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圈起来,苏亥自是什么也不敢表露。但是,以苏亥心胸狭隘的德行,要不做些什么,除非狗能下蛋猪上树。
于是,苏亥就把陈铖只带着百人赶回盐城的事情放了出去,此时,占领了都城的柳州听到这个消息,乐了。
话说柳州攻下都城的时候,知道白柔是苏亥的白妃,也知道白柔以前差点嫁给陈铖。
对于苏亥这位没落国主,柳州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可是陈铖就不一样了,比他小十几岁不说,手里握着半壁江山,柳州很是怕白柔舍了他。
也就柳州把白柔当个宝,如果他知道陈铖懒得看白柔一眼,估计就不会在得到消息后,特意抽出两千士兵去对付他。
话说也只有柳州这位被色迷了眼的人敢去截陈铖,别的,即便眼馋陈铖手里的力量,也不敢往大将军面前凑。不是畏惧,而是那些人都知道陈铖用兵如神,手下的士兵能以一当十,真的没有人敢这么莽撞。
另一边的苏`知道陈铖要来,就忙命令丫鬟小厮把院落打扫干净,随后又让春花秋月给他们做几套新衣。
陈帆看到苏`见天的意磷约海碍于苏`的威慑,只敢偷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白柔听说柳州要把她升为平妻,高兴的差点抽搐过去。
白柔脱下象征着贵妾的服饰,穿上平妻的衣服就往柳氏面前晃荡。柳氏看到他那小人得志的嘴脸,意外的压住了火爆的脾气。
在白柔走后,柳氏气的直接把桌子掀了。边摔手边的东西边骂,“贝戋货!我一定要她后悔活在世上!”
散去心中的怒气之后,柳氏就找自己的大儿子。柳州的长子其实只比白柔大两岁,这也是白家人对白柔失望的原因。
如果白柔找了一个和她年岁般配的,即便那人很有问题,白少爷也不会感到丢人。也是因为这个,苏`才能这么简单的把白家人笼络过去。
却说柳氏找到儿子之后,就对儿子说,柳州可能休了自己。柳氏长子一听这话,当时就傻了。忙去把自己另外两个弟弟找来。
三兄弟合计一下,都觉得他们羽翼未满,不能与亲爹闹僵。但是,放任柳州这么下去,一旦白柔生下儿子,哪还有他们兄弟的容身之地。
心中有了计较,柳氏就带着儿子们找到了柳州,光明正大的向他讨要军权和政权。柳州把白柔升为平夫人柳氏没找他麻烦,柳州做梦都在笑,儿子长大了想要锻炼一下,柳州自然应允。
就在柳氏开始夺取柳氏的权利的时候,陈铖离盐城还有一百里。想到再过一天就能见到苏`,心里激动的不止一点。
而这时,柳州的两千士兵在离盐城七十离的地方停止了下来。不是他不想在距离盐城较远的地方截杀陈铖,而是,时间太紧,来不及布防。就那还没等柳州的人马布置好,陈铖的队伍已经渐近了。
原来是陈铖归心似箭,就同手下的士兵说连夜赶路,到了盐城再休息。这些士兵行军打仗惯了,只是骑马赶路而已,又去见经常给他们送棉衣送粮食的公子,哪会有什么异议。
话说陈铖看着眼前的杂草丛生,心中很是怪异。便问身后的士兵,“此地怎么会有一片荒地?”
一士兵打马向前,请示道,“将军,末将去看看是不是沼泽?”这里都是平原,又正直收获的季节,按说应该一马平川的。
陈铖的谨慎让他犹豫了一下,指着旁边的士兵,“你且退后,小心为上。”说着拿下马背上的弓箭,抽出三支箭搭在弓上,胡乱一射,半人高的草丛中尘土飞扬起来。
在他身后的士兵看到突然多出的黑衣人,唰一下全都抽出宝剑。这时陈铖一手挥枪一手舞剑,且战且说,“冲过草地,前方就有咱们的人,快点!”
眼见不断有人从草丛里蹦出来,陈铖不知道此处到底埋伏了多少。也顾不得身边的手下,只能边打边跑。
多亏这些人怕陈铖提前发现他们,在埋伏之前就把马放走了。如果他的一百骑兵对上对方的两千骑兵,别说陈铖跑了,能找到突破口都是万幸。谁让双拳不能抵四手呢。
就在陈铖同柳州的士兵胶着的时候,苏`的心里也很焦急。按照陈铖给他来信的时间,最迟今天下午陈铖就会到了。
可是,城外的哨兵却说没有听到马蹄声。百人的队伍怎么可能悄无声息,苏`越想心里越不是味。就对陈帆说,“我出去一趟,不用等着我用午饭了。”
陈帆见苏`牵着马出来,笑嘻嘻的说,“大嫂,大哥还不该到,你别急。”
“谁急了!”被人戳中心思,苏`的老脸一红,胡乱的说,“我是去巡查!”
“是,你是去巡查,可是,怎么连个随从都不带?”陈帆说着对着苏`挑了挑眉,“要不让陈一和陈二跟你一块?”
