么可能成这种?怎么可能这么没有自制力?
在那东西进来之后,段顾感觉他整个灵魂都餍足了,之前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源能量似乎也开始由灵魂开始向身体输送,并且在慢慢改变着整个身体的经脉状况。
这让段顾有一种重新修炼的感觉。
那人似乎对这个身体很熟,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这身体最敏感的一点,开始进行冲击。
由于已经有过了一次GC,再加上这身体似乎长期以来以药水为生并不他健康,段顾第二次GC来的很慢,在他射出的一瞬间,男人似乎也很恰好的释放了出来。
刚出来的一丝源能量疯狂上前抢食着那新鲜的食物。
本来段顾以为已经结束了,可事情似乎还没有完,男人把他翻了个身坐到他身上,成了段顾暂时还没有尝试过的乘骑式。
可惜他不能自己动,只能在男人的引导下感受着那前所未有的快|感。
不知道被来来回回折腾了多少次,段顾甚至都觉得源能量快接近饱和了。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从男人口中传来一句他意想不到的话:“段顾,我爱你。”
这句话在段顾耳边炸开,打消了段顾的所有睡意与疲累,这声音他很耳熟。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段厉。
也就是说,他又回到了他原本的身体中?那这颗完好的心脏,还有段厉对他的态度都是怎么回事?
以前段厉绝对是个地地道道的暴君,他能够把所有的一切看不顺眼的东西毁灭掉――比如他。
段顾原本是段家唯一的继承人,奈何心脏先天有问题,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心脏,十二岁以前从未离开过医院,曾好几次医院都将病危通知书送到了段宅,也正是如此,段家家主才把在外的私生子带了回来,也就是段厉。
谁也没有想到正是这个给段家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段顾以前调查过,段家家主的死和段厉脱不了干系,只是对方做的太隐秘,他根本无法抓住他的小辫子,再加上段顾对那个所谓的父亲也没什么好感,最后只是提高了对段厉的警惕。只是段厉自那以后似乎安分了下来,虽然还和段顾作对,但总体上说还真有点儿小孩儿扮家家的意思。
但结果是什么?
段顾到现在都还记得那颗子弹穿透心脏的温度,凉凉的,把心脏开了一个洞。
只是段厉为什么要救他?还趁着他没醒过来做这种事?
太多的疑问累积在段顾的心中,久久不得平静,而这些,都必须等他醒了再问。还有那句‘我爱你’。
这句话修斯说过,闵说过,兰德也说过。
每个人说的时候都个段顾带来过不同的震撼,但独独这次,他无法保持镇定。
他记得在当初段厉朝他开枪之后,对方的口型说出的最后三个字就是这个。
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在打破他固有的认知。
而此时段顾并没有想到的是他想象中的醒来离他其实还真有点儿遥远。
☆、43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段顾几乎无法计算他被段厉xxoo了多少次。
每一次结束之前他都能够清晰的听到段厉在他耳边说那三个字,这就像一个魔咒,在段顾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荡着,到后来他都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爱他了。
躺着不能动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觉让段顾想起了植物人,但他的情况又和植物人有一定的区别。
因为曾经在医院住了十几年,段顾当然见过植物人,甚至曾好几次被医生告知有可能变成植物人,为此他还专门研究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倒不是为了怎么预防,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可能会变成什么样的状态而已。
据他所知,植物人基本是不能独立思考的,这个从他们的脑电波可以看得出来。
可现在的状况似乎有点而不同,至少他是清醒着的。
“三年了,段顾,你怎么还不醒?”段厉的声音显得有些哀怨。
这是段顾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这声音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有一种空荡荡的质感,但偏偏又像是一根刺一般刺在他的心上,生生的疼。
“好久没有出去过了,我带你去院子里坐坐吧。”
快速给段顾擦了身子,这次段厉没再做什么其他的事儿,而是转身给段顾找了件衣服。
衣服布料是段顾熟悉的轻棉,由于从小皮肤敏感,他的贴身衣物必须是这个材质才不会过敏,没想到段厉竟然会知道这个,段顾心里有些复杂。
有条不紊的帮段顾穿好了衣服,看着除了紧闭的双眼之外和常人没什么差别的段顾,伸手帮段顾把额上有些略长的刘海往边上挑了点,段厉常年皱着的眉终于松开了一点。
突然的腾空感让段顾有些不适,但很快他就被放到了一个软软的座位上,看样子是铺了厚厚的一层毛毯,段顾清楚的在上面闻到了阳光的味道,暖暖的。
“好了,出发了!”把毯子细细的给段顾裹好,段厉的声音似乎也活跃了一点。
微凉的风轻拂在脸上撩起几丝头发,擦过鼻翼的感觉痒痒的。阳光毫无保留的洒在身上,空气中飘荡着青草、鲜花、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
段顾几乎能够想象这四周是什么样子,他听到了蝴蝶振翅膀的声音,听到了鸟儿啄树木的声音,还有风吹叶子的沙沙细语、鱼儿从池塘中跃起的水波声,还有近在咫尺的,沉稳的心跳。
段厉目不斜视的看着段顾,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贪婪得仿若强盗刚找到自己最珍爱的宝藏。
其实段厉和段顾虽然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但他们俩长得一点也不像,可能是因为从小病魔缠身,段顾身形过于纤细,五官遗传自他的母亲,精致得犹如细塑,段厉则恰恰相反,他的体格颀长,五官犹如西方神话中的神o,每一个刻度都像是经过精准测量,这和段家前任家主,也就是他的父亲几乎一模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很容易就被段家接受,并且迅速代替了段顾的位置。
段厉的行事风范要比前任家主更雷厉风行,甚至到了残酷的地步,否则就凭他一个私生子的身份也不可能这么迅速占领段家。对于前任家主的死亡,不只是段顾,其实很多了解一点内情的人都知道和段厉有关系,可碍于段厉的狠戾,没有任何一人敢说出来。特别是在前任总裁段顾出事之后,更是没人敢再提一句。
曾在很长一段时间,段顾都认为段厉是不会有除了野心和仇恨外的其他情绪的--段厉恨死了段家。
一开始段顾就调查好了段厉的身世--永远食不果腹的婴儿时代,饱受各种打骂侮辱的童年时代,被生生饿死的母亲。黑暗是他童年的主色调,直到段家找到了他。
可惜一个人在被黑暗的泥沼完全包裹住之后是很难解脱的。
段厉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从里到外都被仇恨所包围,内心竖满了锐利的尖刺,从来没人能够走近,关于他母亲的死,段家全体成为了迁怒对象。
所以接下来发生的事段顾也就明了了,唯一让段顾想不通的还是自己怎么和这个人扯上关系了。他明明除了在家族聚会上和这人有过一点儿解除之外再无其他,最后怎么成了这种情况?
