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 / 2）

柳宣忽然转过身去，走进了房间里。

我长舒一口气，在脑中迅速组织好谎言，然后用镇定地口气回答她：“怎么可能？我正……正准备去参观一个现代农业的示范基地，现在在车上。”

“是什么基地啊，种什么的？”

“呃……一个茶叶的种植基地。”随便编吧，反正她也看不到。

“好茶叶很贵的啊，什么品种？”赵雨心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

“是……好象是乌龙茶吧！”

“乌龙茶好象是台湾的特产，大陆也有种植的吗？”

“有，当然有了，很多地方都种植的。我在杭州，这里茶叶种植基地很多的，什么茶叶品种都有。”我觉得再编下去一定会出纰漏，要尽快结束这次通话。

“呵呵，那你回来的时候，带一些回来我喝吧。”

“好，没问题。”

“那你要照顾好自己哦！我要开始复习了，下个月就要考试了，这次我一定要考上！”

我问：“今年的公务员考试你已经报名了？你报的哪里？”

“嘿嘿！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忙问：“你不会是……”我们单位今年刚好有一位老同志退休，空出了一个行政编制，拿出来参加全市的公务员招考。

“不说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记住，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哦。”赵雨心挂了电话。

我不是反对她报考公务员，但是如果她报考的是我的单位，那情况就很不妙了。我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不喜欢受太多拘束。况且，如果和她一起共事，我会觉得很不自在。我害怕无时无刻都和她腻在一起，家里，单位，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啊！一想到这点，我就觉得很恐怖！我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赵雨心最好不要考上。

这种心理是不是很自私？很龌龊？很y暗？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行动，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那怕我会鄙视自己，可我还是会这么想。

我觉得，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地爱过她。

（91）接吻

柳宣说她不想出去了，我无言以对，我早该把手机关掉的。

柳宣推开窗子，抬起头，仰望着天空。我想，她大概是感到寂寞了。为什么我陪在她身边，她还会感到寂寞？

“小男人。”

“我在。”

柳宣回过头望着我，久久，我们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想起了一首诗，顾诚的诗《你和我》：你/一会看云/一会看我/我觉得/你看云时很近/你看我时很远。

柳宣忽然开口对我说：“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从我身边默默地走开，就似这天上的流云，就似抓不住的微风，就似你来的时候一样，不带一点声响。”

是这样吗？或许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我的心总是矛盾的，它在徘徊挣扎，在我以为，它已经足够坚强和勇敢的时候，它会悄悄地背叛我。

我需要对柳宣说一些承诺的话吗？那样有用吗？

我觉得我很难说出口，倒不是我不愿意，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只是，如果承诺有用的话？

如果没有耀眼的阳光，天空还会那么明媚吗？如果没有通彻心扉，人们还会去追寻快乐吗？如果没有承诺，难道人们就不相信爱情了吗？

爱情需要承诺吗？事实上，承诺仅仅代表——没有把握。

男人的一生或许会爱上许多女人，但他们的真爱往往只有一次，仅仅一次。这一次，耗费了他们全部的气力。即便两个人分开了，即便他以后遇见了另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他对她的爱，都不会超过第一次的爱。

这是男人的秘密，不能让女人知道的秘密，不能说的秘密，只能写出来。

我凝视着柳宣的眼睛，平静地说：“柳宣，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

我还是决定给柳宣一个承诺，我决定不回头。这仅仅，只为了我只有一次的真爱。我不想再次失去她，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比仅有一次的爱还珍贵。

我忽然想起了，我对赵雨心许下的承诺。我对柳宣的承诺，已经背叛了它。

这真是一个讽刺，用承诺来背叛承诺，看来，承诺真的不可靠。

柳宣转过头，望着窗外天上的云彩，异常平静地对我说：“小男人，我不相信承诺，但我相信你。不管你能否实现，我想，你作出承诺的一刹那是美丽的，是发自内心的，你说呢？”

我走过去搂住她腰，柔声地在她耳边说道：“柳宣，我会兑现我的承诺，我发誓。”

柳宣美丽深情的大眼睛，凝视着我，那是多么动人的一泓秋水啊！我喜欢她的眼睛，每当我凝视着它，或它凝视着我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种奇妙的错觉，我会被它吸进去。