陈帆见他还没说完,苏`骑着马就走,嗤笑一声,“死要面子活受罪,又不是无霉苟合,至于这么遮掩吗。”说完摇头晃脑的走向厨房,让厨娘多做一些饭菜,放在灶里温着,等苏`和陈铖回来用。
就在苏`独自一人往城外赶得时候,陈铖正在奋力突围。眼见自己的精锐士兵一个个倒下,陈铖除了心痛就是使劲的切人。
两千对上一百,也就是说每人要杀掉二十人才成。可是,柳州既然想置陈铖于死地,自然不会派出普通的士兵。
柳州在准备伏击陈铖的时候就对身边的谋士和将军们说,如果趁机会把陈铖杀了,那整个北方一定会乱。
因为这话,在柳州选人的时候,他手下的各个将领还亲自把手下最好的士兵送到他面前。即便这样,这些人对上陈铖也是以卵击石。不过,若对上他手下的士兵,就起到了柳州期望的围攻作用。
当陈铖看到自己的部下不到二十人,却有三五百人紧追不舍,想都没想扔下剑改用长枪去挑。
可是,即使陈铖一枪挑死一个,这些人也足够陈铖挑到手发麻。眼见身后的人慢慢倒下,陈铖打起精神。无论如何,他一定要突围出去,一定要见他那个害他中了相思毒的人。
有时候,不是陈铖想就成了的。就在陈铖快要跑掉的时候,在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大河。
只是看看,陈铖便知道,这条河少说有三十米宽。前路被阻后有追兵,为求一线生机,陈铖依然往追风身上拍了一巴掌。
追风收到主人的指使,迈开了步子。陈铖见河水只到追风的膝盖上面一点,心中一喜,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没等陈铖笑出了,刚被他抛在身后的敌人又追了上来。原来在陆地上的时候,陈铖在马上占尽了优势。当他到了水里,追风在水中难行,那些人自然很快的追上了不习水性的追风。所以,陈铖很快的又被围住了。
和几人变打陈铖边想着此地离苏`还有多远,好一会儿陈铖才想到,这条河就是盐城前面的那条。
可是,即便陈铖这会儿知道苏`近在咫尺,面对周围越来越多的人,陈铖渐渐的力不从心。
眼见追风的身上又多了一个伤口,四五把长剑同时向他挥来,陈铖的心中长叹的一声,眼角流出了一滴男儿泪。
扭脸往盐城的方向看了一眼,绝望的闭上了眼。
☆、34相见
过了好一会儿陈铖都没感觉到预想中的疼痛,疑惑的睁开眼就看到,不知何时,本向他挥剑的敌人正在斩杀身边的山羊。
而且,山羊的身上全是火,被烧的疼痛的羊横冲直撞的对方的衣服也跟着点燃了。面对人羊不分的情况,陈铖一时间愣了,反应过来后就慌忙的往对岸跑。
等到陈铖上了岸就停住脚步,不为别的,只因他的力气枯竭了,追风也走不动了。
苏`从高岗上走下来,就见陈铖坐在地上傻乐。抬腿往他腰上踢了一脚,“大将军,高兴吗?”
“高兴!”陈铖应下才发现不对,扭过脸见是苏`,震惊的无以言表,浑身颤抖的指着他,“阿,阿`,你,你你怎么在……”
“在什么在,还不赶紧起来,几天不见就变得这么邋遢。”苏`嫌弃的看了陈铖一眼。
陈铖见苏`转身就走,低头看到水中的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配上脏乱的脸,再也不忍看第二眼。
兀自恼怒自己太过丢人的陈铖全然没有注意,苏`刚才的话语是在抖的,双手一直紧紧的握着。
苏`跨上马没有听到后面的声音,疑惑的转过身,见陈铖正牵着追风慢慢的往前移动。随即跑到陈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怎么了?”
陈铖看到苏`脸上的疑惑,窘迫的笑了。“追风的伤太重。”
“你的伤不重?”苏`的很是无语的瞪着陈铖,“上来!”
“上,上”陈铖见他往前移了一下,忙翻身上去。他这一上马,苏`身上的青色披风就变成红色,可见陈铖都经历些什么。
却说苏`感觉到陈铖的身体向后倾,白眼一翻,使劲的往他身上一靠,砸的陈铖龇牙咧嘴的直抽抽。
苏`听到耳边的疼痛声,恐惧的心好受了一些。便问,“你遇到的是些什么人?”
他刚走到河边上,隐约听兵器碰撞的声音,站到高岗上看了好一会儿才清楚,那个被众人围住的居然是陈铖。
当时他的身边没有带别人,又在河对面。正想着怎么回去搬救兵,蓦然发现不远处有些百姓正在放羊,于是就把羊群往水边赶,又在羊的尾巴上点着火。
不负他的期望,全身着火的羊群只能往河里跳。看到山羊把对方的队伍打乱,苏`这才回去喊哨兵,让他到城中找人。
却说陈铖听到苏`的问话,心里也很纳闷。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回来的事虽然没有在军中隐瞒,可是,也没有肆意扩大。”
“会是向前吗?”陈铖的军队与向前的隔江相对,难保不被他监视。
陈铖扭过脸看着肩上的脑袋,亲了亲苏`的脸颊,低声说,“不会是他,向前此人不屑这种手段。”
“你倒是挺了解的。”苏`阴阳怪气的说,“看上他了?”