“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段厉的声音悠悠远远的。
段顾记得那是他十二岁的时候,他第一次走出医院回到家族,那时候段厉已经到了段家三年,而段顾的母亲也已经去世两年。
关于那个女人段顾并没有感情,但这不代表他不知道她的死和段厉有关之后没有感觉。
不然他后来也不会费心对付段厉,只是可惜到最后他也没有抓到他的把柄。
那时候的段厉有一张怎么也胖不起来的脸,还有过于锋利的眼神,甚至他的动作都充满了防备与计算,就像一只准备随时与人同归于尽的马蜂,危险而脆弱。
段顾后来曾经悔过没有在那时把他除了,这样也就没有后来发生的事了。虽然对于能够有那样一个奇异的旅程让段顾很是新奇,但前几次任务显然都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而这一切,都是拜段厉所赐。
“那时候妈妈去给我抢食物,被人打伤了,我偷偷去医院想偷点药回去。”沉默了良久,段厉开了口,说出的却不是段顾印象中的任何一件事。
原来他们早在五岁的时候就见过了,要比段顾所认为的早得多。
只是段顾从来没有把段厉和当初那个脏兮兮的有一双黑亮干净的大眼睛的孩子联系起来过。
当初他只是让他的特护给了那个男孩一些药物和包扎用品,甚至都没有靠近他五米之内,没想到段厉竟然记到了现在。
“如果当初不是你的话,我肯定真的去医院药库偷药了,后来我发现那个医院在进行一个医学研究,而药库不远处就是他们的实验基地,如果我去了,就是他们的新型小白鼠,所以你救了我一命。”
于是他就杀了他母亲,害死他父亲,最后还一枪打穿他心脏?段顾只是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正这时,他感觉到自己似乎能够微微动一下眼皮了。
☆、44
尽管段顾最后还是没有成功的醒过来,但这无异于一个大惊喜,这证明他离醒来已经不远了。
对于这个段厉却是丝毫没有发现的样子。
前段时间无论什么时候段顾都能感觉到离自己不远处的呼吸声,而这几天段厉似乎时常出去,虽然出去的时间都不太长,每隔两个小时都会来看看他,段顾能够听到段厉的步子永远都是匆匆的,似乎总有许多没完成的事儿,晚上回来睡觉时也是沾床就睡着了,远不像之前那么性质盎然的要和他xxoo,当然,在睡觉之前他总是不忘在段顾耳边说一句‘我爱你’。
对于这个段顾并不在意,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但今天就突然有些不习惯了,墙上的钟声已经响了九下,段厉还没有回来。在平常段厉早就应该坐在窗边的书桌前开着小台灯看文件了,段顾能知道段厉为什么非得用小台灯看文件是开大灯――在灯光下睡觉对身体不好,显然段厉一直都把他当做睡着了而已。
就像是原本总在手边貌似不怎么有用的东西突然有一天找不到了的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倒不是有多在乎,只是习惯了,而习惯往往是最可怕的东西,它总能够无声无息的侵入人的骨髓,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经过这些日子的训练,段顾已经从只能动动眼皮到现在的睁开眼睛了,当然,这个他并没有让段厉发现。也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什么都看不到不能动要比看得到一些不能动要好得多。
至少在看不到的情况下不会这么槽心。
床头有一张照片,是段顾出院的时候照的,也是唯一一张段顾童年时代的照片,从相框的光滑程度来看应该是经常被人拿起来摩挲才是,还有窗台的花,是段顾曾经最喜欢的白玉兰,那是他以前在医院时唯一带回过病房的花。
还有他偶尔看过的,段厉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他印象中的模样。
原本稍显浮华的模样现在稳重了许多,甚至带着一点儿久经沙场的血腥味,眉目间的锋芒也尽数收敛,变成了一个稳重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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