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坐下来翘起二郎腿,侧身对着三人,斜眼瞄了几眼,然后问旁边人:“什么身份叫什么啊?”
旁边有人指三人道:“这个胖子说是医院的货运司机,旁边这位是搬货的,另外一位是医生。”
王耀一边低头看育儿书一边问:“医生啊,哪科的啊?”
那医生被吊了三天三夜,身上的白大褂都成了灰色,脏兮兮披在身上,脸上也脏得辩不出面貌来,但仔细看时不难发现和几天前救治孩子的那个医生是同一个人,他还骂过那位父亲把孩子送来晚了,但发烧也不至于就忽然死了,这样奇异的事主治医生是要负责任的,他当时吓死了,还好院方要隐瞒下这件事,让他随车把尸体送去火葬场,而那位父亲却自始至终也没再出现过。
“儿、儿科。”
“婴儿是不是容易生病?”王耀看着书问。
“基、基本是的,因为婴儿的抵抗力差~~~”医生胆颤心惊地回答道。
宋河成看了看王耀,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书,再看看吓掉半条命的医生,静寂了。
感觉到四周的静谧,王耀抬头看看四周,忽然意识到什么淡定地合上手里的书,然后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走到医生面前:“那个小孩儿是你接手过去的?”
“是、是的。”
“说说当时情况。”
于是医生再次把当时发生的事讲了一遍,这几天里他都讲了不下百遍了。
王耀抚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问:“孩子父亲的长相你还记得么?”
医生点头:“记得。”
王耀回身叫宋河成:“把人像拼出来。然后再把人的资料找出来。”
宋河成道:“是。”
☆、第16章
王耀后来又问了另外二个人一些问题,然后就离开了储物库。回去的路上王耀依旧捧着那本育儿书一边走一边认真的看,身旁跟着的宋河成看了看王耀的背影,最终没忍住开口问道:“师长,您和主子结婚还没请喝喜酒吧?”
“请谁?”王耀直接回问,他们两个双方基本都没亲戚,要请谁?
宋河成:“……”我们都不是人么?
宋河成:“师长,这喜酒可以不请,但结婚戒指总得定一个吧?”
宋河成一边看书一边道:“谁说不请?”
“……”
王耀想了想,道:“等这次流感过了,天气好些了就摆次宴席吧,你先准备着。”
“唉,是。”
王耀从书里抬起头,看了看远边阴沉的天空:“戒指定红工坊手磨的,简单点就行。”他说着说着望着远处就有点出神,宋河成在旁边等着,也没说话。
王耀自己从走神中回魂过来,发现宋河成跟在身后,纳闷道:“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
宋河成:“……”我以为师长还有什么话没说完。宋河成说:“师长没事的话,那我就……”
“等等――”王耀叫住了正准备转身离去的宋河成:“你知道其实跟明宇结婚是为了扩充我们的军事力量,为了走出暗渊。”
宋河成回道:“属下知道。”
王耀却皱起了眉头:“其实也不是,是因为我看了一个爱情片,讲一对先婚后爱的恋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宋河成满头黑线:“……呃。”
王耀又出了阵神,回过神来时冲宋河成道:“你怎么还站这儿?!没事做了?!”
宋河成弯腰低头:“是。”转身一脚深一脚浅地离开了,活像喝醉了酒。
王耀一个人颠颠走在雨后的石板路上,黑色的皮质长靴踩在积水上,溅起点点雨水,转过一个弯就看见顾明宇和卫茗站在屋前不知道在说什么。
“王耀,你来得正好,卫茗送来了病毒的化验结果。”
王耀问道:“哦,是什么?”
三人一起走进屋内,卫茗把那只试管放进一个仪器里,王耀从镜片往下望去,这是种人体里比较常见的细胞体,只是这些试管里的呈色过红,应该是能量被提开了许多倍。
王耀大概猜到一些,道:“是提升人体极限的?”
卫茗点头:“是的。”
王耀就不能理解了:“现在外力用来提升人体极限的有很多,为什么还要做这种试验?”
卫茗也不能理解:“增加打击力的激光拳手架,提高弹跳力的脚架,总总都是提升人体极限的,完全没必要以人身体为代价做试验研究,唯一的解释是弗恩的研究室绝不是这么简单,应该另有原因,只是我们还不知道。”
顾明宇一边听王耀跟卫茗说话一边坐在沙发上看一本书,王耀看了那书的封面一眼,很眼熟,外面随便的一个书店都能买到,但是他记得这书不是顾明宇在外面买的,而是在顾良永的书房最上层的书架那堆积灰了的书籍中抽出来的,因为放得太高顾明宇一时拿不到还是王耀从书架上拿下来的,当时那书上的灰还让王耀咳嗽了一阵。
“这书有什么问题吗?”
