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可是放在他们身上就不同了，应该都是铁锤的感觉，从他们惨叫的声音中就听的出来。后边的人看前面的人受伤了，开始往出拿家伙，离我近的还向我做出了攻击的动作！我按着八卦的方位，自如的穿c在他们中间，想伤我，没门！连衣服都摸不着！手里有家伙的更麻烦了，明明是攻击的我，可是最后都打在了同伴的身上，谁让他们离的那么近，而我的速度又快的出奇！

顿时，他们就陷入了混乱当中，打又打不到我。我每一次穿c，每一次闪躲，他们就会倒下一个兄弟，最初他们剩下的人还很愤怒，到最后越剩越少了，站着的眼神中就全是恐惧了，甚至都忘了向我攻击了。他们还剩十来个人的时候，我停止了攻击，身形连续晃动了几下，我就退回到黑子他们面前。

对于黑子他们来说，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而是全傻了，一个个张着大嘴，最大的那个能塞进个拳头去！对于他们的表情，我很是满意，于是我故意说：“咳，咳，兄弟们，我虽然不需要你们帮忙，你们难道连句表扬的话都不会说了吗？”

正文　第十六章　人心难测

看事物不能只看表象，因为眼睛经常会欺骗我们，就好象什么毒虫毒草，越是美丽，越是鲜艳，就毒性越大，你要抵抗不住诱惑，就会有丧命的危险！——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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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送上“赞美”，只有黑子的“赞美”最没有水平：“杨哥，我就纳闷了，地上躺了那么多人，你窜来窜去的，怎么就不抽空踩他们几脚呢！”

我瞪了他一眼说：“那是我不想踩，要不我再来一遍，肯定每下都能踩上一个！”他们不知道，刚刚有站的，有躺的，我能在人群中穿梭，还要攻击人，而不踩到人，那需要步伐多精准，真是屎黄眼睛，愣认为我技术不够！

我正得意着，老刀已经赶到了，他赞许了看了我一眼，点了一下头就奔那些人去了。老刀大马金刀的站在那些人面前，用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指着他们骂道：“c你们妈的，也不打听打听是谁的地盘，随便的就踩过来，我看你们是不要命了！记住，我叫老刀，南站这里我说了算，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马上在我面前消失！”

看着老刀耀武扬威的样子，我心里就开始起了变化，最初的兴奋也就冷了下来。怎么都觉得刚刚的话大部分由我来说才对，可是一想，毕竟人家是老大，这场面那能轮到自己出风头！

和s市人的一战，巩固了我在团伙里的地位，现在没有人觉得我不适合坐这老二的位置了。态度也又原来的应承，变成了现在的实心实意，就连老二那家伙见到我，也是点头哈腰的了。做什么事情都要实力，这是我从这件事情中学到的唯一的东西！

鉴于我的出色表现，我的零花钱也涨到了五千，我还是很满意的，现在一个月的收入比以前我一年还多！接下来的日子比较平淡，由于我的存在，许多要踩进南站的团伙都停止了行动，他们可不想象s市那帮人一样的下场！老刀现在已经很少来了，把大小的事务都交给我处理了，自己在家守老婆孩子去了！

团伙里一切正常，现在收入最大的一块竟然是踹表，自从老二负责了那一块后，业务量就开始上升了。要说有钱人真是傻b，就老二那白痴，也能让他们上当，我不得不怀疑那些人的智商有问题！

踹表的对象都是有钱人，一般都是找个看起来象二百五的人主踹，名目就是他捡到了一块金光闪闪的名表，一般都是劳力士。那货都是香港过来的，仿制的很真，不是专家很难看的出来。

这要先选好目标，没有目标是白费的，一般选择目标要好几天，至少要对他的背景有点初步的了解，要不可能费了很大的劲也弄不到几个钱！所以目标的选择尤为重要。目标确定后，就找个适当的机会，那二百五就会及时的出现，而且还会很凑巧的拾到这表。为了引起目标的注意，这时候会有三到四个“托”出现，然后竞价买表。这还不够，还要有两到三人望风和阻挡其他人近。所以你看着很热闹，其实是一帮人在给一个人演戏！大多数的目标都会忍不住看热闹，搭上那么一句，那么你就完了，肯定跑不了，最后就看你的经济实力了，基本原则是能挤多少是多少！

老二就是那个二百五的扮演者，典型的扮猪吃象的手，有一次他们出去了能有七八天，回来的时候就交给了我六万，我吃惊的问：“c，行呀，这么两天，整出去三四块！”

