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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达到自己目的,而不择手段,使尽了这些子下流无耻的手段,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的模样啊?
墨司南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为方逸宁,若不是知道这里面的桩桩件件,打死他也不愿相信,一直在自己心目中屹立不倒的完美形象顿时轰然倒塌!
而他,又是害死了哥哥的刽子手!
方逸宁,我怎能不恨你?!
我真是恨毒了你!
沉默良久,蓦地墨司南冷笑着道:“玄同国君,你既然人已经来了,那么咱们不妨现在就将这些子新帐旧账一并算了清楚好了。”
玄同国君?
新帐旧账?
方逸宁心中苦笑道,墨司南,你如今连朕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你果然是不顾你我之间半分情义了,连那一次在与君山你为朕流下的那一滴泪珠,你也全然不记得了吧?
墨司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唾弃我、都可以瞧不起我,但是唯独你不可以!
墨司南,你到底知不知道?!
顿了顿,方逸宁缓声道:“不知道皇后娘娘要和朕算什么新帐旧账?朕从来不记得玄同和凤池有什么新帐旧账可以清算的,所以,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墨司南继续冷笑道:“玄同国君,请注意你的措辞,现在朕是以伊兰新皇的身份和你讲话,至于你们玄同和咱们伊兰到底有什么新帐旧账,难道国君心里面不清楚吗?还要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一道来吗?”
“伊兰新皇?”
“凤池的皇后娘娘竟然当上了伊兰的万岁爷!”
“是不是凤池给了伊兰什么压力啊?要不然怎么会发生这样出其不意的事儿?!”
“那木川呢?伊兰原来的那个的皇上木川呢?他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呢?”
“天啊!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凤池和伊兰已经结盟了?!”
……
一时间,所有的玄同士兵都被惊住了,一个个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方逸宁自然也是大吃一惊,再一看墨司南一身的黄袍,还有他身后的大批拥戴的伊兰士兵,一时间,方逸宁心里面也不得不相信了几分,但是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妥。
当下,方逸宁仔仔细细地扫视了一圈,果然没有发现木川的身影。
木川怎么没了踪影?
难道是木川被凤池人给谋杀了不成?
要不然,墨司南怎么会成为伊兰的新皇?
但为什么伊兰的士兵又会这样拥戴墨司南呢?
说不通呀……
方逸宁皱了皱眉,然后沉声问道:“皇后娘娘当真是语出惊人,朕竟不知什么时候凤池皇后娘娘竟然摇身一变就成了伊兰新皇了,还有,伊兰的皇上木川怎么不见了踪影?若不是木川亲口承认你是伊兰新皇的话,那么这天下人又怎么就能认定你这个皇位是顺理成章、而不是血腥暴力得到的呢?”
随即,墨御飞蓦地嗤笑,挑眉道:“说到血腥暴力得到皇位,这世间又有谁能和国君你相比呢?听说国君为了登上皇位,甚至不惜算计、手刃手足,呵呵,国君,朕说的没错吧?”
方逸宁的脸蓦地一红,气得咬牙,狠狠瞪了墨御飞一眼。
看来墨司南是不打算讲半点过去的情分了。
随即,周虎出列,对方逸宁抱拳,一边朗声道:“启禀玄同国君,这本来是伊兰的分内之事,本来是不用国君操心的,但是既然国君这么感兴趣,那么末将不妨就告诉你好了,就在刚才,我伊兰先皇在遗诏中将皇位传于了新皇陛下,这里面,伊兰成千上万的将士都能作证,所以万岁爷的这个皇位自然是名正言顺的。”
方逸宁一愣:“怎么?木川……已经驾崩了?”
不提木川还好,一提到木川,墨司南更气,随即,墨司南用手指着身后倒塌下来的神女峰,一边对方逸宁怒吼道:“木川和馥雅就在那里!方逸宁,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这个混蛋!”
“因为朕?陛下,你未免也太含血喷人了吧?呵呵,大家眼睛雪亮,朕可是刚刚到的阳明山,自然与木川的驾崩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陛下可要注意自己的措辞啊。”方逸宁张口结舌,这与他到底有什么联系,自己不是才刚刚到阳明山的吗?木川和馥雅即便是死了,也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吧?
“方逸宁,你敢对着老天发誓说这与你真的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方逸宁,早在四年前,你就知道木川和馥雅本来是一对有情人!所以,正中了你的下怀对不对?!”
“方逸宁,若不是你当年觊觎玄同皇位,心存恶念,让方始休对馥雅下了定情蛊,以至于活生生拆散了一对有情人,方逸宁,这些年来,你怎么会心安啊?!”
“这四年来,你利用馥雅从木川那里面可是得到了不少好处啊!现在你得偿所愿终于坐上了玄同皇位,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木川和馥雅付出的代价啊?!难道你不觉得心中愧疚吗?!”
