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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是我弄的。

孙氏：这样我就不担心了。

胖子：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第89章

胖子嘴上能跑船，没一会就将孙氏哄得笑声连连，浑然将康王殿下忘到天边去了。

胖子心下得意，他就说若是没阿瑁刷存在感，他也是个很得长辈缘的。他却是不知裘家认碧蕾为义女，两家人心里都有数的，尤其这些年各种生意来往密切，信任也加深了，碧蕾就差为裘家两老敬茶了。

秦瑁眼巴巴看着夏碧蕾被孙氏揪回房去了，他十分想跟上去，可孙氏有些戒备的目光让他止住脚步。明明之前跟胖胖有说有笑的，为何一见到他就这般客套？

“羡慕了吧？嫉妒了吧？”胖子得意洋洋，“伯母对我比较好哦，所以说长得好也有麻烦。阿瑁你就长得太美了，这哪家有闺女的不操心女儿被你勾得魂都没了，像我这样，不是我自夸，不管到哪长辈都是放心的。”

“呵呵，我看你这辈子别想娶妻了。”就这样哪家姑娘看得上。

秦瑁很不是滋味，他暗自猜测是不是因为胖子跟碧蕾结拜的事能公开，他却只能隐瞒的缘故，可他真的是为两人好啊，若是公开了，这两个没啥根基的还不得炮灰了？他父皇的小老婆拿他没办法可不代表拿这两人没办法。

哼，等他回京城就想办法踹胖子去做些实务，也弄个爵位与他，至于碧蕾，弄个公主封号，到时看谁还敢说什么瓜前李下的。

夏碧蕾很想溜出去，多年未见，她有许多话想跟阿瑁还有胖胖私下说。可孙氏一脸不赞同的模样让她犹豫了。

“娘，你就让我去吧，你看这客栈上下都是阿瑁的人，不会传出去的，等回京城后人多嘴杂的就没机会了。”夏碧蕾叹气，“这感情也得经常联系才会越来越好，我总觉得京城是龙潭虎穴，怕是等我回到候府，连多呼吸一口气都难了。”

孙氏想想也是，她当然知道康王是条大粗腿，可她实在不认为皇家适合碧蕾，就碧蕾这性格还是适合人少家庭简单的人家。

“去吧……”孙氏叹气，她只能期望女儿不爱俏，不会被康王那张脸迷得魂都没了。若是女儿像她……孙氏简直不敢想，她当年可是一见夫君终生误，只怪夫君生得太俊了，这康王殿下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这脸得祸害多少好人家的闺女啊！

夏碧蕾开开心心跑到客栈的葡萄架下跟小胖子和秦瑁喝茶聊天。

三人讲述了各自分开后的故事，仿佛几年的时间从未消逝般。

“碧蕾，你一点都没变，太好了。”胖子由衷地说，秦瑁在京城也会带他参加一些宴会，胖子自然看到好些表里不一的大家闺秀，好些他看着长大，原本天真无邪的姑娘家后来为亲事为首饰为家人的看重不择手段……这让原本还有着三妻四妾妻妾相得将他伺候得无微不至后宫梦的胖子清醒过来。

“谁说我没变化的……”夏碧蕾有月光下转了个身，长长的头发在风光飘扬，“我头发长长了，还有我变更漂亮了。”

秦瑁不由得留意到她微微隆起的胸部跟那窄得双手握住还有盈余的纤细腰肢，口有些干，他赶紧喝了一大口茶，变化还挺多的，不再是以前正反面分不清的女童模样了。

小胖子有些郁闷，“碧蕾，我说的不是外表，哎，我是说你还是傻乎乎的……别打啊！我是夸你漂亮了，头发也漂亮。你知道吗，当年阿瑁都快将宫女全剃光了，后来你不需要假发了，他这毛病却改不掉了，一生气就喜欢剃人头发。”数百年前还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可前朝开国皇帝爱美，哪受得一脸胡子渣渣，当然他同样看不惯臣子胡子满脸，是以前朝开始男人习惯不留胡子。女人也逐渐喜欢将过长的头长剪了，一来洗头发省时间，二来也省些发油，不然老拖着长到地上的头发，洗头都不方便只能少洗，据说当年开国皇帝郁闷得不愿意接近那些头发太长的嫔妃，嫌弃她们不干净……