老二眼睛一横，颇为不屑的说：“什么三四块，就一块，那傻b，还银行主任呢，说什么自己到过香港，简直就是个白痴，直接领我去银行拿的钱！路上还怕我反悔呢！我肚子都快笑开花了！”

我在心里暗骂道：真黑呀！那块表就值一百五十元！想想那家伙也活该，妈的，谁让你贪心呢！

跑农村线客车的收入也不错，骗三张现在是不灵了，很少有人上当，不过易拉罐倒很是火。农村人更好骗，弄个破铜币，说值多少都有人信，不过骗回来的现金很少，多数是实物，黄白首饰居多，因为上当的多数是妇女和老人，不过对于这伙人我还是心里很恨他们的，因为我就是农民出身！

恨归恨，可是入了这行，你也不能不让人去干，况且我只是个名义上的二哥，实权都在老刀的手里，很多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再说了，我来了后，除了和s市那场大战，什么贡献也没有，却拿着团伙里最高的收入。至于老刀，人家是老大，收入都归人家分配，肯定是远远超过我的了！

站前也经常会发生一点小情况，不过有黑子他们处理，我根本伸不上手，每天早晚的给他们开个会，然后就跑餐厅待着，日子过的是要多悠闲有多悠闲。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又找不到那里不对头，可能是日子太平淡了吧！

无聊的时候，我就出去找那些摊贩们扯皮，最初他们还不怎么敢和我说笑，后来看我真的是没有拿他们当外人，也就不和我客气了。有时候大家说高兴了，有的女商贩还敢“非礼”我。我乐的和大家打成一片，因为我本来就什么都不是，也从来没想在他们面前以什么老刀团的二哥自居。

和他们混熟悉后，他们也就不拿我当外人了，偶尔也会提一些关于老刀团前两年的事情。这样，我就知道了关于老刀他们的好多事。老刀他们是三年前进入南站的，当时老刀带了好多高手，就是他们一起练散打的哥们，把当时盘踞在这里的y县团伙打了出去，之后经过了半年不断的大仗小仗，老刀才在这里站稳了脚跟。

我这才知道，南站原来也是老刀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我说他怎么那么怕别的团伙踩进来呢！原来是这样，我对老刀的看法又有了改变，我说不出来感觉，总之是怪怪的！

这种感觉终于在不久后得到了验证，那是黑子有一次喝多了酒，不小心说露了嘴。黑子和我住一起，是老刀给我们租的房子。有一天晚上没事，我就拉着黑子出去喝酒，他那是我的对手，我就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酒，因为从来就没有喝多过！

黑子喝的已经北都找不到了，舌头也大了，满嘴胡说八道，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我，他突然很真诚的说：“杨子，我还是叫你杨子吧，你本来就比我小，叫你杨哥，我不习惯！”

我本来就不在意这些所谓的称呼，那都是虚的，小时候我还总叫人家爹呢！见我没有反对，黑子说：“杨子，你和老大比，差距还是很大，我说的不是功夫，我说的是这里！”说这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呀，就是个武夫，人家老大，那才叫什么。。。。什么和什么，啊，什么决胜千里呢！”

我知道他要说的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这是《三国》里对诸葛亮的描述。我也不打断他，听他继续胡说。

黑子突然凑近我说：“杨子，想不想听点实话？”

我一愣，他想干什么，看来是真的喝多了，不过我还是说：“当然了，我们是兄弟，你本来就应该和我说实话！”

黑子很神秘的说：“杨子，其实你的行李第二天就找到了，拿跑的是个拎包的，就是经常跑q县的那傻b，见到你总给烟的那个。不过刀哥不让给你，还吩咐我们几个知道的不许说出去，更不能告诉你了。我当时还不知道刀哥为什么这么做，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为了留住你呀！看，刀哥多有先见之名，现在的你，对于其他想踩进来的团伙，就是个瘟神，有你在，谁还敢踩过来呀！刀哥，。。。。。高呀！”说到最后，他的舌头都有点转不过来了，他晃了一阵脑袋后，就趴桌子上睡着了。

我的心里立刻就乱了，我说最近怎么老觉得不对劲呢！这一切来得也太容易了，现在我是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要面子有面子，简直就象天上掉馅饼。我还奇怪呢，怎么这样的好事就落我脑袋上了。原来如此呀！老刀的心机是太深沉了，我还是太嫩，给点好处就不知道北了。他只不过是花高价请了个高级打手而已了，至于拿我当不当兄弟，我还真不敢肯定了。我现在觉得，老刀和宋江有得一拼！