“今时今日,方逸宁你终于成功了!终于如愿以偿坐上了你梦寐以求的皇位,但是在你接受所有人叩拜,山呼万岁的时候,你有没有扪心自问过?!”
“方逸宁,你是牺牲了一对有情人才换来的皇位啊!你欠伊兰百姓整整四年的平静安稳,所以你怎么能坐得这样心安理得啊?!方逸宁,你还是人吗?!”
墨司南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高,到了后来墨司南直接咆哮了起来,那声音,简直就是马景涛的加强版!
愤怒!
怨恨!
所有在场的士兵都听得很刺耳,浑身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纷纷长了出来!
但是墨司南所说的话,却让他们都纷纷震惊!
当下,伊兰这边的士兵,一个个气得怒发冲冠摩拳擦掌,而玄同那边的士兵都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方逸宁,然后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了,难不成真的像伊兰国君说的那样,万岁爷这个皇位做的实在不光明磊落?
方逸宁自然是听到了身后将士们的窃窃私语,心里面有些不安起来。
现在玄同有五万名士兵,而伊兰,放眼看过去也差不多有五万左右,但到底这是玄同的地盘,又是京师,所以若是打起来的话,玄同的胜券自然要高过伊兰的。
但是伊兰身后便是阳明山了,士兵们只能前进不能回头,所以为了求生必定会拼死战斗,而且现在木川刚刚驾崩,墨司南又这么慷慨陈词,士兵们必定士气高涨,反观现在自己这边的士气却是一路下滑。
不行。
一定不能再让墨司南一直这么说下去。
方逸宁蓦地紧握马缰,虽然墨司南这么一番话,让自己心中十分内疚惭愧,但是这场战争是注定不免不了的,而且,这是在京师京师西光,玄同绝对不能输!
若是输了,只怕玄同以后在世上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随即,方逸宁抿了抿唇,将心中的内疚自责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然后方逸宁嗤笑道:“朕不知道国君说的这起子都是什么东西,定情蛊?那是个什么东西?朕从来没有听过,更别说用那个东西去害人了,呵呵,但是众所周知,蛊石和解蛊石都是伊兰皇室才有的,蛊又向来是伊兰人的拿手绝活啊,但是现在伊兰国君你却口口声声说是朕对馥雅下了定情蛊,难道国君不觉得牵强吗?朕倒觉得即便是馥雅中了什么定情蛊,也必定是拜伊兰人所赐。”
“再者,馥雅与木川又怎么可能是有情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馥雅公主当年拒绝嫁入伊兰,为此还绝食三天三夜,差点丢了性命呢,若是馥雅公主真是对木川一往情深,又何至于此?说起来啊,只是木川对馥雅公主一厢情愿罢了,眼看着自己白白付出了这么多年,却得不到馥雅公主的一片真情,木川自然恼羞成怒,所以木川便就与馥雅同归于尽,到底是殉情还是爱极生恨?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国君,你说朕说的有没有道理?”
“你!方逸宁!”墨司南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用手指指着方逸宁,说不出话来,怒目相向,如果目光能够杀死人的话,那么方逸宁现在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方逸宁,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墨司南失望愤恨的眼神,方逸宁自然是看得明白,所以方逸宁一直都不敢看墨司南,他心里面不是不难受。
墨司南,朕是皇帝,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已,朕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玄同的兴衰,所以朕不能拿玄同的国运做儿戏啊,墨司南,今时今日,你也身为伊兰国君,所以,你应该能够体谅朕了吧?
墨司南,朕这个皇位来的是多么的艰辛,朕又是饱受了多少年的煎熬,才有了今时今日,所以,朕不能够有任何的过失,朕过够了被人瞧不起、被别人肆意践踏尊严的日子,所以朕……只能这般冷酷算计。
所以墨司南,原谅朕不能如你那般洒脱自如。
墨司南,朕,只能和你说对不起。
朕,绝对不能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承认自己曾经那样的卑鄙过。
朕,输不起。
莫问之又气又怒,一边也指着方逸宁大声骂道:“方逸宁,好汉做事儿好汉当,你心里最清楚你有没有做过!亏得你还好意思说出这档子混长话!方逸宁,你对伊兰做过的好事儿,桩桩件件老天爷都在上面看着!就你这样卑鄙之徒也敢妄称天子!我呸!你就是一个缩头乌龟!”
“朕做的好事儿老天爷的确是桩桩件件都在上面看着,那么莫大将军你做过的好事儿呢?想必老天爷看得更加清楚吧?哼哼哼,”方逸宁冷笑一声,随即用手指着莫问之对身后的玄同将士大声说道,“将士们,你们都看清楚了吗?那个人就是莫问之!他就是以前玄同三殿下手下第一谋士啊!”
“全玄同,不不不,应该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玄同三殿下有个左膀右臂叫做莫问之啊,三殿下可是对他寄予厚望啊!对他好的自然也是没话说的,可是,三殿下都死了那么久了,朕竟然还不曾见过莫大将军你前去吊唁过一会儿,原来莫大将军这是忙着在伊兰另觅高枝啊!”