话扯远了，总之若不是大梁不像以前那般注重头发，加上宫中定时为宫女太监剪发免得头发太长影响工作，那一群宫女早羞得跳湖去了。

“对了，你们一路上遇到的刺客是怎么回事？有什么眉目吗？”胖子眉头皱起。

“哼，肯定是你祖母搞的鬼。”秦瑁目光冷淡。

胖子想起英武候府那复杂的后院，“你那祖母都老妖精一个了吧，怎地还是这么看不开？”这孙子孙女都一大堆，再过几年都要当曾祖母了，怎么还这么能折腾。

夏碧蕾随口道，“哦，那是她嫉妒我爹长得帅。”

见胖子跟阿瑁一起瞪她，夏碧蕾撇撇嘴，“我没说错啊，我爹长得太帅，显得我二叔太丑，当娘的绝逼不能忍啊。”

胖子从夏碧蕾一堆废话中提取有用的信息，“又是一个恶毒继母。”

秦瑁凝视着手中的杯子，“碧蕾，我想办法弄些钉子到英武候府，到时有什么不对你就让人上门寻我。”

“没错，到时让阿瑁拿剃刀去将得罪你的人全剃成光头！”胖子兴致勃勃地建议。

“嗯，我虽然喜欢帮人去三千烦恼丝，但偶尔也大发善心剃剃猪毛的。”居然出动死士，可不是蠢成猪了，只要他回京城在父皇耳朵念念，八成会触动父皇那根多疑的神经，你不想造反养个屁死士！清欣郡主的母亲长公主殿下当年夺嫡的时候好命躲过一劫，可不代表她屁股干净，他只要回去提个头父皇肯定会回忆起不美好的往事。

被这刻薄的话逗笑，夏碧蕾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心里那一丢丢不安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第二天，一行人上路了。有这么一支守卫，胡师傅总算轻松多了，再打下去他的老腰都要折了。

“王爷，不去猎熊了？”征北将军一脸纳闷，他是无所谓，反正有那么多烧刀子这一趟来得太划算了，可康王殿下不是嫌弃只有一只老虎不够看吗。

“秋天才是熊皮最油光水滑的时候。”秦瑁面不改色地撒谎，“现在肉太瘦，皮太松，毛色太差，做斗篷不够看。”

征北将军咧了咧嘴巴，现在的虎皮好像也不是最好看的时候吧，瞅瞅从马车里探出头的貌美小姑娘，神经向来粗的征北将军仿佛明白了什么，康王今年也……十五了吧，嗯，果然是春天到了。

有了秦瑁的接送，一路上果然没人刺杀了，很快一行人就回到了京城。

候府派了人来迎接夏家一行人，秦瑁跟胖子远远看着脸色都不好看。

“欺人太甚！”胖子气得发抖，“居然就派几个下人来迎接！”英武候府老夫人慈善的名声花银子买的不成，你好歹做个样子！

秦瑁哼了一声，“胖胖，你让人去宣扬一番夏大人路上遇土匪还有今天只有下人来迎接之事，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清欣那老妖精的慈悲心肠。”

“我马上让人去办！”胖子奸笑着，“保证明天全天下的人都明白英武候府老夫人的名声是多么的好！”

到了候府，红色的大门，气势庄严宏伟。夏碧蕾的目光忍不住停留在门口的石狮子上，上辈子妹子就是一头撞死在这石狮子上……

夏子晟跟夫人及一众小妾站门口迎接。他生得斯文秀气，一看到夏子晖就扬起热情的笑，兄弟情深的模样让过路人都为之感动。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是做梦都梦见你回来，这么多年不见了我可真想你。”

“嗯，回来了，以后就麻烦二弟了。”夏子晖若有深意地说。

“先到屋子里说话吧。”生得美艳的苏姨娘面带笑容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