我偷偷的向那个跑q县车拎包的那家伙求证了一下，确实，黑子没有撒谎，包是他顺的，老刀亲自找他要回来的。我警告他，不要和别人说我问过他这事，要不就别在南站混了，然后塞给了他一盒红河烟！他当然不敢胡说，因为，现在的南站，我就是名义上的老大，他根本得罪不起我！

不过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也变的有心眼了，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黑子第二天醒酒了还感谢我把他扛回家来，根本不知道自己前一天和我说过什么！

我自己已经暗下决心，要离开老刀了，我真的很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它让我内心很不安，我总是在心灵深处谴责自己。本来我还觉得离开了团伙，对不住老刀的知遇之恩，现在我解脱了，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他分明是在利用我！

不过真正促使我离开的是一件小事情，可以说，就是那件小事情让我和老刀掰的脸，也就是因为那件小事情，让我看清了老刀的本来面目，看清了黑社会的本质！

正文　第十七章　本质

自己的感觉才是一把利刃，只有它才能真正的“刺伤”你的心，良心，人人都有，就看你的泯灭到什么程度了！——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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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码头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客运站更是如此。南站的车辆主要是发往县城和农村的，所以更是混乱。每天你看到的多数是农民，他们有的来省城淘金，有的返乡，人长的粗糙，嗓门也特大。经常会有人站在小广场上狂喊：“xxx，你跑那去了！”

年根的时候，这里就更混乱了，都是要赶着要回家的人，大包小包，还有拖家带口的，小广场上嘈杂的要命。不过这时候是黑子他们最好的时候，一是人多了好下手，二是这时候人往往都带着很多的现金，三是农村人的防范意识虽然强，但人不够机敏。

我本身就是农村人，所以看不得黑子偷了他们，抢了他们后还洋洋得意的样子。每次他们来我这里交钱的时候，我都想照着黑子的那张露着坏笑的脸来几下子，可是我不能，因为我做不到！

我更不想看丢钱人知道自己钱丢的场面，心里堵的慌，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的，太让人难受。所以我就每天都躲在餐厅里不出去，眼不见心不烦，乐的清净！

可是有一天我实在是不忍心了，哪天是腊月十几，头天夜里下了点小轻雪，所以天气特别的冷。我正在餐厅里喝着茶水，吸着香烟呢，餐厅老板就进来了，嘴里还嘀咕着：“太可怜　　，太可怜了。。。。。”

我很少看见他这样，就问：“老刘，怎么了，什么太可怜了？”

他不满意的看了我一眼说：“你出去看看吧，简直是造孽呀！”

我很不高兴，心想，这老刘怎么了，好象对我不满意，我没有惹他呀！于是我决定出去看看。走出餐厅就看见一群人围了个大圈子看热闹呢！圈子里传出一个女人绝望的声音：“叫我怎么活呀，我还是死了算了。。。。。”

不用看，我就知道钱丢了，而且肯定是黑子他们干的，因为在南站除了我们的人，没有人敢下手，你手段再高明也不能过界。原来遇见这样的事情，我基本都躲开不看的，可是今天老刘的态度刺激了我，我决定看看是怎么回事！

挤进去我就看见圈子的中心一躺一坐着两个人，躺着的是个年轻小伙，面色青白，一看就是身染重病。坐着的是个中年妇女，正在不停的捶打自己的头部埋怨自己：“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那钱是我给娃看病的，我该死呀，我该死呀！”

我的心立刻就纠在了一起，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接下来的场面让我再也忍受不了了。那妇女揭开了那孩子的裤脚让大家看，我一看，那小伙的脚腕能有小腿那么粗，肯定是全身浮肿了，病应该很严重。那妇女开始不停的向四周磕头，嘴里哀求着：“各位大爷，我求你们了，谁拿了我的钱，你还给我吧，我们那的医生说如果大医院不能治，娃年都过不去了，我求你们，求你们了。。。。。”

我的比较前，她突然的就转到了我这个方向，对着我磕头，我象被蛇咬了一样，噌的一下跳到了一边，我分明的看见她的额头全是鲜血！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在人群中找黑子他们，他们很不幸运，我看到了他们。