顾明宇把书翻到最后一页,整书里没有任何笔记,但是在书的最后一页有一个日期,他指了指那个日期然后看向王耀。
“购买日期?”
顾明宇说:“精确到下午四点的的购买日期,很少人这么写。”
卫茗说:“上将以前没有这个习惯。他一般很少在书上批注和写什么。而且这本书不是上将买的。”
王耀瞧了瞧书,问卫茗:“你说什么?那这书是谁买的?”
“是教授拿回来的,这书最后一页的下边还破了一角,是上将扔的,那天教授跟上将吵架,后来教授就走了,再后来回来过一二次,就再也没回银光了。”
顾明宇看着书,他想到那张被放在书桌上的全家福,虽然长期独居但摆放着两只枕头的双人床,那种隐秘的深沉的爱。
顾明宇与景舒联系的这几个月他发现景舒也是爱着顾良永,只是这个人专注学问,又不太爱说话,其实两个人都不太爱说话,所以才把误会越弄越深,直到一人离世。
王耀抽走顾明宇手里的书,随手翻了几页,不过是早些年的机械结构书,随处书店里都能买到。
“看来得请父亲大人看看这本书了,他是这书的作者之一。”
王耀站在顾明宇面前,顾明宇得仰头才能看见他,王耀拍拍书,说:“我想办场婚宴,会通知你上将父亲的旧部和有关系的人,也会请记者和我认识的一些人,你看怎么样?顺便请请咱们这位教授父亲。”
顾明宇看着王耀,他没有直接表明态度,而是想了想后问道:“什么时候?”
王耀道:“半个月后。在此之前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去次红工坊,我们定制一款婚戒。”
顾明宇看王耀一眼:“定制,你现在有那么多钱么?”
王耀摸摸鼻子,说实话定制戒指手头还真有点紧,但王耀想结婚这一辈子的事总要最好的,就算他几个月都吃素都没关系。
顾明宇道:“就商场里随便买一对就行了。”
王耀泻气道:“明天我们就去。”
顾明宇:“嗯。”
于是王耀给宋河成发去信息让不要去红工坊了,第二天吃过早餐两人就去了这边的一家大商场的金饰柜。
“哎哟先生,我们真是有缘,您们是要挑婚戒么?这边样式都是今年流行的,有复古风,有时尚风,有简约风,二位喜欢什么样的?是刚结婚么,上次就说二位是一对,这位先生还不高兴呢,跟我媳妇儿一样儿,就是上次您们后来买光脑带着你们去结算和注册的那位就是我爱人了,因为孩子还差一个月就可以抱到了,所以我们俩商量着来橙光住下,因为孩子抱出来一个月内怕有突发状况,这边比较方便,我们准备等孩子满月后再回银光,接上我们双方的长辈一起去绿光居住,那边的环境适合小孩子成长。您们有喜欢的样式吗?我们这边也可以定制和半定制,定制就是您给图纸,我们一切按照您们的要求做一对婚戒,半定制就是我们这样有样版,您们可以在样版上加自己喜欢的东西。这种半定制的人很多,大多数是在戒指内刻上一对爱人的名字。您们等等,我把样版拿给二位看,啊,就是这个,二位可以选选,样式很多。”
顾明宇颇有些头疼,王耀心里暗笑,忙接过样版道:“行,您忙去吧,我们看好了会跟您说的,好吧?”
那位导购员看看顾明宇皱着眉的模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头笑道:“行。”转身就离去了,没一会儿却又回来了,双手一只拖盘上两杯热饮。
“二位慢用。”
“谢谢。”王耀从样版册里抬起头。
顾明宇坐在商场内的沙发里,见王耀身着西装一派上流社会人样,心情忽然好了,便想打击他,道:“没想到土匪也这么有礼貌。”
王耀倾身过来,望着近在眼前的顾明宇道:“我是土匪,那你是什么?”
顾明宇看着面前王耀的脸,脸上一道一指长的刀疤,他记得这个世界什么疤都可以去掉不留痕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王耀却在脸上留了道这么长的疤。顾明宇没有回答王耀的话,而是转开脸看向一边去。王耀于是只好回到手里的样版书上,他翻了几页,看中了其中一款简约风。
王耀把看中的两款放顾明宇面前指给他看:“这两款怎么样?”