“莫问之,你现在这般慷慨陈词地来责问朕,当真是不把玄同放在眼中了,好歹玄同也养了你十年,即便是养一条白眼狼也早就养熟了吧?难不成你竟连白眼狼都不如?!哼哼,莫问之,难道你就不怕你的旧主的冤魂来索你的命吗?朕可是听说了不少你对方渐鸿做过的好事儿啊!”
士兵们看着莫问之,一个个纷纷点头。
不错,这个莫问之可是玄同的一大匙瑞!
“真的是方渐鸿的手下的莫将军,啧啧啧,枉费三殿下以前那么器重他,三殿下刚一死,便就急匆匆地另外投了别的主子,还真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啧啧啧,谁说不是呢!果真是世态炎凉啊!”
“你说啊,伊兰的军队被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人统率着,是不是里面都是猪狗不如之辈啊!”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
“我听说啊,都是这个莫问之怂恿三殿下谋逆篡位的!三殿下下场这般凄惨也都是拜莫问之所赐!”
“我呸!真是猪狗不如吃里扒外的人渣!”
……
一时间,莫问之气得脸都气白了,猛地抽出宝剑就要冲过去,墨司南却举起了手:“左相大人,犯不着跟一群败类动气,你先退下吧。”
“是,万岁爷说的极是,是微臣鲁莽了。”当下,莫问之只得压着火,退了回去。
“方逸宁,别以为你干过的那些子垃圾事儿,你不承认便就代表你没有做过!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可是桩桩件件都看得清清楚楚!”墨司南冷声道,“所以啊方逸宁,你别得意的太早,你以为只要你一口否认就能够撇的干干净净了吗?哼,你休想!朕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伊兰也绝对不是好欺负的!早晚你的罪行会公诸于世的!别以为没有人知道!”
方逸宁心中一惊,墨司南的话让他坐立不安了起来。
方逸宁抿了抿唇,又看了看那坍塌的神女峰,山前开阔的地方如今已经被掉下来的碎石,堆积成了几米高的小山丘了,一块块都是半人高的巨石,若是被随便一块石头砸中的话,那么便定然没有命活下来的,如今木川和馥雅都已经命丧于此,那么木川又怎么会饶得过方始休呢?
想必方始休一行的人马必定也都葬身在这碎石之下了,所以这世间还有谁能证明自己曾经做过那些事儿?
即便墨司南真的知道这件事儿,但是到底也是死无对证啊。
想到这里,方逸宁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然后笑吟吟地对墨司南说:“看来过对对朕的成见很高啊,要不然怎么会一直咬着朕不放呢?伊兰国君,朕虽然脾气很好,但是却也容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所以伊兰国君,你若是再拿不出证据还要这般含血喷人的话,那么朕就不好意思了。”
墨司南眉毛一挑:“那么你想怎么?”
“伊兰国君千里迢迢赶来京师西光,想必是为朕登基来庆贺的,本来伊兰国君陛下远道而来,是玄同的贵客,朕自然是不甚欢喜的,只是……”方逸宁话锋一转,一时间脸上的笑也凝结了,下一秒,方逸宁冷声道,“只是伊兰国君却带着伊兰大军悄无声息地就来到了京师西光,可见伊兰国君不是诚心实意前来观礼的,既然如此,那么朕也不用客气了!”
“哼,方逸宁,你以为朕会怕你吗?!我伊兰的好男儿会怕你?!哼,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墨司南冷笑着,抬起高傲的头颅对方逸宁说,“不过,方逸宁,你到还有一点自知之明,朕当然不是来给你道贺的!朕是来抽你耳刮子的!”
“南南,好样的!”墨御飞忍不住为墨司南鼓起掌来。
这个小野猫从来都是这个样子,虽然看似柔弱,但其实他骨子里却藏有巨大的爆发力!
那股泼辣凌厉那股野气,让人看得热血沸腾,而墨司南身上的这股子气质,便决定了她从来都不容许别人轻慢他半分!
简直就是天生的王者尊范!
伊兰的士兵都备受鼓舞,一个个更加英勇起来,山呼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股子气势,让玄同士兵都有些害怕了……
方逸宁眯着眼睛,然后狠声道:“既是如此,伊兰国君,咱们就是没得谈了!”
“哼,方逸宁,朕从来都不想跟你浪费口舌!”墨司南高高扬起头,气势不输他半分。
方逸宁挥了挥手,招来了身后的几个将军,然后小声吩咐道:“你们几个速速吩咐下去,对面的所有人格杀勿论!尤其是墨御飞,断断不能放过的!谁能砍下墨御飞的首级,朕便封他是镇国大将军!但是谁都不能伤了墨司南一丝一毫,若有谁碰了他一下,便就是灭九族的大罪!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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