这时候看热闹的人多，也是下手的好时机，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机会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我立刻挤到黑子旁边，拍了他一下说：“你马上叫所有的人停下来，到餐厅门口集合。”然后我转身就走！

黑子还是很听话的，不到十分钟，所有的人都到了餐厅门口。我站在台阶上，扫视了一下，都齐了，就问：“刚刚的是谁下的手？”

黑子不明白，就问我：“杨哥，你问的是那件？”

我指了指那群人，黑子回答说：“是我和纪三，咋了，杨哥！”

我冷冷的说：“把钱拿出来。。。。。”黑子好象不懂我的意思，我大声喊到到：“把钱拿出来，把你们今天所有的进项都拿出来，听见了吗？”

他们都看出来我的愤怒了，一个个连忙去掏自己偷来的钱，急忙的送到了我手里。黑子没有动，他看出来我要做的事情了，仗着自己是团伙里的老人，他质问道：“杨哥，还没有到收数的时间呢，你想干什么！”

c，敢和我叫板，我立刻给了他一个“高边腿”，踢在他下巴上，他仰面就倒在了地上，我冷冷的说：“我最后重复一遍，把钱拿出来！”

黑子已经被我踢蒙了，根本反应不过来了，其他的兄弟连忙翻遍了他全身，可能连他自己的钱都没有放过，然后恭恭敬敬捧给了我！

我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钱，大约能有小一万元吧，基本都是百元的，我用手抓着就走回了人群。那妇女已经折腾的没有什么力气了，她伏在孩子的身上，额头的血都滴在了孩子的脸上，她的眼神空d、绝望，让我的心都要跟着碎了！

我快步上去，把钱递到她面前说：“大婶，把钱拿上，给兄弟去看病！”说完我转身就走，要不我的眼泪就会流下来，我走出了很远，还能听见那女人在喊：“恩人哪，谢谢呀，老天那，老天你终于看眼了。。。。”

我回到餐厅门口，看了看，大伙都在，黑子捂着下巴也不敢看我，我真恨不得再给他几脚，可只能忍着，我平息了一下情绪说：“黑子，你去找刀哥，其他的人都去总部，我要开会！”

没有人敢违抗，也没有人敢问为什么，乖乖的听我的吩咐。黑子也立刻在我面前消失了，他恨不得快一点让老刀知道这件事情，从他离开时候怨恨的眼神，就能看的出来。我就是让老刀知道，就是想让黑子添油加醋的说，我想看看老刀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我在老刀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我和兄弟们回到总部不久，老刀就y沉着脸走了进来，后边跟着一脸小人得志的黑子。他脸上的表情分明告诉大家，老刀很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其他的连忙站了起来，我没有理会他们，连动动没有动。老刀更是不高兴了，他坐在位置上沉默了好久，大家谁也不敢说话，屋里静的有点可怕！

老刀猛的问我：“杨子，我老刀对你咋样？”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很平淡的回答：“挺好！”

老刀接着说：“这就好，要不我以为我那点没有做好，对不起兄弟你了呢！今天的事情，希望你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要不我都没法和兄弟门交代了！”

我忽然觉得心里很压抑，这七八个月里，我一直处在这种良心极度不安当中，良知告诉我，我这是在害人，是在犯罪。之所以能忍这么久，一是收入丰厚，二是老刀的赏识。我觉得有必要让老刀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天真的想，把今天的情况和老刀说了，他至少不会埋怨我，我极度愤慨的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说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错了，老刀的脸上挂着不耐烦，一看就是强忍着听下去的。

我说完了，老刀y笑道：“杨子，我们本来就是犯罪团伙，说白了，我们就是黑社会，黑社会你懂不懂，黑社会不是慈善堂！”

我立刻反驳：“盗亦有道，黑社会也不能没了良知，泯灭了人性，我们又不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就是强盗下手也该有个选择，不能见谁都动手吧！”

老刀很不屑的说：“妇人之见，兄弟们一大帮，我需要养活他们，我发善心了，兄弟们就得饿肚子，对他们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兄弟的残酷！”

我不想再和他说什么了，他连宋江都不如，宋江只是一心想招安，而他，整个的心是黑的，他的良心也被狗吃了。我把头扭向一边，不接他的话茬，以沉默表示我的抗议。

老刀当时就怒了：“杨子，你是不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会点功夫就谁都不放在眼里了，你掂量一下自己，你还会什么？你来这么长时间，你创造了什么收入，人要知道感恩。妈的，把狗养肥了，倒咬起主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