顾明宇随意看了眼,他对这些东西谈不上喜欢:“随便。”
王耀于是盯中了自己喜欢的那一款,心里下了决定就是它了,正在这时便听一旁的顾明宇道:“你脸上的疤怎么不去掉。”
王耀手上合上样版书,说:“这是十二年前的刀疤,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人,在暗渊抢别人的东西吃,有次被小混混们追杀,给留下了这道刀疤,当时流了一脸血,我就顶着这一脸血去找那些砍我的人算帐,一个个收拾完跪在了我面前,后来他们就跟我了。”
顾明宇心里佩服王耀,脸上却没显出来,只淡淡道:“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可以除掉这疤的吧。”
王耀想了想,道:“当时没多想,后来是想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就当留个记念,所以就一直留着这疤了。”
顾明宇也是个念旧的人,他也有很多东西是想留下的,那些在他还没成功之前的一些东西。比如小时候上学母亲给他买的用了六年的水壶,一只迷彩的,当时他觉得特帅的军用水壶,后来他一直保存着,保存了十几年。
顾明宇在想自己的事情,回神时就看见王耀特风骚的摸着自己的俊脸对自己说:“你嫌弃我这张脸了么?你告诉我,我去医院找医生把它去掉就好了。”
顾明宇眉头一皱,起身站了起来:“挑好了没?挑好了就回去吧。”
王耀拿着样版去给那名噪舌的导购员看:“要多久能拿到?”
男人拿着样版书看了看王耀选的婚戒,笑着道:“二位等十分钟,马上能拿。”说着就摁下了一旁的内部通迅按扭,说了王耀所选样戒的编号,道:“请快点,二位先生可忙着呢。”他这样开玩笑说,然后又摁了下按扭,回头对王耀和顾明宇两人笑笑,指了旁边的沙发道:“请等等。”
王耀却看到离这边不远处一条深蓝色的领带,他走过去拿了领带在顾明宇胸前一比,满意道:“一眼看见就觉得跟你平日穿着的衣服颜色很搭,买一条吧。”
两人刚拿了领带就有导购员走过来,说:“先生,这颜色一般人还配不了,您配着却真好看,很帅气又很有精神。”
顾明宇正要再看看,王耀却拿了领带帮他系在了脖子上,手在他眼前穿花般绕了几个圈,轻轻一推就系好了领带,然后笑着冲他道:“看看镜子。”
顾明宇转身,就在身后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深蓝的领带,深蓝色代表了多变和沉静,他是最孤独也是最容易受外界感染最感性的一种颜色,就像顾明宇自己。
☆、第17章
本来订在半月后的婚宴因为宋河成一句婚宴也是有讲究的,然后讲了一般双方到底是谁请客,谁先谁后的古老讲究,王耀才知道这里面太多的礼仪,最后和顾明宇商议,以联婚的形式一起办婚宴,最主要是,这个还省钱,于是这个婚宴便比之前计划的要扩大很多,以至于时间推迟到了一个半月后。
一个半月后橙光因大量的人们感冒,接着发现在家畜身上是病体来源,于是全城清理,一星期前总算把病源控制,感染的人也已渐渐康复。
连绵的雨势一停,暖暖的阳光便照下来,秋高气爽的天气,三天后便是婚宴的日期,大厅里顾明宇正端了杯茶喝了一口,茶杯还没放下便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禽流感啊?”王耀欠揍的脸凑到顾明宇面前,后者瞪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过脸去看一本书。
正在这时大门口的一个守卫兵走了进来,对顾明宇道:“将军,}光星军事院校景教授到了。”
顾明宇从沙发内站起来,他对守卫兵道:“请他进来。”
银光上的温度比橙光要冷一些,景舒进来的时候穿了件深色的厚风衣外套,他低着头进来,第一眼便看见了顾明宇,他淡淡地冲顾明宇点了点头,随意地向他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把厚的深色风衣外套脱了下来,他说:“收到你的请柬我很高兴,挂哪里?”他拿着风衣外套看着顾明宇。
有仆人过来接过景舒手里的外套,为他挂好,看起来只有三十岁的男人其实已经三十五了,或许因为工作的关系男人慢慢整理着袖口,一边细细打量顾明宇住的地方。
“不为我介绍一下么?”景舒看了看站在顾明宇身边的王耀。
顾明宇上辈子对于父亲这个身份是没有好印象的,这辈子在他有限的认识里这个景舒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要是真能担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真正的顾明宇就不会死了。
“爸,这是王耀。”顾明宇说。
王耀从小一个生活,对于父亲这个词虽然不会天真到以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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