柳宣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她细长微翘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她的秀发温柔地拂过我的脸，她娇艳欲滴的小嘴，似含苞的花朵。我能感觉她的激动。

柳宣，你能感觉到吗？我飞快的心跳，急促的呼吸和我颤抖的、喜悦的灵魂。

我的双手扶着她肩膀，侧着头，印了过去。

接吻的感觉真的很美妙，尤其是和自己相爱的女人接吻。这种感觉或许没有性a来得刺激，但你的心情会放松，你的心会得到净化，仿佛身处希腊神化中所说的极乐净土世界，最大的享受并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极度愉悦，男人和女人的灵魂，在这一刻，交融在一起，仿佛一曲海水与火焰的交响曲。

我没有把舌头伸进去，我只想感受她嘴唇的温度。我身体里的荷尔蒙快速地分泌着，然后，我开始头晕，我终于“品尝”到，眩晕的滋味。

我真的不想失去她，和这令人感到眩晕的，爱情的味道。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92）上瘾

同居第二日。

昨天夜里，我睡得很香，我还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和柳宣两个人，牵着手儿，在一望无垠的蒙古大草原上自由自在，欢快地奔跑。我记得，我还给她朗诵了王卫科的那首《草原》：

辽阔的疆域矫健的马匹

清澈的泉水野花的美丽

摇曳的芦苇飞翔的天鹅

肥大的羊群朴实的牧民

浓郁的马奶可口的r食

原始的状态在这里延续

纯洁的心田在这里繁衍

辽阔的草原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事实上，我觉得这应该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草原，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今天我起得很早，想去“李记”给柳宣买早点，在我准备出门的时候，柳宣的房门忽然打开了，她叫住了我，说要和我一起出门。我很高兴，她开始有主动改变自己现状的欲望，这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步，但是意义却很重要。

我们先去“李记”过早，然后我陪她去商场买衣服。我觉得，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喜欢穿我上次陪着她一起买的白色连衣裙。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件黑色的连衣裙，和那件白色款式有些类似，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买的。我只是感到有些奇怪，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应该经常穿黑色的那件，因为每次我和她偶然（或许是必然的）相遇的时候，她，总穿着那件黑色的连衣裙。

这个问题始终困惑着我，我没有开口问她。这或许只是一个巧合，恰巧我每次和她偶遇的时候，她都穿着黑色的连衣裙而已。

不知什么时候，我和柳宣的手，很自然地握在了一起。我能感受到她手心里渗出的汗，哦！不，应该还有我手心里的。我们手心里的汗，已经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这种感觉真好！

我这曾是我的一个梦，一个我以为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如今，它终于实现了。我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这是真的么？我和柳宣真的能够在幸福快乐地在一起么？

我不止一次地，偷偷地用手指掐我的大腿，有痛的感觉，这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我和柳宣真的已经在一起了，我们是一对和天下所有牵着手儿逛街的男男女女一样的——情侣！

晚上，我们拥抱着对方，彼此感受着对方身体的温度，然后，我们开始接吻。我吻她的秀发，吻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鼻梁，和她滚烫的嘴唇。

我觉得自己需要她，我已经离不开她了。这就似香烟，没有尝试过的时候，你或许还能够抵御它的诱惑，一旦你吸了，上瘾了，那么，你就很难戒下来了。

戒烟和戒爱，不知道那一个更容易。或许，都很难。

我渐渐有了感觉，这种感觉是生理上的。性是一种本能，如果说，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性a的欲望，那么只能说明我虚伪。

况且，性本身并不是一件丑陋的东西，性很美好，很美妙。虽然很多人把它当作一件商品，但性本身并没有错，错的只是人而已。

或许是我的动作太过激烈了，柳宣忽然轻轻地推开我，侧过脸，垂下头，她的长发，巧妙地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

“你……你想要我吗？”

（93）圣经

我当然想要她，不仅仅是她的心，还有她的身体。爱是自私的，极端自私的，我渴望拥有她的一切。别告诉我什么柏拉图，什么精神恋爱，什么精神恋爱的纯洁和高尚。我是人，不是圣人。人，是精神和r体的结合体，两者不能分割开来。所以，只有精神的爱，是残缺的爱，虽然美丽，但是却不完整。