陈铖闻到空气中的酸味,心酸了。很是愧疚的说,“阿`,对不起,我一走就是一年。”午夜梦回,他无时无刻不想念苏`,也想过回来,可是,他不能拿近五万士兵的性命开玩笑。
苏`也只是说说。因为自打他对陈铖上心之后,不但不想把他推给别人,更是在内心深处时刻的防着靠近陈铖的人。
也是因为在意,苏`悲愤了。原来,他不但要防着女人,更要小心男人。想到陈铖每天和那帮士兵厮混在一块,苏`真想骂娘。这是什么鬼地方,凭什么男男搅在一块是天经地义呢。
陈铖自然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还在为他的吃醋而高兴。于是就对苏`说,“我感觉应该是柳州。”
“柳州?”坐在都城的柳州,苏`不由自主的想到白柔,“你知道吗,他准备称王,还想封白柔为王后。”
听到这话,陈铖呆了,“柳州疯了,枪打出头鸟的道理难道不知?”
“哪能不知,他大概想确定自己的地位。”苏`见陈铖没有问起白柔,很是高兴的扶着他下马。向赶来的陈帆挥了挥手,又让陈一打水,让陈二去找军医。才接着说,“百姓以为苏亥死了,咱们又没明说反苏亥,柳州就想着趁机正名。”
“那就难怪了。”陈铖伸展双臂,好让苏`把他身上的衣服剪开。低头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把沾血的里衣解掉,脸上浮现出了满足。“其实,我怀疑柳州是因为他有充足的时间。如果换成向前,就必须度过江水,穿过好几路人马的防线。而且伏击我的士兵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一般的散军也没这么大的手笔。”
苏`听到陈铖的分析,再看到他的肩上、胸前和腿上都有伤口,后背上更是有个一尺长的刀口。眼睛一酸,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陈铖听到耳边的抽泣声,转身把人搂在怀里,闷闷的说,“阿`,没事了。”
听到陈铖的声音,刚刚发生的事情对苏`来说恍如做梦。紧紧抱住他的腰苏`后怕的说,“我如果晚一会儿,你就可能没命了。你知道吗…”
没头没尾的话陈铖还真不知道,擦干苏`脸上的泪水,试探的问,“那些山羊是你弄来的?”
“不然呢?”苏`听陈二说大夫到了,白了陈铖一眼,稍作收拾才让人进来。
苏`听到大夫说陈铖的身上的伤没有伤到要害,敷上伤药过些天就好了,一直惴惴的心才放松下来。
当大夫说最近尽量不要沾水,陈铖的视线转向了苏`。看到他那乞求的眼神,苏`乐了。等到所有的人都出去,就去端水,亲自为陈铖擦洗身体。
陈铖看着身边分外温柔的人,真的想再遇一次伏击。不过,前提是在他自己能保证完全的情况下。
等到陈铖收拾妥当,两人就出去了。没容陈铖休息,是因为陈帆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呢。
随着脚步声,陈帆抬起头看到陈铖身着单衣,如果没见过那满是鲜血的盔甲,谁也想不到他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心中一凛,“大哥,是谁?”
陈铖示意陈帆坐下,才问,“我的士兵?”
“活着的只有十四人。”陈帆见他的脸色突变,弱弱的说,“八人重伤。不过,大夫说追风没事。”
“行了,别说了。”陈铖摆摆手,“对方的人呢?”
“只捉到二十个,不过,有好些都被火烧成了重伤。”陈帆说着忍不住乐了,“大嫂,你真是太厉害!”
苏`见众将士憋着笑,哼了一声,“我厉害的地方多着呢,你就瞧好吧。”
陈铖此刻再想到自己的性命是山羊救起来,对苏`的脑袋也只有佩服的份。不过,正事要紧。
“陈帆,把那十四个士兵单独安排起来,好好照顾。敌方的拉去审讯,看是不是柳州的人。”
苏`见陈铖的脸色有些不对,忙说,“你们看着安排。”说着拽起陈铖,“走了,回房。”
陈铖看着手上的胳膊,只能无奈的站起来。等回到卧房,苏`才问,“我见你刚才想说什么?”
“阿`,我想了又想,即便是柳州,也不可能清楚的知道我回来的消息。除非,他在我的军中安排钉子。”说着陈铖的眉头不禁夹的死死的。
“可是,你的军中那么多人,如何确定谁是钉子呢?”苏`想了想,忙说,“要不,咱们先查查那十四个人?”
听到这话,陈铖笑了。揽着苏`的肩膀,激动的说,“阿`,你怎么能这么聪明呢。”他就是这样想的。
本以为和苏`一年不见,两人之间会有隔阂,谁知道实际不容他多想不说,苏`对他比以前更好了。
苏`见陈铖高兴的直打颤,很是怕他的伤口会裂开。无奈的扶着他坐下,“你想好怎么问了吗?”
“没有。”陈铖抬起头打量着苏`,“阿`,你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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