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有没搞错——又不是我的错!”萧炎大骂脏话,看上去委屈得不行,手胡乱地指着差点儿戳到萧末的脸上去,“你没听到吗——这个老头他居然勾引我!简直不是人!”
萧末淡定地垂下眼看着距离自己的脸不到三毫米的手指,小爪子肉呼呼的白嫩白嫩的指甲修剪得异常整洁,看上去还真不像是熊孩子的熊爪……感觉到萧衍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脸上,男人这才不急不慢地将目光收了回来,显得有些慵懒地说:“你想太多了,儿子,就算我喜欢男人,也不会饥渴到对自己的儿子下手,更何况——”
萧末将甜汤碗放回茶几上,顺手拿起萧祁的那一碗塞给他:“我喜欢器大活好的。”
萧祁端着甜汤,继续放空状——因为他有点不确定在萧家父子斗争中躺枪是不是也在他的业务范围之内。
而对于萧末这么可怕的发言,萧衍只是不太赞同地皱了皱眉,反应比较大的是他旁边的萧炎——这一秒,萧炎仿佛听见什么玩意轰隆一声在他的脑子里炸开崩塌……比如他那好像成型其实尚未成型的三观。
他赤红着双眼,瞪着微笑的萧末,一张英俊的小脸一扫平日里得意洋洋的模样,看上去再受一点刺激随时就准备要哭出来,他的眼底闪烁着厌恶、难以置信以及其他难以形容地复杂情绪——
“老头,你要不要脸?!”
要不要脸?
萧末若有所思地用手背蹭了蹭脸颊,忽然想起了上辈子自家老头跟自己说过的话,便脱口而出缓缓道:“脸都是别人给的,别人不给,我就不要了。”
萧炎:“…………”
瞪着萧末看了一会儿,直到萧炎确定对方完全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双生子中的弟弟响亮地哼了一声猛地转身,脚底下一步一地雷,像只哥斯拉似的往自己的房间一路狂奔,然后再一次重重地摔上门!
萧末坐在原地,欣赏了一会儿什么叫“泪奔”的动词形态,脸上依旧是淡定的,是云淡风轻的,是毫无愧疚的——
尽管他创下了刚从病床上爬起来就把自己的儿子气得俩次跑路俩次摔门的新纪录。
当耳边响起萧炎活力十足惊天动地的摔门声时,男人甚至还有心情摸摸鼻梁调侃:“看上去父子关系就要破碎的样子。”
随即想了想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这话说得,就好像萧家的父子关系曾经完整过似的。
这时候,萧衍将目光从萧炎的房门上收回来,面瘫脸叫了一声萧末。
萧末对于自己这便宜儿子对他直呼其名表示非常理解——因为这会儿他已经想不到还有什么能成为他理解不能的东西了。于是萧末嗯了一声,一脸真诚地抬起头去看萧衍,然后下一秒,就被他的便宜大儿子甩了一脸冷艳高贵的——
“你真无聊。”
萧衍说完转身就走——萧末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大概又是要去平息萧炎的怒火去了……虽然他或许不是一个好儿子,但是他绝对是一个好哥哥。
萧衍走路轻盈不像是萧炎风风火火,如果说萧炎的脚底下一步一地雷,那么萧衍那无声无息的脚步声,反而更像是嗖嗖的冷箭,这让萧末有了一种“这个儿子好像更加难搞”的错觉。
论:一天之内把儿子气跑俩次的简单打开方式。
直到晚餐之后那一幕再现,此时此刻的客厅之中,又一次只剩下了沉默的萧末和他身边幽魂一样的萧祁。萧末想了想,抬起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却始终站在自己身边的西装男,这才反应什么似的,看着萧祁的脸说:“不好意思,害你躺枪。”
萧祁沉默,难道这个时候要他回答“没关系”?还是“末爷做得对”?这种回答无论怎么想都很奇怪,所以萧祁干脆沉默。
果不其然,萧末压根就不在乎他有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在沙发边坐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甜汤——那模样,萧祁轻而易举地就能发现此时此刻的男人大概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而直到墙上的挂钟时针分针双双指向十二点,萧末这才将碗中的最后一点东西也扫干净,抬起头忽然没头没尾地问萧祁:“我很过分?”
“回末爷的话,”萧祁老老实实地回答,“以前的您似乎会更有耐心一些。”
“噢。”萧末想了想,开始由衷地同情起那个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正版萧末,于是他仿佛是垂死挣扎似的问了一句,“可是我生他们养他们,不想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像是仇人似的,也不对吗?”
这句话由萧末的嘴巴里说出来,几乎像是无理取闹——只不过萧祁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在萧末的皮囊里其实完全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于是,男人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只是轻声提醒道:“少爷们的生活费,是已经去世的老爷亲自安排的。”
哦,也就是说,没老子这个当爹的什么事儿就对了,是吧?
简单地来说,萧末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包子,也没错吧?
可是,我听说有一句话叫“是包子就别怪狗惦记”——而且,如果萧末是包子的话,他生出来的儿子难道不也应该是正常的包子吗……这俩兄弟明明就是包子中的奇行种吧?张牙舞爪的……
“——萧祁,我觉得我大概更年期了。”
“……末爷,属下记得,过了今年十一月,您才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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