有爱的性，是最美好的。这一句话出自《眉姐》，我把它奉为圣经。

但是，性与爱一样，是发自内心的自然流露，如高山流水，流到洼处，一泻而成瀑布，浑然天成。勉强得来的性与勉强的爱一样，只会给彼此留下遗憾，甚至是悔恨。

我觉得，柳宣她似乎还没有这个思想准备，她大概只是想迎合我，因为我需要。陷入爱河的女人都是这么傻么？我的心里充满了怜爱，她是一个好女人，我能够得到她的心，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觉得，我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虽然我个子不高，长得不帅，没有什么才能，但是，上天给我得已经够多了，我很满足！

幸福其实很简单，不是吗？

我决定吓一吓她，我忽然装出色急的模样，向她扑了过去，把她按在身下。我的双手，轻轻按着她的香肩，我双腿的膝节，支撑着身体的重量。我当然不能真的压在她身上，那样会让她感到害怕。

“啊！”柳宣还是被我吓到了，急忙用手抓住我的手，然后，睁着一对大眼睛，傻傻地看着我，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

“真的……你真的要么？”

我嬉笑着回答她：“当然是真的，你不是答应了给我的吗？”我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比我大四岁，她的举动，就似一个不韵情事的小女孩。这让我对她的爱，不知不觉中，又增添了一分。

柳宣作了一个很可爱的动作，她用她那洁白的虎牙，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我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她犹豫之后，似乎下了决心，今天晚上，她，就把她的身体，她的全部交给我。

柳宣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静静地看着我，她的眼睛充满了柔情，还有一种我无法抗拒的诱惑。

“那……那你能不能……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

我的脑袋嗡地一响，我想，我的身体已经澎湃，膨胀，欲望，似一条暗涌的河流，在我的内心流淌，似乎已经是涨水的季节了，它已经快漫溢出来了。

我觉得玩笑似乎开过头了，我收回猥琐的眼神，说：“柳宣，我觉得你还没有准备好，我不想勉强你。”

“不！我已经准备好了！”柳宣很坚决地摇了摇头，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真的……真的准备好了么？”柳宣的身体，不用说，早就成熟了，我指的是她的心。

柳宣看着我，没有说话，羞涩地点了点头。

没有男人能够拒绝这种诱惑，我是一个男人，所以我觉得我已经抵御不了，我的欲望从来没有这样强烈过，我激动地发抖，我快控制不住了，我渴望进入她的身体。

有爱的性，是最美好的。我的脑海中，反复回响着这一句“圣经”。

我们的爱会永垂不朽！让我们合为一体吧！

（94）姐姐

“姐姐，我们。。。。。。我们开始。。。。。。”

我竟然叫了柳宣一声姐姐！这是我第一次称呼柳宣为姐姐，我向来都是叫她的名字的，或许，是我有些紧张的缘故。

“小男人。”柳宣眼神迷茫地看着我。

“恩。”

“你真的长大了么？”

“姐姐，你试一下就知道了。”我相信，幽默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它还能够缓解紧张。

“可恶！你还是那个小男人，一点没变，喜欢油嘴滑舌！”柳宣忽然向我出手，她用她那灵巧可爱的食指头，在我额头轻轻弹了一下。

我的心里一暖，好久没有被柳宣手指的攻击了，这温馨甜蜜和熟悉的感觉了，太棒了！

“我知道姐姐你，就喜欢我这样的小男人，我记得你说过。”我忽然发觉，我竟然喜欢上了称呼柳宣为姐姐，每喊一次，我的心便会突突地跳一下。

“姐姐我是骗你的，其实我不喜欢小男人。”柳宣笑了，久违的微笑，就似迟迟不愿绽放的花，就和她的眼泪一样，对我来说，都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我心甘情愿被她俘虏，我无怨无悔做她的奴隶，痛并快乐着的奴隶。

“我不相信。”为了不给她还嘴的机会，我用我的嘴，封住了她的嘴唇。

“不……。嘤……你……你等一下。”柳宣轻轻推开了我。

“等？”我疑惑地看着她，我是不是要得太勉强了，她或许真的还没有准备好。

“你等一会，一会就好。”柳宣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房间里的窗户边，拉开了窗帘。

“这……”我有些无语，我搞不懂柳宣为什么要拉开窗帘，不怕被别人偷窥吗？难道……难道她有这种嗜好？

柳宣在我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又走到床头柜边，关上了灯，然后打开cd机，放进一张cd碟片，按下了开关。

这个我能理解。因为我也喜欢浪漫的情调，这是我和柳宣的第一次，如果放一曲节奏舒缓的、带有浪漫气氛的音乐，会使人迷醉。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r，铸成新的长城……”

倒！这……我被吓到了，听这个做a爱，难道也是柳宣的嗜好之一？

“啊！怎么会是国歌！”柳宣也被自己吓到了，这也难怪，国歌激扬的节奏，不吓到才怪！

“拿错了……没灯光看不清…。。不好意思。”柳宣冲我歉意一笑，然后又在cd包里仔细寻找。

“找到了！吉田亚纪子的“爱的旋律”，听过吗？”

我点了点头，感到有些惊喜，因为我也很喜欢吉田亚纪子的歌曲，第一次听她的歌，是电视《海豚湾恋人》的日文c曲《白雪》。

一阵悠扬空灵的音乐，从cd机的喇叭里传出来。我感觉自己就仿佛站在爱尔兰的翡翠草原上，闭上眼睛，伸开双臂，感受着时而浪涛击拍岩岸声声撞击；时而穿梭在满空星光间轻快飞舞的欢快。

柳宣回到我的身边坐下，她的头柔顺地靠在我的肩膀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我起身把柳宣轻轻抱了起来，放在床上，然后，我开始缓慢且温柔地褪去她的衣服，也褪去自己的，然后我们——我们彼此拥抱。

我吻她，她也吻我，柳宣的小手，稍微有一点凉，她的十指，在我的背上游离着，然后，悄悄地滑过，我滚烫的身躯每一个地方，我们默默地探索着对方，我们彼此需要。

窗外，皎洁的月光洒在床边，洒在我们的身体上。我想我明白了，柳宣她为什么要拉开窗帘。

今晚的月亮，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它，是我们今晚，我们的爱，唯一的见证。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95）风向

在我缓缓地进入柳宣身体的时候，我感到有一些阻力，而且她痛得厉害。这出乎我的意料，算起来，柳宣应该已经是27岁的女人了，她不会还是处女吧？

柳宣紧闭着眼睛，细长微翘的睫毛在微微抖动，她没有痛苦地呻吟，只是用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肩膀，十指的指甲，已经深深陷进我的身体里。

我懵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只有，只有静静地看着，她，既美丽又憔悴的脸。

柳宣见我不动了，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迷离的薄雾。她静静地凝视着我，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我得到了鼓励，用力推进到最深处，然后我把柳宣扶起坐在我身上，我紧紧地拥着她，就这样静止不动，直到她不再痛苦，不再紧张，不再感到害怕。

柳宣忽然在我耳边幽幽地说：“小男人，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不是喜欢，是爱。”

“哦，原来是爱。”

柳宣轻轻地叹了一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我开始缓慢地“爱”她，是的，我的动作很轻柔。我从来都不否认，性a是一种享受，同时，也是精神和情感上的交流。这种交流所带来心理上的快乐，远胜过身体感官上的刺激。

这或许也就是，人与兽在本质上的区别。兽往往只懂得性，却不懂得爱。

当一切褪去，我们都感觉有些疲惫了。柳宣偎依在我的怀里，安静地睡了一会。我吻着她的头发，贪婪地嗅着，这令我沉迷的、沉醉的、沉沦的，“鸦片”的香味。

“小男人，你不会离开我吧？”

“不会的，姐姐，我承诺过。永远，永远不会离开你。”

“那么……那么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你会不会……”

我打断了她的话，温柔地对她说：“不会的，傻瓜，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我相信你，你知道的，我一直相信着你。”

“别说傻话了，乖乖地睡吧！”

“小男人，给我念一首诗吧，我睡不着。”

“好，你想听哪一首？沙扬娜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